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真正的兇手既然和那倆男人一起喝酒了,他清理現場,有心把酒瓶丟掉,爲什麼不把關鍵的證據酒杯丟掉呢?我的推想,你肯定覺得不可思議,但我還是要大膽地說出來。”
岑冠死死地盯着羅菲,無法想象,他又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
羅菲繼續說道:“那三個酒杯是真正的兇手故意放在牀頭櫃下的,爲的是讓警察看到。兇手的目的,是想殺掉文卓和周頓,還要嫁禍於人。”
“你的這個推想確實是挺大膽的,”岑冠道,“如果警察看不到牀頭櫃下的那三個酒杯,不是就不能嫁禍給他想要嫁禍的人了。再者,如果兇手有心把留有指紋的塑料酒杯放在房間,爲什麼不放在顯眼處,而要放在不是很顯眼牀頭櫃下呢?”
羅菲道:“兇手這樣做,如果警察發現不了杯子,就會堅信文卓和周頓是殉情自殺的,這樣找不到兇手頭上,也算達到了他的目的。如果警察看到杯子,發現了指紋,並找到留有指紋的人,讓那個人頂罪,兇手就達到了一箭雙鵰的目的。這樣,兇手不僅殺了文卓和周頓,還把他要嫁禍的人也搭進去了。林嫵學着小說的情節這樣做,我從她得意的笑聲中有了這樣的聯想,並預感她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至於,兇手爲什麼不把有指紋的杯子放在顯眼處,兇手若真是有心要嫁禍於人,肯定要把現場僞造的像樣點,如果直接把杯子丟到顯眼處,把酒瓶帶走,會讓警察覺得他粗心的沒常理,從而認爲兇手把酒杯放在顯眼處,是有什麼目的的。他要做出酒杯是不小心掉到牀頭櫃下的假象,讓警察毫無懸念地相信酒杯上的指紋就是兇手的。”
岑冠道:“雖然我不知道三個酒杯爲什麼會在牀頭櫃下,但我不贊同你的觀點,太過牽強,太過生拉硬套。”
羅菲道:“無論對不對,我們探案的人,對於案發現場的證據,我們要拼盡腦力,推想當時的案發情景。”
岑冠嘴脣不屑地微顫了一下,說道:“若兇手是林嫵,她謀殺文卓和周頓的動機是什麼?她又要嫁禍於誰?就算我的腦力用盡,我也想象不出,她爲什麼要謀殺他們。難道是爲了他們的財物嗎?他們的手機和錢包不見了。”
“動機不會是爲了財物,”羅菲頓了頓,說道,“我想應該是跟林嫵的妹妹和丈夫的死有關,丈夫和妹妹偷情,這種複雜的感情,誰遇上都會失去理智,從而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怪事來!我的推論,你可以暫時做一個參考,可以爲此爲依據,去尋找證據和證人,可能會有收穫。如果我推論錯了,按照這個推論去尋求答案,尋求的過程中我相信會有讓我們豁然開朗的疑點。就像一團亂麻,我們要理順它,總得找個頭兒,順着它理下去……”
岑冠道:“你這樣說又不對了,文卓和周頓怎麼又跟林嫵他們複雜的感情扯到一起了,我堅信之前的推論,文卓和周頓的死,跟林媚的死是兩回事。”
羅菲道:“隨着新的證據和人的出現,之前的推論,我們可以推翻。”
岑冠道:“文卓和周頓跟林嫵他們複雜的感情有什麼關係?還導致了他們命都沒有了。”
羅菲道:“不會有直接關係……他們可能是一莊謀殺陰謀的犧牲品。”
岑冠道:“你越說,我越覺得糊塗。”
羅菲道:“至於他們做了怎樣的犧牲品,如果把這點弄清楚,案子就結了,所以我還不能給你答案。”
岑冠輕笑了一下,說道:“我會等着你偉大的答案!”露出不相信他的表情。
羅菲道:“我堅信林嫵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你們警察得好好監視她,我也沒事也會跟她‘約會’!”
岑冠道:“假若兇手真是林嫵,爲什麼那兩具男屍跟她的妹妹林媚在一起呢?林媚又是怎麼死的呢?被誰殺死的?”
羅菲道:“林媚怎麼死的,還得靠你們官方法醫去好好調查。林媚被誰殺死的是一迷。但有可能是被林嫵殺死的。”
岑冠道:“你說林嫵可能殺了林媚,有什麼依據?”
羅菲道:“林媚和林嫵是帶HUo藥味的情敵關係!”
岑冠道:“如果兇手是林嫵,那麼鄭三的死亡和馬小翠的失蹤跟她脫不了干係?”
羅菲道:“從鄭三被一刀斃命來看,會是一個男人下的手,跟看起來有心計,卻沒有什麼力氣的林嫵沒有關係。”
岑冠道:“既然是男人,會是誰?林嫵的同謀嗎?”
羅菲道:“眼下找到馬小翠,是刻不容緩的事。如果一直找不到她,我們就得這樣憑着現有的證據絞盡腦汁地推想,然後艱難地去尋找證據。”
這時,岑冠接到了他同事的電話,說林媚的死因找到了。
法醫對林媚再次驗屍發現,她頭頂上插了二十根牙籤
“唔,有着這回事?先前怎麼沒檢查出來。”岑冠驚訝地問他同事?
“林媚頭髮太濃密,微微的血液黏在頭髮上一時沒看出來!”這是岑冠的同事的回答。
陳白一直默默地在一旁聽他們推論,究竟是岑冠的推論對,還是羅菲的說辭有說服力,他毫無主見。當他聽說林媚的死因,他開始嘰嘰喳喳起來了,但都沒有得到那倆偵探的認可。
林媚的死因,讓羅菲陷入了沉思……
“住客林敏說他踩到牙籤盒摔倒了,不想那就是殺人兇器。”岑冠打破短暫的沉寂說道。
“那盒牙籤呢?”羅菲問道。
“當作證物帶到警局去了!”岑冠道
“兇手把牙籤插入林媚的頭頂,”羅菲道,“難道她不反抗嗎?反抗身上肯定會受傷,但你們警察說,她身上毫無傷痕,身體完好無損。”
“雖然林媚面露驚恐,但她身上絲毫看不出有傷痕,”岑冠道,“看樣子,牙籤是在林媚毫無反抗的情況下,插進她的腦頂的。”
“你說林媚面有恐懼之色?”羅菲道。
“是的。”岑冠道。
“難道林媚看到什麼了,受到驚嚇,暈了過去,恐懼定格在了她的臉上,那怕死去了,還能在她臉上看到恐懼。爲此有人乘機把牙籤插到林媚頭頂上,讓她永遠都醒不過來,”羅菲猜想道。“不然她不會毫不反抗地讓人把牙籤插入她的頭頂。”
“這種可能性很大……”岑冠道。
“林媚究竟遭受了怎樣恐怖的事,纔會被驚嚇的暈過去呢?”羅菲道,“你們警察有眉目幺?”
“毫無頭緒,”岑冠沮喪道,“這是我見過的最離奇的案子。”
“可能案子很簡單,”羅菲道,“只是我們還沒找到簡單的根由。接下來,我們除了關注林嫵外,得竭盡全力找到馬小翠。”
“就算馬小翠家人找我們警察大喊大叫,我們還是不能找馬小翠。”岑冠沮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