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朋友撇着嘴,一副懊惱的樣子。
江心受不住這幫人的冷嘲熱諷了,走過去,“這位太太你這麼說話不太禮貌吧,什麼叫掉價,商場是公平的誰有錢誰買,這絲巾本來就是我們先看中的,你非要我也不和你計較,但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
那人看到江心挺兇的,本來有點怕,但一想到自己有錢,挺了挺胸,“說的就是你們這種愛慕虛榮的小姑娘,你說是不是,露西。”、
那個所謂的王太露西卻一直看着我,眯起眼睛似乎審視什麼,說實話,一年不見,她變了不少,不是說長相穿着,而是性格,沉穩了不少,要去以前她早就扛不住了,破口大罵,要早跑了,可現在還審視掂量我。
也虧了我和江心今天是來買衣服的,穿的比較休閒隨便,都不是什麼牌子,江心甚至穿了件傢俱休閒出來了,那個小桃似乎從剛纔的震驚害怕反應過來了。
我之前一直沒回村裡,她猜我恐怕是留在城裡了,但看我現在的打扮也估計就是工薪階層,想到此心落了,只要抵死不承認能把她怎麼樣。
想到此拉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當然,現在的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盲目崇拜,真是可悲啊。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小姑娘有幾個能自己買的起,不過都是看看解解饞罷了。”
說着就讓店員把絲巾包起來。同時挺挺胸,像示威一樣,以前我總在村裡踩她一腳,現在她有種痛快的報復感,雖然不能承認認識我。
“就是,露西誰有你出身好嫁的好,你老公可是煤老闆,那可是財神爺,怕什麼。不過你老公取了你也是有福氣,你可是正經港香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這兩人在那一唱一和的,我都要笑瘋了,港香大學,你問問她認識幾個字?md,可能直接說自己不認識中文吧,這個女人也是腦袋被門夾了,盲目崇拜,將來要知道自己背個村妮兒糊弄了不一定怎麼後悔呢。
不過等等,小桃到真有本事,嫁給個煤老闆?
呵,還是那句話,現在有錢人都什麼眼光。
小桃眼睛轉了轉,“我以前有個朋友就是一天打打鬧鬧的,以爲自己有本事,不知道好男人比什麼都重要。”說着真是覺得不錯,轉身又挑了包包一塊叫着打包。
我們這邊的店員也呼過去王太長王太短的,一時間我和江心在店裡到成了局外人,江心氣不過,“嬌爺。”
我卻搖搖頭,眼神玩味的盯着小桃,冷笑一聲,“別看她現在得意,一會有的苦頭吃。”
想到此,我不客氣的走到店員那邊拿過他手裡的絲巾,其他人都沒想到我突然過來,只有那個店員傲嬌的一聲,“哎哎,怎麼還搶上了。”
我搖搖手中的絲巾,“我先看中的包起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這麼沒禮貌。
小桃朋友回頭衝着我們喊着。
我真是笑了,到底誰沒素質啊。索性很不給那人面子,“怎麼?要打我啊,來啊。”說着我看着小桃笑笑,“有些人大字都不識幾個出來裝大城市人,不知道那個煤老闆這麼沒文化還是有殘疾,讓人給騙了,真是世風日下,怎麼村裡淨出騙子啊。”
小桃臉一青,“你胡說什麼,小心我叫保安了。”
她有點急了,真是沒腦子的女人。
她那個朋友也義憤填膺的要叫保安,店員也同仇敵愾的,很覺得我們礙眼又礙事。
我還怕他不叫呢,晃着手裡訛絲巾,“你們這怎麼回事,客人要買東西不給結賬嗎?好啊,我今天偏要買這條絲巾,誰不讓我賣,我就廢了丫的。”
我很匪氣的,又拿過旁邊一個很精緻的小包,往櫃檯上一放,還有這個,一起給我結賬。另外。”
我盯着我們之前那個導購,“知道你們店員都有提成,我的那份不許算在她身上。”
那個店員臉一紅,“這位客人,不要胡鬧了好嗎?”
