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艾米國和德漠克拉西國打得非常激烈,但是在“砧板平原”戰役後,雙方一改以前的態度,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沒有人敢率先出擊,都只是一味地防守。
元策得知這個消息後十分着急:“這樣怎麼能制裁邪惡呢?”於是他不顧妹妹的勸阻,執意要求面見總理。面見的地方依然是那個能力者聚集的小房子,兩個月過去了,原先的7人只剩3人,三人死亡,一人不知所蹤(他還不知道‘克倫威爾’還活着,德漠克拉西國還未收到這個情報),他有點感傷,但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他快步走了進去。總理已經在裡面等着了,這個和藹的老人依然笑眯眯地聽着他的抱怨。元策情緒激動的說:“現在正是制裁邪惡的時候,但很多人都畏首畏尾,我願意獨自前往維護正義。”
總理讚賞地說:“年輕人,很好,不愧是被神明選中的人,你有這麼高的覺悟,老朽很是欣賞你啊。”“不過,”他沉思了一下,“畢竟我們現在的實力有限,如果貿然前進,必定會吃大虧。古拉國內形勢也很複雜:不僅有土匪(指游擊隊),還有邪教‘拜神教’,而且你一個人前去太過冒險,你不僅代表個人,也是正義的代表。”他最後看着元策說道:“這樣吧,先把你編入騎警支隊,你去跟隨騎警巡邏吧,維護一下治安,這也是維護正義的一部分,以後會給予你更大的任務的。”元策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也不是很失望:這畢竟是維護正義的一部分嗎!
他回去以後將此事告訴了妹妹,妹妹兩眼放光:“警察嗎?聽起來很酷啊,我也要去。”“就你這個蠢貨?告訴你,騎警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就你去,被別人揍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元策早已換上了騎警的服裝,高興地在鏡子前顯擺着。
“我勸你還是不要帶帽子比較好,你的刺蝟頭會把帽子頂起來的。”權香挖苦道。元策不理會她的話,徑直走出房子,看到分配給他的駿馬,他開心地像那馬兒一樣昂着頭,同時緊張地觀察着街道上的一切。很多人已經從**那裡得知這個長得壞壞的年輕人就是被神明眷顧的人。用微笑像他表示敬意,元策腰更直了,也紳士般地回報以微笑。這是他第一次做獵戶以外的工作。
在離元策他們住的地方15公里處還有一個住所。這個地方簡直是一個小型宮殿:屋子外是一個大型花園,裡面種滿了各種樹木,百花齊放,不知名的鳥兒們在林子中唱着歌,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反而奏響了華美的樂章。由石子鋪成的道路縱橫分佈在花園各處,道路旁還分佈着專門供人休息的亭子。
花園中心是一個佔地1000平米左右的二層別墅,房子外圍的牆全是白色,門是由紅木做成,門把手是純銀的。進入了門後需要脫鞋,因爲裡面的地板都是木地板。然後通過一個狹小的通道——說是狹小,那也是和屋子的其他地方相對比而言。通道的牆上掛着一幅幅昂貴的畫作,任何一副的價值至少能抵一百公頃的土地。穿過通道就是寬敞的大廳了。大廳內設施簡單:幾個由沉香木製成的凳子擺放在一張由紫檀木製成的木桌旁,桌子上放着幾個由祁連山玉與武山鴛鴦玉製成的夜光杯。杯子中間圍着幾瓶紅酒。牆上還是掛着幾幅名作,看來房子的主人對畫作頗有研究。可能是爲了填補空白,大廳的各個角落擺上了形態各異的玉石。既有硬玉類的翡翠,也有軟玉類的和田玉。
“先生們,歡迎光臨寒舍。”總理陶義笑眯眯地對着前來的三位客人說道,三人中身份最尊貴的是那位紫須碧眼的總統柴退,他神情十分嚴肅,就像有人欠他錢似的。第二位身材勻稱,有一米八五左右,身穿軍裝。留着山羊鬍,紅色的八字鬍微微地翹着。看起來有四十五歲左右的樣子,臉就像用刀削過一樣,眼睛雖小但掩飾不住其中的殺氣,他就是此次戰爭總指揮,軍隊總司令,不久前剛被封爲元帥的路易·波拿巴。最後的是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年輕人,他始終彎着腰,對誰都恭恭敬敬的,頭戴棕色禮帽,身穿棕色西裝,棕色的頭髮,眼帶大圓框眼鏡,脖子上圍的圍巾長長地拖到了地上,臉上還有些許雀斑,顯得他更加孩子氣,然而他卻是德漠克拉西國的財政部長兼商會會長的約翰·肯尼迪。
“那好吧,德漠克拉西國第309次家族會議現在開始,”陶義向三位依次微笑示意,“現在戰爭已經打了2個多月了,我們可以說沒有佔任何便宜,當然對方也一樣。”他遲疑了一下,繼續說:“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直白地說了:此次戰爭是我國開國以來,同時也是我們四大家族掌管這個國家以來打得最不值的戰爭,因爲我們什麼實際利益都沒有獲得——除非維護正義也算實際利益的話。所以,我們不能在這場戰爭中拖下去了。”
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柴退打破了沉默:“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有撤兵了,問題是怎麼撤的問題。”“是啊,我們現在不能率先撤兵,一是影響士兵和國民信心,二是讓對方認爲我們好欺負,三是在國民和那幾個擁有神力的人心中我們是正義的代表,撤兵對他們來說就意味着投降,最好只能等對方先撤兵。”約翰·肯尼迪低聲說道。
“照我看,你們就是怕丟臉而已,”軍官不屑地說,“正義?連利益都沒有,何談正義?我之所以放下前線的指揮工作而回來就是覺得這場仗沒有打下去的意義了。至於國民和擁有力量的人?他們是最愚蠢的人了,他們太天真了,以爲這世上真有正義?正義不過是藉口罷了,他們太愚蠢了,他們至今還以爲我們是‘民主’國家!可笑,沒有絕對的民主,即使有,那也是我們這個國家毀滅之時!”他越說越激動:“所以,現在應該一步步地撤兵,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收益了,連本都賠了,不對,已經賠本了!克拉克那個莽夫!”
“波拿巴先生,請冷靜一點,”陶義一如既往地平靜,“也不能說國民和那些擁有神之力的人一無是處嗎,如果沒有國民,我們四大家族怎麼過這麼好的生活?而且,雖然在這場戰爭中我對他們沒有報太大希望,也沒讓他們帶一兵一卒,但他們畢竟是正義的代表,也是有一點作用。”“吉祥物的作用嗎?”總統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其餘三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總統閣下,或許還真是這樣。”肯尼迪想了想,這樣說道。
最後他們決定再等一段時間,同時刺探敵人的情報。若3個月後還是這種情況,再逐步撤兵。路易·波拿巴對此很不滿:“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們和那個叫元策的傢伙一樣白癡!撇下這麼一句後他氣沖沖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