神堂寺沒有和十文字多膩歪, 拿着手帕隨意地擦了擦衣服表面的冰淇淋液,然後就匆匆回家。因爲沒有十文字陪着一起走,神堂寺無心欣賞身邊的風景, 所以走的很快, 他趕到家門口的時候, 阪田銀時點的東西都還沒有上齊。
等等, 這裡是他家門口沒錯吧。神堂寺拎着兩個書包, 表情呆滯地看着倒在他家門口的那個男子。他記得這個男子就是在角韻被高尾和成強吻的那位,高尾好像稱呼他爲“跡部桑”來着。
斟酌了三秒,神堂寺放下了書包, 將眼角帶着一顆淚痣的男子扶起:“你好。”畢竟是高尾和成認識的人,而且他說不定也住在這棟樓, 總不能放着不管。
“你好。”跡部擡起眼皮隨意地掃了他一眼, 有些迷糊地問, “你是誰啊?”
“你喝醉了。”神堂寺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皺了皺眉。
“啊, 對,我醉了,那又怎樣?”跡部喝醉了的反應到時和普通人都不一樣,很乾脆地就承認了自己喝醉的事實,“喂, 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住戶, 醉漢。”神堂寺指了指跡部靠着的門。
“哦, 抱歉, 我實在是,站不住了。”跡部沒什麼誠意的道歉, 同時壓在神堂寺身上的力也變重。
“再堅持一會兒。”神堂寺打開門,撐着跡部進了客廳。
跡部不配合地踢着腿。
神堂寺皺眉:“你能不要亂動麼,我扶着你已經很費力了。”
“我想脫鞋。”跡部扁着嘴,眼角泛紅,瞧着竟然有些委屈。
神堂寺真是服了他了,醉得站都站不直了,還惦記着鞋子:“無所謂,到時候再打掃就是了。”
跡部歪着頭思考了足足五秒鐘,才很勉強地點點頭,很不樂意地“哦”了一聲。
神堂寺都要給跡部的行爲氣笑了,這是他家,他都不在意,跡部既然還那麼糾結。
好不容易將跡部給扶到了沙發上,神堂寺扶着腰,沒有來得及喘氣,就聽跡部感慨:“沒想到你這個小不點,力氣還不小。”
一天之內連續兩次因爲身高收到攻擊,神堂寺有些無奈。
就該把這個人丟門口不管。神堂寺撇撇嘴,在跡部身邊坐下,給十文字發短信,告訴他家裡來了客人,沒有辦法去角韻了。
十文字很快回了短信:客人?
神堂寺發短信:沒什麼大事,回來給你解釋。
雖然很擔心神堂寺,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十文字就沒有再發短信過來。
“給誰發短信?”跡部懶洋洋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舒服地眯起了眼角,“你的品位不錯,這沙發靠着很舒服。”
“不是我買的。”神堂寺選擇性地無視了跡部的問題,去廚房給跡部倒了半杯水。
“女朋友?”跡部一邊端起水,一邊追問。
“男朋友。”神堂寺道。
聽到神堂寺耿直地回答,跡部一個手抖,一杯水全灑在了身上,杯子在清空了水之後掉到了沙發上。
“……”神堂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這裡沒有你能夠穿的衣服,所以你只有兩個選擇,脫了裸着或者是穿着溼衣服。”
“你這裡沒有毯子?”跡部無視神堂寺給出的選項,已經開始解衣服的扣子了。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子,即便現在喝得爛醉如泥,也散發出一種女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力。
本來應是個直男的神堂寺很淡定地撿起沙發上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去給跡部景吾找毯子。
神堂寺和十文字剛搬過來,東西還置辦不夠齊全,衣櫃裡剛好沒有毯子。神堂寺想了想,將那牀還沒有用過的被單取了出來。
“被單?”跡部景吾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豐富多彩。
神堂寺面無表情地點頭:“只有這個,你沒有挑剔的資格。”
“……”跡部景吾在感冒和圍被單之間權衡了三秒,選擇了向現實低頭,“要是敢讓第二個人知道這事,我就讓你下地獄。”
“都醉成狗了你能安分一點嗎?”神堂寺一點都沒更跡部景吾客氣,拉開被單直接朝他兜頭罩去。
雖然對待跡部景吾這麼粗魯,不過神堂寺心裡倒是一點也不討厭他。如果高尾和成喜歡跡部景吾,神堂寺一定會誇高尾眼光好。
跡部景吾對人的態度雖然不好,但是並不虛僞做作。
“我想喝水。”跡部景吾從被單中伸出一個腦袋。
“我家只有這一條沒用過的被單了。”神堂寺直勾勾地盯着他,意思是這條被單也澆了水,他就真的只能裸着了。
“不放心的話你餵我啊。”跡部景吾挑釁地眯起眼睛,有些幼稚地瞪着神堂寺。
“想的美,我都沒有餵過和幸,怎麼可能便宜了你。”神堂寺果斷拒絕了跡部景吾的提議,不過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水。
跡部景吾到底沒有醉得杯子都拿不動,第二杯水,總算安穩地填進了他的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