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盜了!
紅色木盒不翼而飛!汽車的玻璃破了個洞。
除了木盒,不到一百元的零錢和一盒抽紙,也都不翼而飛。
天塌了!
白樂天血氣上衝,臉色漲紅。他錘頭頓足,後悔之極。
意外將他差點擊倒,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切都被打亂了。丟失了警方的重要證物,責任重大,形勢嚴峻,他多麼希望躲在一個無人的地方,痛苦地大哭一場。
現在怎麼辦?
他蹲在地上,周身發冷,牙齒打顫,就像墜進了幽深的冰窟。
這時,手機響了,吳四毛打來的。
“樂天,你在家嗎?我快走到你那兒了,先瞧瞧車況,下午去尋個合適的買家。”吳四毛哼着小曲說道。
“我在屋後的路上,你來吧,有個更棘手的事,想給你商量。”白樂天嘆了口氣說道。
“啊!又怎麼啦,我的大博士?”
“唉,都怨我不小心,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愁死我了。”
吳四毛身穿卡其色的上衣,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啥事啊,這麼嚇人,這裡是張偉的勢力範圍,怕個球。”
“比球要嚴重!看看吧。”白樂天領着他走到汽車右側,指着窗玻璃說道。
“這也不叫事啊,修唄,我負責,就這麼大球嗎?還是能賣個好價錢的,放心吧。”
“哪是這麼簡單。”白樂天嘆了口氣,“丟東西了,那東西非常重要,找不到,要吃牢飯的。”
“很值錢吧,咱抓緊報警,讓警察來解決,行不行?”吳四毛眼睛一眨說道。
“不行,不能報警。”
“爲什麼?”
“那是警方的證物,很重要,我簽了協議的,讓警方知道我丟了的話,我死定了。”
吳四毛從白樂天的眼神中,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說道:“可是不報警,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悄悄找到,我研究完再還給警方,就當這個事沒發生過。”
“也是,只能這樣了,可是到哪裡去找呢?”
“你是誰?咱村的能人啊,你不行,誰行,是朋友不?”
“真會說話,博士,我不幫還不行了。”吳四毛笑着說。
“當然!”白樂天錘了一下吳四毛的胸口。
“讓我想想啊。”吳四毛說,“到底會是誰呢?”
“跑不遠,說不定是咱村的呢。”白樂天氣憤地說道。
“咱村不可能有這種人,我瞭解。”吳四毛摸着下巴沉思着,“對,不會遠。”
“附近村子的你瞭解嗎?會不會是…….”
白樂天還沒有說完,吳四毛猛拍了一下大腿,“我想起來了。”
“誰?”
“石門山東邊有個虎山村,經濟很差,多數人家都很窮,有幾個小青年可是掛了號的,經常乾點偷墳掘墓和小偷小摸的事,他們常夜裡活動,明白不?說不定昨夜就活動到你家後面了,順便砸了你的車。”
“你認識他們?”
“我見過他們。”
“太好了,應該就是他們乾的,這麼偏僻的地方,也就是他們會惦記着。”白樂天高興地說道,彷彿看到了自己丟失的東西一樣。
“我去找找看,等我消息吧。”
“謝了,兄弟!”白樂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望着吳四毛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掩映的小路上,白樂天鬆了口氣,轉身往家裡走去。
第二天的下午,太陽斜掛在半空,石榴花開得正豔,花香滿院。
吳四毛戴着一副墨鏡,吹着口哨走進來。
“找到了?”
“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
“我通過熟人打聽,應該是一個叫朱六做的,這個傢伙平時就手腳不乾淨。”
“找到他沒有?”
“沒有,這傢伙藏起來了。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兄弟,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亮他也插翅難飛了。”
“唉,就看你水平了,老天爺保佑啊。”白樂天嘆了口氣,雙手合十,不住地祈禱。
正在這時,吳四毛的手機響了。
“噓!”吳四毛看了眼手機,神秘地豎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