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夕氣的夠嗆,而那邊服務員竟然很不應景的拿過結算的單子過來,拳賽以後要進行賭局結算這是規矩,可此時過來着實讓人沒面子,司徒美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顏嬌,你給我等着。”
一把抓過單子,直徑大步離開,身後的小姐妹們沒想到她走的這麼快,看看這邊也都跟了過去。
安東此時坐在輪椅上抱着肩膀看着我笑,我一回頭就看到這貨這個表情,撇撇嘴,“怎麼?得罪你的相親對象不服啊。”
安東笑着,“哪敢哪敢,您剛纔的氣質,簡直氣吞山河,我想以後談生意,一個談不和也不用關門放狗了,直接放你就行了。”
我狠狠得給了他一個毛慄。
而那邊江心一句焦急的,“赤羽前輩。”拉回了我的思緒和視線。
回頭,黑熊俱樂部的人已經用擔架擡着赤羽過來,赤羽雖然活着,可是傷的極重,而對方就像仍一條狗一樣的擡過來扔在地上,江心趕忙跑過去,我看到這個場景,微微皺眉,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邊永遠笑面虎的王爺。
後者卻是先開口,“安少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啊,連我們夜華的人都不是對手。”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安東笑着,“王爺這話真是折煞我了,我安東自認爲一直做事橫衝直撞,自小被趕出京城,所以在外野慣了,不懂得京城的規矩,如有冒犯就情多加諒解吧。
但我始終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夜華雖算不上京城最大的夜場,可是黑拳卻是頭一份,在京城這塊地段能壟斷這個行業,貴店老闆真是煞費苦心,只是。”
安東突然笑出來,沒有說下去,對面王爺已經收起笑容,皺眉眼神裡帶着探究,安東繼續開口,“夜華,入夜華庭。”他向四周看着,好像什麼都不在意,最後盯着王爺的眼睛,“和貴老闆說一聲,我最近也有意和雲家合作,以後沒準還是生意夥伴呢。”
說完,招呼着發愣的我,帶着人就離開了。
我一直屬於蒙的狀態,直到出了夜華大門,“你剛纔那是什麼意思?剛纔王爺臉都變了,雲家?和雲傢什麼關係?不會背後那個人是雲家人吧。”
安東笑着搖頭,“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最近查到了點有趣的東西,一向閒雲野鶴好像什麼都不積極的雲家人,幹了點有意思的勾當,在西北買了大量的葡萄園。”
安東細細的笑笑,“紅酒還沒有,紅酒瓶卻是進了夜華,你說有沒有意思?”
我心中一沉,這什麼意思,是雲家人和那個人合作了?還是說,其實一直有合作,而其他人不知道而已,畢竟雲家實在不起眼,可是卻位列五大家族之一,總要有點原因吧。可安東是怎麼查到的?
無數個問號冒出來,“聰少做的?”
雲聰可是雲家人。
安東搖搖頭,“我目前查不到和他有關,事實上他早在很久就被他母親放棄了,現在雲家大部分生意都是他母親的侄子在打理。”
我瞪大眼睛,不過一想雲聰那個憤世嫉俗紈絝子弟的樣子,就覺得他這人談生意應該不是那塊料。
諸多疑問,卻算是有收穫,想着回去之後趕緊彙報木蘭,不然耽誤久了要寫報告,我最煩的就是寫報告,對於一個只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我來說,寫點東西真的很費勁。
到了門口,我要和江心他們一塊會去,卻被安東一下拉住,“過河拆橋啊,剛陪你來玩,就要走?”
我挑着眉,指指江心那邊,赤羽手上需要送醫院,恐怕又要折騰很久。
安東卻是皺眉耍小孩子脾氣,“手下的事就交個手下去辦,你這個當大姐大的總親力親爲幹什麼,難道我在你心裡沒有你的手下重要。”
這句話說得突兀又大聲,旁邊阿寧江心等人還都在呢,想當沒聽見也不行啊,江心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我回頭瞪着她,後者卻很皮的脫了吐舌-頭,掃了一眼小孩子發脾氣的安東,“嬌爺,我們自己能搞定的。”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靈裡想着白眼狼,這就把你老大給賣了。
安東卻是笑得很得逞你,“你的手下還挺有眼力見嘛。”
說着拉着我,“昨天你不在,阿寧又不來,我都沒洗澡。”
委屈的樣子,我被他打敗了,擺脫大哥現在全是人,你給我這個樣子,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最後我也只好硬着頭皮,很尷尬的咳嗽一聲讓江心他們先走, 畢竟那邊還有個着急上醫院的,只是剛要上車離開,那邊的慕容西就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我心一沉,恐怕發現什麼了,叫過去,阿西看看安東。
“直接說沒事。”
他才緩緩開口,“嬌爺,安少,我剛剛化妝成服務生混在裡面,想看看夜華這個場子到底什麼樣,尤其是那幾條通道都去哪,結果我誤打誤撞進了個房間,那房間挺隱蔽的,在其中一條走廊進去,卻開在牆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那是一道門。
是我躲避時候不小心跌進去的,那房間很小,只有一米見方,可裡面的東西卻是。”
我皺眉,“是什麼?”
