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穎在榮光府一天一天長大,在榮光夫婦的關愛下一天天成長,在陽光和星辰下漸漸成長。六歲的星穎性格穩重,她現在出身大家,卻沒有那所謂的小姐脾氣,溫柔可親。對身邊的人,無論是侍衛還是奴僕都和藹可親。
對身邊的一切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六歲的星穎在母親的調教導下,有教養,又懂得規矩。在父親的教導下,會騎馬射箭,飽讀詩書,出口成章。在老師的教導下琴棋書畫,甚至精通兵術。這樣的聰明才華,讓聽到她的所有人羨慕不已,再加上星穎出生時的奇蹟。更讓星穎的身上有了些傳奇色彩。
可是星穎唯一的缺點就是身體情況太過糟糕,榮光夫婦請了不知多少名醫,可終究還是無法治好,加上宮中皇帝對榮光耀的重用,親自下旨讓宮中的御醫爲星穎診治,可是再好的國手,卻也無法醫治星穎的病,只因她的魂還有一半在別處。這病除了那人恐怕沒有任何人可以醫治。
星穎的病,雖然有御醫一起開方子調理。可是這些湯藥,哪裡會有用。“母親,星穎知道,那些湯藥都是爲了我好,可是星穎已經喝不下了。”榮夫人知道,多年來每天早上晚上不停的喝這些湯藥。可這孩子的身體情況一點都沒有轉好。又何必再爲難自己的孩子。
星穎每日都會在榮光府亭中,搭坐曬陽光,因爲她覺得這樣能讓自己舒服很多。榮光夫人總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十歲的星穎,開始學習醫術。當十二歲的時候就可以出師。可是還是治療不好自己的身體。其它府上的夫人看到十二歲的星穎,在騎馬射箭做些男孩的事情。
都不覺得和榮光夫人說“好歹您家的孩子是個女孩,經常做這些沒姑娘樣子的事情,你也不管管。”
只聽其母回答“於我們而言,這孩子只要活得開心自在比什麼都好。”
然而榮光夫人知道,星穎的體力有限。幾個夫人看到星穎的劍法還有騎術都比男兒更加靈活精準,卻新生羨慕之情。想着這樣的事情自己家的女兒想都不敢想。每日坐的只有馬車。如此聰穎伶俐的孩子,真叫人心生憐愛。
星穎下馬來到母親面前“母親。”“恩,星穎玩的可高興。”
“高興,父親今日說我的箭術又精準了。”
其她夫人說“星穎啊,你已經十二歲了,還想學多少東西啊。”
“是啊,這箭術馬術本來是男孩子才學的。”
還在說着聽到榮光耀在馬上說“星穎,來跟我去馬廄。”
星穎詫異一陣,因爲父親平時都不讓我去馬廄,都是讓下人將馬牽出來。今日是怎麼了,
星穎走到馬廄前“來人將我昨日帶回來的那匹白馬牽出來。”
“父親,什麼白馬。”
“這馬是西域靈馬,僅此一匹。落到我手中,只是性格太過剛烈。我馴服不了,看看你能不能上去。要不然我就白忙活了。”
星穎看着父親那期待的樣子,澆了一潑冷水“你不怕母親知道…”
榮光耀無奈的笑了笑“所以纔來這,你母親看不到。”
馬蹄聲近,星穎看着牽馬的奴僕都急忙躲着它,榮光耀突然在此刻覺得自己做錯了。星穎看着那馬,雪白的顏色。後腿上的西域印紋,在它的身上是如此相配。星穎看着白馬燦若星辰的大眼睛,一步步走近它。
此時榮夫人看着星穎許久未歸,想着今日榮光耀異常的模樣。起身走向馬廄。看到那批烈馬,看到星穎一步
步接近它,榮夫人看到榮光耀竟然在一旁看着。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她只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情。
在後面大喊“榮光耀你瘋了。”榮光耀被這聲音嚇得一震,緩慢的回頭看到滿臉焦急的夫人。
白馬被這一聲呼喊,原本剛剛平定下的性子。似乎受到驚嚇,擡起雙蹄,若此刻雙蹄落下必然會砸到星穎身上,輕則重傷,重則喪命。榮光耀急忙上前,卻被星穎的一個手勢打住。
那些跟着榮光夫人前來的人,心都快嚇停了。卻看到星穎站在白馬的面前,伸開雙臂。榮光耀更是快嚇死了。可是他知道,星穎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馬蹄落在星穎的身旁,待馬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星穎輕撫它的額頭,白馬也隨着她的安撫。放下了剛剛的烈性,跪在地上。似乎是在邀星穎上馬,星穎慢慢爬到馬上。十二歲的她,上馬時還需要人來扶她。如今這白馬跪地,星穎就無需任何人幫助。
星穎上馬後,馬起身馱着她,星穎在馬背上看着榮光耀說道“父親,這夜魅可過我了。”
“夜魅?”
“它跑起來,必定如暗夜中的白色魅影。”
拍了拍馬頭“跑起來,夜魅。”
榮光耀剛想說話,卻感覺到身後的冷寒。回頭看去,他看到了夫人遠在高處,快將他殺死的目光。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他知道等所有人都走了。自己剛剛的決定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不過唯一的幸運就是,星穎沒有出事。若是星穎出事,恐怕自己也要後悔一輩子。
他們看着騎在馬上肆意歡笑的星穎,在這一刻他們覺得剛剛的冒險也算是值得的。
第二曲 冰火水月,暫歸麾下。
“閣主,門外有一位男子。說將此物,交與沉纓閣主。”
“交給我?拿過來吧。”
“簪子?”
