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爲水鍾丟失,再加上中間遇到過沙丘移動,我們肯定要多花幾天才能到,但是能到就行啊,已經沒得挑了。
這天早上,在車上坐了兩天的我們只覺得渾身肌肉都痠疼,停車上廁所活動,因爲早晨不算冷,也不算熱,是一天中比較好的時候。
一望無際的沙漠,想着才走了五分之一時間不到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正好安東站在我邊上抽菸,幾天沒刮鬍子的他有種滄桑感,看着更帥了。
“你說他們這些在沙漠中生活的人,都怎麼想的,讓我在這生活幾天都受不了,他們卻要生活一輩子。”我問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吧。”
我倆這邊正說着,那邊陳曼卻突然皺緊眉頭,鼻翼煽動,阿西在一邊和他說話,他都擡手阻止,“陳曼,你怎麼了?”
他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全都回頭去看他,卻看到陳曼越來越嚴肅。那眼神嚴肅的讓我們意識到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了?”
陳曼卻沒回答,趴在地上,將頭放在沙子上,我低頭也看着那沙子,竟然看到細微的跳動,怎麼回事?不會又是行軍蟻吧。
顯然想到這點的不止我一個人,所有人都停住手頭做的,驚恐地盯着沙子,“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
原諒我啥也沒聽見和安東面面相覷。
“這附近竟然有動物的聲音。”
“什麼?是駱駝嗎?”原諒我,只能想到沙漠中有駱駝,想不出別的動物。
“不對,是在宰殺動物的聲音。”
這句話更讓我們面面相覷了,說着陳曼皺眉,“還有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很近,就在這附近。”
然而四處看着全是沙漠。
我整個人都蒙了,最後安東給我眼神。一下恍然,不會,這附近是有綠洲吧?不會我們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到了西北沙漠中隱藏綠洲附近了吧?
卡瑪趕緊拿過吾生的羅盤看着,“可是並沒有水源的感覺啊。”
“也許你用的不是水鍾所以感覺不到,吾生,你看着羅盤指得什麼?”
吾生拿着皺眉四處看着,指針隨着他的移動而移動。我是看不出來什麼的,吾生皺眉半晌,“這附近有沒有水源我不清楚,可是,這附近的風水卻是極好。”
“你從哪看出這附近風水好了?”
阿西哭笑不得,其實這也是我心裡想的。
“上行下坤,這附近應該有人居住。”
我和安東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末了安東叫人上車,按着剛纔吾生看出來的方向而去。
我心不由得提起來了,那邊到底是哪個幫派駐守的,這沙漠裡到底隱藏的綠洲有多大,以至於可以當他們的軍事基地。說道軍事基地,我心提了起來,進西北沙漠這麼久了,除了販賣人-體-器-官這一個發現,我的任務還有探測恐怖分子的軍事基地呢。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
懷揣着好奇的心情我們就這樣改變了路線,只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叫好奇害死貓,後來很多年我都那這句話告誡年輕人們,好奇心千萬別重,如果你有好奇心,首先你要有能平事的能力,否則,幾個人單槍匹馬千萬別冒險。
但這都是後話了。
當時我們就這麼開過去了,只是開了很久都沒見到綠洲,我都點懷疑羅盤準不準了。
最後停下車,吾生卻說這裡就是,簡直開玩笑,我們現在腳踩着的,還是沙漠呢,哪來的綠洲,拿來的動物,哪來的爆炸。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總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詭異,確切的說都快趕上靈異事件了,咱們這可是個言情小說啊,這路子不對啊。
我們決定繼續往前開車,可是車子剛開不到百米,突然哄的一聲,巨大大爆炸炸出無數沙子,而爆炸好像就發生在我們車輪下面,只覺得車子一下被拋起來我在車裡都懸空了,然後又重重的跌落地面,我們一下摔在車裡,瞪大眼睛,“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還沒等想明白,接着又是兩聲爆破,只見車前全是沙子,像是踏到了雷區一樣,車子一下在沙漠中翻了,這次翻可不像上次車子側翻,而是真的在空中翻了個個然後大頭着地,一頭扎進沙子裡了。
我們在車裡被摔的七葷八素,雖然第一下子就有所準備,手忙腳亂的抓住安全帶,抓緊把手,可是這麼一顫摔下來和車禍沒兩樣。
我只覺得我的頭磕在什麼地方生疼生疼的,然後眼前就一片模糊。
車子在沙地上滑行了好幾十米才停下,可我們這裡的人全摔的夠嗆,我甚至看到眼前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血,但很快那鮮血就矇住了我的眼睛,我竟然還在迷濛中伸手去摸自己的頭,摸到一片黏膩。
心裡當時就一個想法,完了,而在密密麻麻全是血和啥子的眼前,我看到車子前方出現了一片似乎石牆一樣的斷垣,像是在太陽的照射下閃動着的海市蜃樓,竟然是一座古城。
然而我卻是再也支持不住一樣逐漸失去意識。只感覺有人叫我的名字,迷濛中看到有人爬出了車子,把車裡的人都拽出去,還有緩緩地哭聲,卻是沒有力氣說話做事,甚至是思考。
最後頭上一片清涼,胳膊上一痛,似乎有人再給我注射什麼,還不斷地扇着我,“醒醒醒醒,顏嬌,你給我醒過來。醒醒。”
我剛纔迷迷濛濛中似乎做了個夢,很短的夢。夢見我在看戲,看着看着戲臺上的人就衝下來刪我耳光,我在臺前詫異的,逐漸戲臺變成了一個人的臉,安東驚慌的眼神出現在我面前,看我睜開眼,長舒一口氣,坐在一邊。
我這才睜眼想坐起來,可是頭疼的厲害,“你磕到了頭,先別動,一會讓阿寧給你檢查一下你在起來,可能腦震盪了。”
啊?
