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我們冷戰,但是後半夜的時候,我卻滾到他懷裡取暖,當他抱着我的時候,我以爲我們之間的冷戰已經結束了,所以今天才準備與他認個錯,順便替柳池求個情。
卻沒想到,夏衍的速度這般快,一天不到便借用這個理由將柳池軟禁了。
夏衍見我臉色不好,走過來關切問道:“怎麼了?”
我一把拂開他:“小果子,你出去。”
“唉。”
待小果子退下之後,我蹭得站起來:“你把柳池怎麼樣了?”
夏衍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把他軟禁了是不是?”
一絲冰冷溢出他的眼底,夏衍收起臉上的關切,嚴肅問道:“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
夏衍眯起眼睛,顯然不相信這是我猜出來的。
當然了,如果沒有昨天發生的事,我也不會猜到這個。
“你需要休息,不要想這些沒用的。”夏衍刻意避開我的問話,伸手攬住我的腰。
我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推開他。
夏衍毫無防備,竟然被我退的踉蹌了兩步,鷹隼般的眸子載着隱忍的怒意朝我射來。
我們之間突然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一邊是想稱霸天下的雄心的帝王,一邊是隻記掛兒女情長沒什麼出息的我。
“你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吧?”我面無表情的笑起來,覺得可悲又可嘆。
夏衍沒有回答。
世上最可怕的除了死亡,莫過於‘未知’。
夏衍也一樣,他以前沒有忌憚,是因爲跟柳池不相上下,他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柳池,而現在他與柳池的合約已經解除,他完全拿柳池沒辦法。
若柳池只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偏生他又是擁有神秘力量的巫族人。
跟其他人一樣,夏衍也會對未知能力產生一種牴觸與恐慌,各種各樣的猜忌之下,這種恐慌演變成自私跟殘忍。
恰好印證了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夏衍,難道你就沒有爲我考慮過嗎?”我天真的做着垂死掙扎的夢,希望他能因爲我而網開一面。
夏衍背過身體,似乎不想與我過多爭辯,在他看來,爲了一個柳池而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些不值得。
“如果寡人沒有爲你考慮,他早就死了。”
我狠狠的倒退一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挺拔的身姿,頎長的背影,英俊的側臉。
這都是我熟悉的夏衍,可現在爲何他是那般的陌生?陌生的都不敢承認,這個人是我的丈夫,是要與我共度一輩子的男人。
“如果我極力反對呢?”我一時怒火中燒。
夏衍轉過身,凝視着我,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可隨後又轉爲無奈:“長亭,不要爲不相干的人傷神傷力。”
什麼叫不相干的人?
或許以前柳池的確與我不相干,但現在不是?
他與裴垣爲了找到他們的公主,心力憔悴。柳池爲了守護我一生一世,不娶妻也不成家。這些犧牲對夏衍來說微不足道,但對於我來說,卻是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而裴垣甚至爲了我與夏衍的將來,賠掉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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