“涪陵簪,這是沉烯的。我記得她在大婚時送給了冰瀾。”
“只有一位男子嗎?”“回閣主,是的。他身披斗篷,我看不到他的容貌。”
“立刻帶我去。”
“大哥,可是冰火。”
“應該是,只是他找不到這裡的路,是怎麼來的。哎,算了不管了。”
等水月和沉纓到門口見到冰火的時候,一陣吃驚。“那鳥是…”
“我的坐騎,我讓它帶我來的。”
這聲音還是如此冰冷徹骨。“請進。這裡是水月閣,是我的地盤。你放心。”
冰火譏諷的回答“你的地盤,你還遇襲受傷。”水月只覺得讓他怒氣上涌,但很快又壓下去了。他太瞭解冰火的性子。只是這次實在想不明白他爲何而來。
他們三人坐在水月閣內室中,冰火將斗篷褪下。他們看到了,那異色的雙瞳,還有那金紅色的雙鬢。
“你的力量是火。”
吃驚一陣之後才說“古書載,水與火之力一直都是相依相偎,相對如陰陽。那冰瀾的力量就是…”
冰火卻打斷他“你一直身處閣界,可知曉玄鬣閣的事情。”
沉纓震驚的跳了起來“玄鬣閣,在幾年前。突然被全滅,天閣到現在還在找尋線索。”
冰火微微聳肩“他們自找的,趁我不在。逼死了小冰,我將他們挫骨揚灰。”
“冰瀾…冰瀾死了。”水月吃驚的失了魂魄,那麼強大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殺了。
冰火將懷中的承載着冰瀾身體的冰凌拿到他們眼前“我在等待,現在小冰的魂
已經殘缺不全。我用別的辦法,讓她的魂安全的在別處匯聚。”
“你需要什麼,不然你不會來這裡。”
“我會暫歸於你的麾下,爲你賣命。”沉纓聽到這句話一陣吃驚,比他更是吃驚的是水月。
“我需要一個容身之所,來完成我日後要完成的東西。若你懷疑我的能力,怕我在這裡無法立足,我願此刻證明自己的實力。”
“不必了,你的可怕我領教過。”
“冰火哥,你在水月哥手下做事?”
“是,我還需要三樣東西。”
“你說,我盡全力幫你。”
“一張金色面具,一件黑色精製斗篷,還有一個新的身份。”
“這些東西不難,我即刻讓人幫你準備。”
“你暫時和我住在一起吧。”
“啊,哥你們住一起。”
“想什麼呢,他的房間安排在我旁邊。這樣方便他休息。全水月閣都知道我喜歡安靜,沒有人會過來打擾。”
“那便好。”
冰火拿起斗篷徑自的出了內室,左右張望說“在哪邊,我累了,想休息。”
水月和沉纓看着冰火這傲慢的模樣對視一眼,都在心裡想“這人真的是來爲我做事的,而不是來做客的…”
罷了“大哥,這邊走。我想你的年齡應該不知比我大了多少。”
冰火停下腳步“是的。我活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叫我火紅便是。這名字是我的過去。”
“火紅。”“若我想要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會在不影響你的情況下去做。”
“哦,這裡。”冰火看了看這房間。
發現這裡窗戶的對面有一棵大樹“金火,青瀾。那棵樹很適合你們停留。”
原本巨大的兩隻靈鳥,此刻又回到鳥兒一般大小。“日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你們幫我去做。”雙鳥便飛去樹冠。
“那個火紅,金火和青瀾。”
“哦,是小冰給他們起的名字。還有這是狐月。你能吩咐所有人。都不準進入我的房間嗎。”
“這個沒問題,你放心。”冰火說完這些無情的關上房門。
門外的沉纓和水月,話還沒說完,便被關在門外。
“罷了,我們回去吧。”
“哥,火紅的雙瞳是怎麼回事,還有他的力量是不是有點…”
“玄鬣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得罪他。”
然後看向天空說“冰瀾,原來你是…”
“水的力量,是天閣最大的威脅。若是不能爲己所用,恐怕不好。所以這樣的局勢,玄鬣雖是找死。但也促進了天閣力量的迴歸。”
“纓弟,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見解這麼深。”
“你是我哥,我最信任的人,在你面前說說沒什麼。在沉纓閣我可是個每日陪夫人玩樂的混蛋。”
“是啊,各個處境艱難,我去吩咐人準備火紅需要的東西。”
“我和你一起去。”
冰火早已身心身心俱疲,可是他不肯入睡。每次夢中都是冰瀾與他告別的畫面。千百年前他們自願分離。而千百年後他們被迫分離。重重複復的人生遊戲到底何時是頭,冰火抱緊懷中冰凌。感受着她的存在,唯有這樣他纔會安然入夢。
夢迴從前,回到她們溫暖的小屋生活。如今他已經踏出自己計劃的第一步,成爲水月閣閣主身邊的近侍。他的計劃也該慢慢進行,同時等待冰瀾的甦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