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天要亡漢

“——殺!”

孫堅手持寶刀,在步下奮力的朝着自己面前的冀州新兵殺去。冀州新兵這接二連三的轉換角色確實讓自己的部曲有些驚慌失措,甚至都被他們和黑山軍的兩下夾擊,包圍其中。人數太多了,這龐大的基數,即便是這些驍勇善戰的西涼鐵騎也承受不了他們的衝擊。他們不是在撕鬥,而是以命搏命,都在拿性命去博、去堵。

“這根本就不是在廝殺,簡直就是在擁擠,要擠壓掉咱們的空間。”

祖茂接連砍翻自己身前的黑山軍和冀州新兵,扭着頭朝着身旁的韓當喊去。

同樣,韓當也苦不堪言,周身都沒有一絲地方能揮舞兵刃,只要稍作停頓,便是無窮無盡的敵軍,他們全然不顧自己的生死。

雖然沙場上歷來都是以命搏命,可是這不對等的搏命,根本不給他們發揮的機會。

沒有空隙,就沒有西涼鐵騎和羽林衛衝擊的空間,想要藉助騎兵的優勢幾乎是不可能。

雖然幾個統領都意識到這樣的問題,卻沒有想出什麼辦法擊退面前的敵軍。

只有永無止盡的揮刀,盡力逼退自己身前的敵軍。

“呸!”

黃蓋在後頂着黑山軍的衝擊,他身旁的西涼部曲還好一點,至少不用擔心身後有敵軍擠過來,因爲戰略空間已經被擠壓的所剩無幾了,唯一能留在身旁的只有向前衝。要不是冀州新兵故意設下圈套陷害,他們根本就不會有機會靠至近前。可是眼下……不用多言,誰能知道他們腳下的路該怎麼走!

敵軍太多了!

孫堅持刀凝望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指揮冀州新兵衝壓向自己部曲的冀州新兵統領陶皋,恨不得生撕了此人。

自己這身本領竟然沒有施展,便被對手活活困死在這狹小的甬道內。

此時,如無奇蹟,那麼,等待他們的便是死亡。

不是一刀了斷的死亡,而是慢慢的擠壓,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的死亡氣息,這股氣息異常的濃重,又異常的讓人恐懼。

“呵呵。”陶皋端坐戰馬之上瞧着自己面前不足幾步的孫堅、韓當、祖茂等人,只要再等上一刻,他們就會被這衆多的士卒生生夾在當中,無有退路!所以方纔自己未殺了孫堅,自己也並不遺憾,更樂於看他人承受這種痛苦。隨即放肆的嘲弄着:“就讓死亡的氣息再濃厚一點吧,哈哈!哈哈!”

陶皋猖狂之音越來越強烈。

孫堅的雙臂青筋就越加暴露,整個甲冑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一般,瞪着面前的陶皋。

如果有機會,孫堅不介意嘗試一下生撕對手的感覺。

面前陶皋的笑聲越加猙獰,身後隨同自己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的部曲正在慢慢減少,剩下的便是面前這無窮無盡的喊殺聲、猖狂聲,直至,整個腦海裡都只剩下仇恨後,孫堅握緊寶刀,對準陶皋,尋找着一瞬之際。

便是在此時,從冀州新兵的身後響起陣陣慘叫聲,緊接着便是無盡的恐懼聲慢慢蔓延到陶皋的面前。

“什麼?”陶皋一驚,猛地勒住馬繮,往回看去。

身旁的冀州新兵也被身後出現的騷動而驚得不敢在向前一步。

即便是對面協同作戰的黑山軍也放慢攻擊的腳步,擡頭凝望着在冀州新兵之後,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裡。”瞧着面前敵軍停滯片刻,孫堅便抓住了這短暫的機會,陶皋這個人太過陰毒,竟然陣前嘲笑自己,自己此生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恥辱,自從十七歲那年,殺了攔路的水賊,自己就不知道誰可以辱及自己而不用付出代價,面前的陶皋今夜非死不可!隨着這一瞬之機,孫堅寶刀橫砍豎剁,接連殺死兩個離自己最近的敵人,然後氣沉丹田,身子向下壓,用盡全力騰空而出,接連幾步,踩踏在冀州新兵的頭上,一個魚躍飛刺,寶刀如出鞘蛟龍一般,在夜空裡劃出一道血光。

“——死!”

