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繼續道:“攝政王的對飲食十分重視,試吃食物也是你分內工作,還有還有,攝政王喜歡隨傳隨到,你必須十二個時辰都伴隨在左右!最近朝中瑣事繁多,午夜子時,要給攝政王奉蔘湯,湯要溫,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各個地方的摺子得分批摞起來,方便攝政王查閱……最後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不準在背後說攝政王的是非,除非是好話,若被咱家聽見你嚼舌頭……”
狄笛連忙道:“公公放心,小笛絕對不敢!”
公公睨了她一眼:“不敢最好!”
領到御書房之後,管事的公公安靜的退下。
狄笛小心翼翼的嫌棄厚重的簾子,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與外面的寒冷比起來,御書房簡直跟春天一樣。
“誰?”好似被打擾了一般,裡面傳來夏煥之不悅的嗓音。
想起自己的目的,狄笛連忙低着頭邁着小碎步進去請安:“奴婢小笛拜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夏煥之仰躺在龍椅上,以絕對刁鑽的角度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兒。
“起來吧,狄笛!”
被叫出名字狄笛猛地擡起腦袋,不敢置信的望着坐在上方的男人:“你怎麼知道是我?”
夏煥之嗤笑一下:“本王也想裝作不認識你!可你起碼把名字換一下吧?”
狄笛咬緊牙關,小臉浮起一抹憤恨,蹭得站起來:“夏煥之,你抓我父親,今天要你的命!”
被拆穿身份,狄笛一不做二不休,嗖得飛上金絲楠木桌上,抓起桌上的毛筆朝夏煥之刺過去。
狄笛自小學武,狄青在她五歲的時候便手把手的教導,如今十八歲,她的武功跟大內侍衛不相上下,別說用毛筆,就算跟她根粉絲也能把人戳出窟窿來。
面對危險,夏煥之卻坦然若之起來,在毛筆即將捅到眼前時,他悠悠開口道:“你想狄青死在牢房嗎?”
毛筆瞬間停在他眼前,抓着毛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夏煥之懶洋洋的別過臉道:“如果不想他死,就老老實實的當本王的隨身侍女,當的好,本王或許能網開一面,放你父親出來!”
載滿憤恨的大眼忽然透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你是說真的?”
夏煥之嘲諷道:“你有資格不相信嗎?”
“你——”
“先從桌子上下去!”夏煥之嫌惡的掃了她一眼,真是沒教養,動不動就往桌子上躥,這要是他女兒,早被打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狄笛哼了一聲,迅速從桌子上跳下去。
“筆放下!”夏煥之命令道。
狄笛火冒冒的將毛筆重重拍在他面前,力氣稍大,將硯臺裡的磨震的溢出來。
夏煥之看了看毛筆,又看了看桌上的墨汁,厲聲道:“擦乾淨!”
狄笛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道:“你什麼時候放我父親!”
“先把桌子擦乾淨!”夏煥之用手扣了扣桌案發出不耐煩的敲擊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狄笛一邊掏出身上的絲巾,一邊蠻力的擦拭着桌子,整張案桌伴隨着她的動作劇烈的晃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