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武習武是從十年前開始的。
在二十歲之前他並不喜歡武術,儘管他出生於武術世家。他喜歡的是吟詩作對、讀書。“讀書也是一件好事,不過可惜了他這天生的練武胚子。”父親用略爲可惜的話說道。
他也並非是一個人在讀書,小他兩歲的鄰家小妹小佳從他8歲時便和他在一起學習,其中過程不再詳細描寫。如大多數人一樣,在他十六歲時,他抄錄了兩首詩贈與她: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國 再顧傾人城 寧不知傾人與傾國 佳人再難得
出其東門 有女如雲 雖則如雲 匪我所思 縞衣綦巾 聊樂我員 出其闉闍 有女如荼 雖則如荼 匪我思且 縞衣茹藘 聊可與娛
雖不是自己所作,但小佳卻很是受用,並回贈《越人歌》,從此他們私定終身。準備在劉武光弱冠之時完婚。
但世事無常,三年後,混跡於遠古大陸、與馬靈屬齊名的艾米國人澤越止在路上偶遇小佳,看中了她,在夜晚之後綁她到了山中小屋中。小佳誓死不從,一頭撞死在門柱上。
劉武光很快搞清了事情的原委,不過此時澤越止已經回國。他走進了父親的房間:“父親,我想學武。”劉武光盯着澤越止的畫像,將他的模樣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武藝長進很快,的確是練武奇才。他不知多少個晝夜不停地練習,不知挑戰了多少名高手、受了多少傷。在七年後被人稱作“東土第一高手。”然而衆人只知他是武癡,卻不知他爲何習武。
他踏上覆仇之路的前一天就被父親攔下:“那人是艾米國人有權有勢的人物,你一旦找他報仇,不僅是你個人的事,還會引起國際糾紛的,會殃及劉家。”“那我就看着他逍遙法外嗎?”“不要急,依我看,艾米國在幾年之內,必有大亂,那時你去復仇也爲時不晚。”
又過了四年,德漠克拉西國討伐艾米國。“爲何陛下不派兵攻打?”他與四年前不同,他現在知道要想復仇必須要尋求他人幫助,要不然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但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答覆。澤越止被處死後,他消沉了一段時間:“恨不能親自活剝了他。”他一度沒有了繼續習武的理由,人也消瘦了不少。
“兒啊,”父親不忍看他如此,“雖然此人已死,但他也有孩子。”“我這麼做可以嗎?”劉武光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如何,想必孩子也不怎麼樣。”劉武光明白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了。
機會來了:國王派人來道:“陛下希望閣下能報效國家,與兵部尚書周公瑾大人、將軍周小珍大人一同討伐艾米國。艾米國內有許多高手,需要閣下協助。”來人着重強調了最後一句。
“好的,我同意。”劉武光抑制住了心中的興奮,平淡地回覆。
征戰出乎意料地順利,犬養武和路易沒有他想象地那麼強,軍隊也迅速瓦解。“我要做自己的事去了。”他撇下了這樣一句話,離開了部隊。
按照原先調查的那樣,他找到了澤越止的家,經過戰火洗禮,那個曾經的豪宅也變成了破落的小院。
“什麼人?”在他踏入院門時,一位中年人警惕地問道。“是澤越止的家嗎?”他問道。同時觀察這個中年人,那突出的下巴、凹陷的眼球和澤越止十分相像,想必是他的兒子。“是,你是誰?”中年人沒有放鬆警惕。
“聽說過‘父債子還’這個詞嗎?”中年人反應了過來,他順手抄起了旁邊的扁擔。此人也是個練家子,但是太慢了,他還沒有舉起來,劉武光的刀已經收回刀鞘,那人從腰部被一斬兩半。
聽到動靜,兩位年輕人跑來阻止他,劉武光抄起那人的扁擔,橫着一揮,一人躲閃過去,另一人的腦袋被打飛,頭摔在地上,**迸出。他扔掉扁擔,抓住了另一人,扭斷了兩條胳膊,打折了兩條腿,挖出了雙眼,拔掉了舌頭,最後他單手伸進眼眶中將頭骨生生地拽了出來。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他順着聲音搜到了裡屋,裡面有一位老太與一名年輕女子,嬰兒在女子懷裡不住地啼哭。兩人瑟瑟發抖,恐懼的看着他。他不敢看她們,微微一鞠躬:“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然後退了出來,至於她們會不會找他報仇,已經無所謂了。(他所不知道的是不久後一夥盜賊闖進了宅子,摔死了嬰兒,老太被當場嚇死,女子被**致死)。劉武光心中的憤怒沒有得到平息,他找到澤越家祖墳,把澤越止那老骨頭連同那些更古老的屍骸挖了出來,墓碑也被他統統毀壞。
這是,一位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哪裡的孩子?剛纔還不見人影呢。“我叫武盛秦,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討伐神界。”“什麼意思?”“神界有許多厲害額角色,成爲神以後,可以實現任何願望,難道你不想嗎?”
可以實現任何願望?他沒理由地就相信了她。“我加入。”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閃過這些往事,這時,一直在一旁隱蔽了氣息的猶大向他偷襲過來,隨後迅速撤退,武器刺中了他的心臟,裡面的毒素蔓延開來,他用最後的力氣,拔出了它,刺中了離他最近的西門。“我主永不敗!萬歲,萬歲,萬萬歲!”西門的狂熱也消逝了。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小佳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那聲音婉轉動聽,他平靜了下來。
“小佳,你是來接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