伴隨着孫堅身子在空中扭曲,踩踏回地,那把寶刀狠狠地插入地下。

身後的大氅在火光的照耀下迎風搖擺,整個人說不出的英氣逼人。

隨着孫堅這一刀出手。

方纔還在奸笑的陶皋,甚至還來不及回身去看孫堅如何出手,便覺得自己的腦袋脫離了自己的身子,兩顆牛眼瞪得大大的,掃視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孫堅。

這股氣勢,亦是逼人!

不言而喻,孫堅確實當得一代梟雄之稱,而且論武,他實力一點都不遜色那些後世名將。

隨着陶皋的人頭滑落,本是已經有些心慌的冀州新兵,一下子便潰散了,他們被面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而且,大軍之後還有着不知道什麼樣的騷亂恐慌!

孫堅一刀斬了陶皋。

其後的韓當和祖茂都忍不住低嘆一聲,孫堅這股暴戾之氣,當真是雄勁無比,即便自己這些人都自認不足。

隨着震驚和恐慌同時產生,冀州軍後的呼喊聲已經越來越亮。

“衝啊!”

無窮無盡的馬蹄聲伴隨着盡是漫天的嘶吼,氣勢一點都不弱於孫堅西涼部曲和羽林衛出征之時,不可阻擋,佛擋殺佛,神擋殺神一般的馬蹄聲。

孫堅、韓當、祖茂、黃蓋,每個將領都扭頭傾聽。

這究竟是哪裡傳來的聲音,戰力竟然這麼強大,而且四周遍佈的盡是他們摧枯拉朽的衝鋒。

而已經身至冀州新兵身後的白馬義從並沒有停下馬勢,現在他們很清楚面前的叛軍在圍困着孫堅這支部曲,而接下來的戰鬥便交給他們白馬義從了。

程昱押後。

顏良拿好屬於自己的那把環首刀,一催戰馬便衝到白馬義從的最前沿,右手搶過白馬義從的旗號,左手揮刀,衝擊着試圖阻擋自己的冀州新兵。但白馬義從戰馬並未減速,這一路下來,強大無比的慣性立刻衝進了鬆散的冀州新兵隊伍中。隨着上下翻飛的長刀,無數屍首和鮮血噴濺在那高高揚起的旗號上。

身後的白馬義從亦是隨着顏良的舉動,試圖發揮騎兵最大的衝擊力,沖垮面前的對手。

事實上白馬義從強大的衝擊力確實在狹窄的甬道內衝出了一條血路,沒有一個冀州新兵能逃得出,數千匹戰馬如龍捲風過境,試圖把每一個對手都踩在自己的腳下。

伴隨着便是冀州新兵無窮無盡的恐懼,緊接着嘶吼聲、哀嚎聲接連不斷。

甚至都來不及用兵刃格擋面前的對手。

那達達馬蹄聲越來越近,冀州新卒哀嚎之聲也越來越盛,在狹窄的甬道,竟然沒有阻擋那道洪流鐵騎,待旗號越近,飄揚在整個上空之時。

在火光的照耀下,所有人都已經看得清楚。

前隊的冀州新卒彼此驚悚的喊道:“白馬義從,是白馬義從!”

緊接着便如同瘟疫一般,急速蔓延了整個山谷,尤其當黑山軍的郭太、韓暹、楊奉、胡才、李樂聽到這個消息後,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彼此低呼一聲:“竟然是白馬義從!竟然是白馬義從!”

孫堅駐刀在地,沒有擡頭,當他聽到這接連想起的呼喊聲,堅毅的臉龐上終於閃現了一絲笑容,呢喃道:“好個皇甫岑,好個白馬義從,你們終於來了!”

震驚過後的韓當、祖茂、黃蓋,甚至周圍已經有些泄氣的西涼部曲和羽林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援軍激勵得熱血上涌,他們都清楚,接下來的戰鬥將是最沒有懸念的一場戰鬥,皇甫岑和他的白馬義從終於來了。

孫堅拔出插在地上的寶刀,舉刀狂喝一聲,神情大震,直至身後的黑山軍,嘶吼道:“還等什麼,兄弟們,衝啊!”