我更慌了,可也沒動,身下是滾燙的沙子,我仰躺在沙地上,看着那邊卡瑪胳膊受傷了但沒大礙,抱着歡歡倒是沒什麼事,阿西似乎掛到臉了在那大哭小叫的說自己是不是毀容了。
吾生受了傷和我一樣躺在地上似乎也磕到了頭,陳曼則是摔斷了胳膊,阿寧自己頭上頂着紗布再給他上夾板呢。“究竟怎麼回事啊?”
看來我沒昏迷多久。
安東因爲在最後時刻抓護住了欄杆,才免遭遇摔斷腿,但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好在沒有人員有生命危險,可能是沙子比較軟緩衝的比較好,這要是在普通高速公路上可能我們早就一起上西天了。
安東皺眉催促着阿寧趕緊扎水處理,他則是站起來往古城那邊看,又檢查了一下剛纔被炸起來的四周,“我懷疑是有人在這古城附近設的小型軍用炸彈做防護,一有車子來或者而不知情的人路過,就會爆破,雖然這般威力不大,可是卻起到了提醒作用。
這些在東南亞的時候僱傭兵躲在山裡就用這一招,我猜這裡有僱傭兵,或者那些幫派的駐軍,不然也不會這麼嚴密的還放了防線。”
我瞪着眼睛,想說話可是腦袋卻是奇疼無比,阿寧過來幫我看,翻眼皮什麼的,最後確定我確實是腦震盪了。
沒辦法條件簡陋,只好儘量讓給我別動頭。
可是安東皺眉,“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這邊發生爆炸聲音這麼大相信城裡的人一會就得出來。”
“可咱們現在往哪躲啊?”
前面就是古城,後面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我們的車被炸的都變形了,顯然是不能開了,而且,我還腦震盪了。
安東四下看看,又看看我們現在的狀況,也是覺得上火,可是時間就是生命啊,陳曼貼在地上皺眉到,“有人過來了,趕緊的。”
一說有人要過來來我們一下就晃看,怎麼辦,安東擡頭看着那邊,招呼着幾個傷的不太重的揹着我和吾生,“從側面往城牆那邊跑,那邊城牆多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起來,然後躲開那些人的視線悄悄進城。”
只是在離開前安東想了想撿了需要用的出來,然後朝着我們那輛報廢了的車子,扔了一個打火機,瞬間安車子就哄的着起火來。
說着幾個人就七手八腳的出發,這邊離城牆還有段距離,外加這邊沙丘的幅度很大,我們貼着側面的小沙丘往那邊走,快到古城的時候,看到有一輛軍用吉普車開出來。
我們趕緊貼在沙丘後面,悄悄往這邊看,之前那些人朝着我們車子去了,心一下提起來了,“糟了他們不會發現吧。”
“那到未必。”
安東話音剛落,那輛着火的車子就一下爆炸起來,軍用吉普不得不把車退遠了,等到爆炸過後才小心的過去查看。
我回頭衝着安東樹了個大拇指。我們就趁着那邊人查看車子,趕緊往古城方向過去了,但我們現在幾乎每個人都受傷了,只是輕重不同,這裡最輕算是阿寧安東和卡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