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來了。
我連忙坐好,頭微微垂下,作出一副悉聽教誨的模樣。
夏衍逆光走來,然後坐在我的對面:“兩篇文都忘記了嗎?”
我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嗯。”
“哦。”
“啊?”他的輕描淡寫讓我頓生不安,抽搐半天道:“若想罵我,別憋着,小心憋壞了身體。”
我想到夏衍的白髮,也許就是因爲成年累月的憋啊忍啊什麼的,導致愁白了頭。
“爲何要責罵你?教不嚴,師之惰。”
我倒抽一口氣:“你別這樣,搞的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其實你教的很好了,是我自己笨,怎麼學都不學不會。”
夏衍意外的挑了挑眉頭:“倒是曉得自己反省了。”
我有些無地自容:“人總歸要學習點好東西,以前不懂……事,但現在不行了。”
“先休息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說。”
我刻意看了一眼滴漏,所剩的水已然不多了,差不多五七八個時辰而已,若再不加緊,那豈不是……
“我不能休息。”
“爲何?”
“我要背書啊,不然的話怎麼辦?明天萬一輸了,你要自刎的大哥。”
夏衍若有所思起來,忽然道:“這麼怕寡人死啊?”
我驚愕的望着他,臉刷得紅了起來。
這廝是什麼眼神?爲什麼看起來好**呢?
“說話,爲何怕寡人死?”
他邪氣的湊過來,語氣曖昧,我甚至能感受他吐出的氣息,如火一般的熱烈感覺。
我揪緊衣衫,連忙低下頭:“你難道不怕死嗎?”
呼吸一滯,良久得不到回答,我狐疑的擡頭,發現夏衍正用一雙深淵般的黑眸盯着我。
我被看的一陣心虛,想低頭逃避,卻被夏衍擡起的手指擋住了。
他捏着我的下顎,一字一句道:“寡人當然怕,卻也害怕孤單的活着。”
我感覺耳朵似乎有一根羽毛輕輕掃動着,癢癢的。
“你身邊有那麼多人,怎會孤單。”我言不由衷道。
“寡人是否孤獨,你會不知道?”
心頭一緊,剛想說話,卻被夏衍緊跟一句打斷:“現在你還是洗洗睡吧,等休息好了再說。”
一聽見這倍兒感親切的‘洗洗睡吧’我立即有點困了。
可還是不敢:“我萬一睡一覺起來全忘記了呢?”
“那就是命,老天要我夏衍命喪於此,逃是逃不過的。”
“好一個逃也逃不過。”一道狂妄不已的嗓音傳進來,緊跟着閻嘯卿跨進山洞,高大的身軀擠進來後,我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他不是跟柳池去療傷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夏衍跟閻嘯卿用一股複雜的眼神相互交流下一下,我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
這兩人都算是‘用眼’高手。而我這等凡夫俗子豈能理解兩大高手之間的對決?
所以,當他們用眼神交流的時候,我在一旁乾瞪眼。
良久,夏衍別開眼,淡淡道:“你來做什麼?”
“你是什麼目的,孤王就是什麼目的。”
夏衍眯起眼:“閻嘯卿,你覺得寡人會讓你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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