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安顏怒了,雖然她和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互取互惠,相互利用。可也不能否認,濜救過她多次,也教會她許多生存技能。
那個極致囂張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死的啊,一切都是眼前着女人乾的嗎!
那麼,就讓她這個不是朋友的朋友,爲他報仇吧。
安顏迅速從身後掏出手槍,朝女子開了一槍
“砰。”
不等旁的人反應過來,子彈已經快臨近女子。
只見女子輕佻眉峰,白皙的手腕靈活的轉動,手中的長鞭隨着手腕的轉動,猶如有了靈魂一般,像子彈襲去。
“鏘。”兩物相撞,竟發出來鐵質的聲音,子彈落地,女子順勢收回長鞭,挑釁十足的看了安顏一眼。
她的武器可是由那個人提供的,區區子彈又怎麼可能傷的了她,想到那人,女子眼底猶如黑色的漩渦,試圖席捲一切。
女子的長鞭看似只是一條蛇皮做成的鞭子,其實是由最堅韌的流石打造而成,又加了無數的材料,與不斷的鍛造,再安裝了各種先進的器材。
又豈是一把普通的手槍能夠威脅的。
“呵,安部長也不過如此嘛。倒不如你父親來的厲害。”女子語中的諷刺再顯不過。
女子的諷刺讓安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得不說,女子非常清楚她的軟助。
“你,該死。”安顏,一雙眼眸赤紅的盯着女子,她可以忍受任何侮辱,可唯獨不能侵犯她的底線。
她的父親便是她的底線,龍有逆鱗,一觸既死。
伴隨着這句話,安顏迅速朝女子襲去,在周圍人未反應過來時,以達女子身前,右手反握住匕首,朝女子暇白的頸脖割去,帶着凌厲的寒風勢不可擋,
眼見着,下一秒就要割斷頸脖的匕首,就那麼輕易的被女子用手捏擋住了。
安顏流露出不可置信。
在這種情況愣神,完全是找死了,女子看着愣住的安顏,眸子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惱怒,隨即擡起左腳狠狠的踢向安顏肚子將其踢至五米遠。
安顏的貼身功夫是安單從五歲開始便教與她的,直至安單離開後,安顏也沒有放棄過練習,即使沒有安單一半厲害,卻也有三分之一,是其他人所不敵的。
那帶着煞氣和全力一擊的攻擊被女子如此輕易的擋下,也不怪安顏會驚訝的愣住,不過也只是一秒便回神了,可也是這一秒讓她來不及對女子踢過來的一腳做出反擊,只能護住肚子,減輕傷害。
“咳。”安顏摔到地上,捂住肚子,咯出一口鮮血,可見女子那一腳毫不留情。也是,面對一個妄想殺害自己的人,留情那纔是有病。
“該死,嗯?”女子起身,將鞭子甩挽至腰間纏好,大步走向安顏,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嘲諷。
“殺就殺,廢話真多。”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向來都是如此,今日她敵不過這個女人,再加上敵衆她寡,橫豎都是一死,又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她不甘心啊,她還有好多事沒幹,老闆娘的死因,那個黑色小點,還有她父親的期望。
另一隻手緊握,指甲陷進了肉中也恍若未知,眸子複雜的情緒在翻涌,唯獨沒有後悔,是的不後悔,哪怕今日死去。
父親說過,做人想要成功便要先學會不後悔,只要不後悔哪怕錯一步,也有勇氣重新再來,直到成功。
“不過,就算死,拉你陪葬也夠了。”安顏說話的瞬間從發間取出嬰兒手掌大小的小刀,刀身不足畏懼,可刀上的劇毒,卻可五分鐘內要人性命。
這也是當年安單留給安顏保命的暗器,這些年無論多麼危險,安顏從未想過用它,不爲其他,只爲這是父親留給她不多的禮物。
安顏左手撐地站起,右手拿着小刀,朝女子胸前刺去。
女子似乎沒想到安顏還有力氣起來,畢竟她那一腳可是用的全力阿,雖不至於斃命,可暈倒是一定的啊。到是安顏,沒有暈厥已是出乎她意料。
畢竟這些年,安顏的身體已經虧損得緊了。
安顏抓住女子的手,以便支撐,雖然她本想劃破女子的喉嚨,不過因爲女子踢的一腳,讓安顏疼痛的沒有太多力氣,若不是意志堅強,恐怕早就暈了過去。
因爲安顏以她爲支撐,女子不便以閃躲,眸中閃過一絲暗晦不明的情緒,因爲安顏拼死一擊,女子沒能躲過,皮質的黑衣被輕鬆劃破,刀尖刺破嬌嫩的肌膚,猩紅的鮮血如同被禁錮突破囚牢的牢犯,噴涌而出。
女子看着流血的胸口,懊惱的抓住安顏握刀的右手,扭斷,如同丟破布一樣,將安顏甩開,剛打算狠狠的虐一下她,以懲罰她的侵犯。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被刺破的皮膚開始發黑,“該死。”女子暗罵一聲,她怎麼忘了,安單給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危險性。
“留一口氣,將她丟出去。”女子因爲中毒的原因,停止了想繼續教訓安顏的想法,不過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這地方這麼亂,誰知道出去後,她會遇見什麼人。
女子說完,便離開了。
因爲女子的安排,一個粗壯的大漢從排列中出來,將已經暈倒的安顏扛在肩上,毫不憐香惜玉的扛着安顏離開。
“砰。”大漢將安顏,毫不掩飾的丟在大街上,雖然是晚上,但因爲十三街的人都是夜生活居多,所以大街上不比白天亮,卻也差不到哪裡。
“咳咳。”因爲這一猛地摔地上,本就受傷的身子,更是虛弱的連動一下的力氣都無了。
“喲喲,我當是誰像條癩皮狗一樣攤在地上不動,原來是聰明的安部長啊。”不多時,陰暗處便走出來一男子。
莫約三十五六歲左右,剛毅的臉,被那一道從眉間至下顎的刀痕給毀了,疤痕許是受傷時沒怎麼處理,如今顯得猙獰可怕。
明明怎麼看都不會像地痞流氓的人,偏偏出口的話顯得輕佻諷刺。
眼中的恨意卻是讓人望去不寒而慄。
安顏閉目,完全不在意來人的話,已是一副等死的樣。
她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聽聲音便知道來人,冷寧。
那個兩年前突然出現的人,帶着對她的仇恨,意圖擾亂她生活的人。她卻怎麼也不知道何時認識的此人。
現在的她就是魚肉,任人宰割。也許面對其他人她還能爭取一二機會存活,但這個人是冷寧的話,呵。
“聰明的安部長,也有今天。嘖嘖”冷寧居高臨下的站在安顏頭頂上方,出口的依舊是那與自身氣質相駁的輕佻。
他和安顏本就是沒有關係的。
如同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衡線,沒有交際。
直到,藍水的死亡卻將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衡線拉攏到了一起。
那個時候,藍水和她可是過命的交情。呵,過命啊。多麼諷刺的詞。
那個背叛了藍水,殺害了藍水的人,居然是曾經誓死保護藍水,寧可自己命懸一線,也不願藍水受一點傷的人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