一聲撕裂,所有的西涼部曲和羽林衛都調轉方向,不再去管身後的冀州新兵,那裡就交給白馬義從吧。現在他們的目標只有黑山軍。韓當、祖茂、黃蓋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刃,隨着孫堅奮力向前,口中嘶吼着陣陣狼嚎!

“——殺!”

……

“——殺!”

就在盧植這一聲巨吼後。王芬心知事情敗落,隨即摔掉手中的茶盞,猛然的高喝一聲,隨即大批的侍衛從廳外包圍着盧植、裴茂、沮授等文武官員而來。

許攸和周旌紛紛踹翻自己面前的几案,拔出寶劍,砍倒身旁的僕人、官員,手持利刃的逼向天子劉宏。

王芬也急速的靠到兩人身旁。

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王芬這突然摔杯爲號,驚得七魂丟了六魄,紛紛面面相覷,哆嗦的靠到天子近前,天子劉宏身旁爲數不多的侍衛們紛紛靠攏在天子劉宏的近前,包圍着天子劉宏。

誰也不清楚,爲何會出現這種局面。

“摔杯爲號!”

這不是鴻門宴中才有的情節嗎?難道高祖一事又一次重演,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無窮無盡的恐慌瀰漫在衆人的心中,隨之兩方陣營越加明顯。

緩了一刻,天子劉宏並未出現想象中的那般驚慌,橫眉立目的手指面前的侍衛,喝道:“大膽,竟然敢執戈覲見,就不怕朕誅你們九族嗎?”隨着劉宏的大吼,身旁的大小官員這才恢復一點尋常姿態,凝眉瞧着面前的王芬。

這是什麼意思?

謀反?

真是大逆不道,也不想想,謀反這樣的事情也是你們幾百個侍衛能夠決定的。

但是天子劉宏怒火更盛,他們自然不敢開口,靜待王芬的回話。

但王芬似乎沒有感受到劉宏的怒吼,嘴角微挑,輕輕一笑,譏諷道:“天子?呵呵。順應民意,振興大漢的纔是天子。你昏庸無道,重用宦官奸臣,任由他們禍國殃民,談何天子,今天我王芬就要替天行道,先殺了你這個昏君,再斬奸佞宦官。諸位。”言此,王芬回頭看了一眼許攸和周旌道:“隨我殺啊!”

伴隨着王芬令下,他身旁那些由遊俠死士裝扮的侍衛開始衝擊着整個宴會。

“陛下,這裡走。”

沮授在重圍之中,拽過一旁的天子劉宏,也顧不上那麼多禮節了,便往廳堂後門走去。

“你是?”天子劉宏掃了眼沮授,卻發現並不認識此人。隨即略帶忌憚的問道:“你要帶朕去哪裡?”

“陛下只管同我來,這後門同後院,臣在後院集結了大批家丁護院,還能抵擋一陣。”

沮授這次是把家族裡所有的人都用上了,家丁護院,還有蓄養的一些死士、奴隸,只不過冀州刺史府現在是天子行轅,守備森嚴,入不了此地。也不過是剛纔從後門偷偷施放假令,才把自家的死士聚集到這裡。

“哦。”天子劉宏緊隨着沮授,口中不停的道:“好。好。好。”

天子縱然威儀不可動,但此時他已經身處絕境,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樣的突變,一時間也只有隨着其他人的引導。

天子劉宏剛過後門,身後大小官員紛紛跟隨逃命。

這種時候,他們就是給敵人當炮灰用的,文不能止住對手進攻,武又一個人都打不過,短短的一瞬之間,他們就失了往日那般身爲上位者的氣度謀略。

盧植同裴茂在後,手持不知從哪裡搶來的環首刀,死死地扼住後門口。

漢末,大凡名士皆會武力,尋常人等並不是對手,比如盧植上陣也能抵擋三兩個兵卒,只不過面前這些侍衛都是遊俠裝扮,比起那些士卒,他們更擅長死戰,動作尤其靈活。要不是有後門口扼守,盧植和裴茂還真擋不住一時。

