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卿跟柳池齊齊一愣,似乎都沒想過我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想不到你們真是舊相識。”一直保持觀望姿態的夏衍突然發話了,並且帶着鮮少的好奇。
“夏王何時變得跟婦孺般喜歡聽人八卦了?”閻嘯卿微微側頭,帶着挑釁的目光看着夏衍。
夏衍聳了聳肩膀,坦然若之道:“你若不說,寡人也聽不着不是嗎?”
不得不說,夏衍真的很賤,而賤的很高明,他的意思是,是你自己製造了一個讓我聽的機會,而不是我想聽。
閻嘯卿冷冷一笑:“那今日不妨大家都說說,聽聞夏王曾與瑞國的瑞雪姬傳過一段佳話,倒不知是真還是假。”
這挑撥離間的也太明顯了吧,連我自己都感覺到了。閻嘯卿刻意將矛頭指向夏衍,要他在衆人面前難堪。
但沒想到夏衍卻自在的很,悠然道:“這件事早不是新聞,倒不如讓小東西親自告訴你。”
奶奶的,又把問題推到了我身上,管我什麼事。
閻嘯卿看了看我,見我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忽然笑起來:“葡萄,這事你也知道?”
那得意的嘴臉讓我看的很是不爽:“別兜圈子了,說你呢,幹什麼非要扯到別人身上來?”
閻嘯卿眉頭一皺:“想聽故事還這種態度?”
“我……”
“公主,我說給你聽吧。”柳池突兀的插話進來。
我連忙轉向柳池,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好,你說吧。”
不止是我,其他也一樣豎着耳朵。
洞外會發光的花朵如細碎的金屑簇擁在石壁上閃爍着,那些沉澱在腳下的霧氣跟琉璃仙境中的仙氣似的涌動,柳池隔着篝火,看着外面的一切,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那是很晴朗的一天……”柳池呢喃道。
柳池從出生到長大**這段時間,遠遠要比旁的巫族孩子要艱辛一些。
具體願意不知道,柳池只說自己體弱多病,不似他人健康。
當時替柳池主持洗禮的人是裴垣,裴大祭祀。
裴垣看了一眼還在襁褓中的嬰孩說了一句:“這孩子日後不好養。”
晴空萬里,被這句話弄的陰霾滿布。
雖然柳池可以長生不老,可是拖着一副病態的軀體長生,其實跟死沒有兩樣。
從一歲長到十一歲,他吞下的珍貴丹藥可以鋪滿一間屋子,因爲身體的緣故,導致柳池十一歲之前,除了見過身邊幾個照顧他的人之外,其他巫族人根本一個不認識,當然了,旁人也不認識他。
久而久之的,在小孩子們的心裡就會產生這樣一個念頭,這傢伙誰啊?這麼大架子,都十幾年了連面都沒有見過,這其中就包括驁影,未來的尊皇。
突然有一天,有人很粗魯的推開緊閉的石門。
柳池正在自己製作湯藥,忽然撞上一道很有力道的眼神,並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來者不善,柳池心裡當時這麼想的,雖然他只有十一歲,而這位來的人年紀雖然跟自己差不多,可是那架勢卻不是普通的巫族孩子能端得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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