“讓她結,我看她有錢沒錢,就算有錢結賬,小姑娘把全部身家拿來買包,真是可憐,厲害你再多買幾個啊。”
小桃額朋友是料定了我們沒錢,我冷笑着,“好啊。”
我回身又拿了兩條裙子,在我和江心身上比了比,都是五位數的,往櫃檯上一放,“一起結了。”
小桃陶故意盯着我,她朋友則是冷笑着,“露西,咱們就看她今天怎麼收場。”
“這位小姐,你看錯價錢了吧,這衣服是一萬。”店員也笑着附和着。
說到此,江心一愣,她臉一紅其實她剛纔拿衣服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價籤,可是她真的看錯價錢了,說到此我也是一愣。
主要是,我手頭沒這麼多錢,我買什麼都走得是天上人間的賬,我卡里也不過是天上人間給我的一點流動資金,也就是萬八千的,可這一件衣服就一萬塊,尼瑪這身牌子,黃金的衣服嗎?
大概看出我臉色變化,小桃朋友笑着,“給她結賬,就現在,我倒要看她買不買的起。”
小桃則是盯着我,聽她朋友這麼說,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戲。
她這朋友老公最近有事求煤老闆,所以就是專門來捧她的,所以現在極力討好。
小桃則是以前在村裡吃了我不少虧,現在新仇舊恨,在加上這兩人都屬於暴發戶,很是喜歡這種扒高踩低的戲碼。
加上店員勢利眼,真是絕配了。
那個小店員高傲的擡頭找店長結賬去了。
江心在後面拉拉我的衣服,我皺眉衝她搖頭,示意我有辦法。
POS機拿來了,我拿出卡,指着那條絲巾,“先刷這個。”
絲巾一萬八,唰得一下,刷完了,打成禮包我送到江心手裡,“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呢,這個你喜歡送你了。”
江心一愣,接過來,很感動的,可是同時也擔心的看着我,我衝她笑着搖搖頭。
那兩個女人催促着,“結啊,其他的?”
我則是對店長,“POS機就不必了,我要簽單。”
店長一愣,我拉起嘴角,“這麼大個店長不會連簽單都不知道吧。衣服我直接穿着走,這個包包給我送到住處。”
我指着那些東西。
店長一下醒悟過來,孤疑的看着我,小店員也疑惑的看着我,但是小桃和她朋友顯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他倆是隔壁煤礦城市來的,又是暴發戶,所以簽單什麼的還不懂,更不瞭解安城的格局。
此時皺眉,“讓她結賬啊,什麼意思,簽單,打白條啊?你們這還能打白條,這不能隨便打的吧,就她肯定還不起。”
我都要笑抽過去了,那店長臉色很難看還要耐心給土包子解釋,“簽單就是直接把賬單簽到名下,可以拿走東西。”
“簽到名下,什麼意思?我也可以簽單嗎?那怎麼行?籤個名字,就能拿走,找不到怎麼辦,你們這什麼規矩?”
店長一臉黑線,此時覺得掉價,又不得不耐心解釋着,“這位太太,能在我們這簽單的都不是一般人物,都是大客戶常客,而且是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我們這肯定也有消費記錄,我們這都是純進口商品,整個安城就算是安家的大百貨公司也沒有我們東西全,所以幾乎全是有頭臉的人物我們這都有單,直接籤就行了。”
那個女人和小桃抱着肩膀孤疑的上下打量我,“她別是唬人的?她能籤什麼單?”
那個店長也醒悟過來,皺眉,“這位小姐要籤誰的單啊?”
我笑笑,“安東,安少的單,這總有吧,我記得他上次帶了一條領帶,似乎就是你們這個牌子,而你們這個牌子,在他那個商場我沒見過。”
店長了一下張大眼睛,“您說誰的單?”
我不悅的,”安少。”
那店長徹底石化,旁邊的小店員嚥了口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晌,店長張大眼睛,眼睛瞟了一眼旁邊江心褲腳裡露出來的一腳木質假腿。
一個沒站穩,小店員趕緊扶住店長。
店長卻一把打開她,“您,您是嬌爺?”
我擡擡眉頭,“你聽說過我?”
店長馬上有些得嗦着,說話語無倫次了,“噹噹然了。您身邊跟着的都是有特色的高手,現在安城誰不知道您嬌爺,是安少最得力的助手,天上人間新進的掌櫃。”
那小店員此時也瞪大眼睛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看着我不可思議。
而小桃和她那朋友卻徹底懵逼了,“嬌爺?什麼嬌爺安少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此時那個店員真想離他們遠點,心中一頓懊悔,得罪了大金主,而且還不是普通人,會不會被滅口啊,手上得嗦着,哪還管得了他們,整個人都抖成篩子。
而我卻有點不耐煩的,對着店長,拍拍她的肩,“到底能不能籤,要是不能我就。”
我還沒說完話店長狠狠的點頭,“能能。”
說着催促着那個小店員,“看看老闆在不在,說有人要籤安少的單,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