不過,雖然兩人格擋的時間很短,但卻給天子劉宏逃命的時間。

沮授在冀州刺史府內呆了有幾天,對這裡的情況部屬也是熟悉的很。

隨着酒宴之上響起的打鬥聲,雖然大部分羽林衛都被王芬用各種藉口支開,但仍然有一批羽林衛隨時注意着天子的性命,見此,他們便去尋找天子,隨行護衛。

盧植和裴茂值得且戰且退。

短短的十幾步路程,盧植和裴茂的身上就被對方的遊俠砍出十幾處傷口。

他們畢竟還是不如這些死士。

王芬和許攸、周旌三人各帶百人分三個方向把天子劉宏等一干人圍困在刺史府的後院門前。

沮授上前扶住流血不止的盧植和裴茂,轉回身示意身旁的家丁、護院、死士們向前,對抗着面前的遊俠。

盧植推開沮授,手持環首刀,走到王芬面前,刀指王芬道:“王芬,虧你還是大漢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傅陳蕃九泉之下得知此事也定會被你氣醒!”

太傅陳蕃曾爲王芬之師,故而盧植纔有此言。

“嘿嘿。要是能氣活了更好!”

許攸在旁,雙臂環抱在一起忍不住的冷笑幾句。

“你。”

盧植怒不可支,面前這幾個人,包括許攸、周旌他都熟知,他們都是袁紹在洛陽隱居時的“奔走之徒”,當適時,趙忠曾言袁紹蓄養死士,目的爲何?被太傅袁隗叱責,袁紹就出任何進大將軍掾,“奔走之徒”就隨之而散了,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出現在了這裡,一起謀反。想起盧植轉回頭,瞧着天子劉宏身旁的袁紹。卻沒有發現袁紹的蹤影。

袁紹早就躲得遠遠地,看着他們上演這一場好戲。

“盧子幹你別老糊塗了!”在旁的周旌緊盯着天子劉宏,目光不便,聽到盧植嘰歪,不耐的吼道:“如此昏君,惹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憤,天災兵禍連年不斷,還輔佐他幹什麼,殺之另立明君!念你也是海內大儒,速速離去,你要在多言,否則休怪不給你盧子乾麪子。”

“周旌、許攸、王芬,你這麼做是要遭天譴的!”

盧植豎起手中環首刀,手臂之上的兩處傷口不停的順着環首刀流淌。卻不見盧植有一絲動容。

“不識好歹!”

周旌撇撇嘴。

“——殺!”

一旁的王芬最恐耽誤時間,惹出其他麻煩,見周旌、許攸同盧植交談早就按耐不住。見盧植倔強的反抗,更是毅然決然的開口下令道。

一旁的豪傑死士們,順着盧植的方向就殺了過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接連想起數聲金屬碰撞聲,盧植雖然身體不弱,畢竟不如死士無所畏懼,短短几個衝殺,便已經滿身是傷,鮮血淋漓。

在後瞧見的沮授和裴茂同時心中一揪,這可是皇甫岑的老師,今番受到如此重傷,怎能讓他們不心中擔憂,可以想象,如果皇甫岑看到這個景象該如何?

那將是無窮無盡的怒火,皇甫岑從來都是一個嫉惡如仇,睚眥必報的人!

二人不敢怠慢,帶着身旁的家丁、護院、死士、羽林衛向着三百遊俠衝殺過去。

盧植就那麼矗立在那裡,手臂緊緊低垂,神情不甘的凝望面前的三百遊俠。

天子劉宏就在人羣之中,望着鮮血淋漓的盧植,心中緊繃,不由得一陣陣心疼,盧植受過多少次陷害,到最後能挺身而出的也只有他盧植。自己身旁這些官員每一個有用之人,幾個武將竟然不如大儒出身的盧植。

何其悲哀!

何其悲哉!

天子劉宏默默擡頭,心中劃過一絲心酸。

喊殺聲越來越強烈,家丁、護院的聲音越來越小,豪俠反賊的圍攻之聲越來越大,已經響徹在整個後院之中。

“天要亡朕嗎?”

“天要亡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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