阿西嚥了口口水,“我恐怕是遇到同行了,那個小房間裡全是假髮和麪具以及服裝,似乎是爲了臨時替換。而且以我們專業的人來看,及其嚴密,東西比我這便宜貨好多了。
我爸以前就說過,做我們這行,高手都是有固定的行頭的,我們家以前也有,只是因爲祖上一些事弄丟了,但我知道質地好壞,所以,我敢確定這個夜華里一定隱藏了一個易容高手,而他的一整容技術絕對在我之上,足以以假亂真,取而代之的地步。”
我心中震撼,從阿西這麼自負的人口中說出的高手,那絕度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只是,易容,在夜話裡,還是那麼隱蔽的位置。
也就是說,在夜話中你可能看到任何一個熟人也好陌生人也好,都足以瞬間取代你身邊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安東也皺眉,沒有想到會有這種發現。
末了我打發阿西回去,告訴他這事先不要和其他人說。
我和安東坐在車裡有些沉默,“你怎麼看?”
安東問我。
我搖搖頭,“你當初說過安家也有易容高手的,這易容高手都是做一些及隱秘的事時候用的,那麼夜華大概也是這功效吧,那麼神秘的人養一羣神秘的高手也是人之常情吧。”
安東卻不這麼認爲,“我倒覺得,開在那麼隱秘的一個小門,說不定是爲了在夜華里掩人耳目,”
“你是說夜華他們自己人有內鬼?”
安東搖頭,卻是一切都自是猜想。
前面阿寧回頭問到,“安少,咱們是回公寓嗎?”
這句話到像是提醒了安東,一下眼睛亮起來了,回頭對着我笑,“顏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着叫阿寧開車,我卻疑惑,大半夜不回家睡覺,你還要去哪啊,你還洗不洗澡了,兩天不洗都臭了吧。
可到了地方,我才真正發覺,這貨可能是沒洗澡把腦子歐壞了,他大半夜竟然帶我來遊樂場!
而且還不是京城的歡樂谷。或者什麼大的遊樂場所,而是一個地處偏僻,非常小,非常老舊的遊樂園,我看着大門上斑駁掉色的字跡,門口掛着大大的停業兩個字,嚥了口口水。
敢情這是個廢棄的遊樂場啊,也是,現在大型遊樂場都被大公司壟斷,都是那種高尖端刺激的遊戲,像這種只有一轉的就嘎吱嘎吱想的旋轉木馬,或者碰碰車,誰還玩啊。
不過這種東西我也是沒玩過的,這些都是在村長家,村長兒子的照片裡看到的東西。
下了車,安東有點興奮,拍着輪椅叫着我,“顏嬌你快來推我啊,進去看。”
我一臉嫌棄的,“來這幹嘛,你都坐上輪椅了,用不用給你找個安全帽啥的,畢竟再有個磕碰保不住腦子,人可能就更傻了。”
安東翻了個白眼,卻沒被我打擾心情,依然興奮地在旁邊給了阿寧一個手勢,後者一點頭似乎按了一個什麼按鈕,只見那破敗的遊樂園大門上突然亮起燈來,不過很遺憾因爲年久失修,星光遊樂園五個字只亮了兩個,看上去,就是遊園。
而且園字似乎接觸不好,滋啦響了兩下,就滅了,只剩下遊一個字。
我哭笑不得回頭看着安東卻興奮地要拉我進去玩,還一邊走一邊給我解說,“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們幾個經常逃課來這邊玩,那時候不是有個什麼電視劇嗎?叫什麼來着,反正,就是男主角在遊樂場給女主表白的戲碼。”
我呵呵冷笑兩聲,“你要在這和我表白嗎,一點都不浪漫好嗎?”
一個破敗的遊樂園,在這中間穿梭我都懷疑有麼有生命危險,你要表白,麻煩也走點心好嗎?這裡怎麼看都像拍鬼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