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李夜陽和我看看早已燒成黑色焦骨的羅剎鳥。我們倆分別撿回了各自的手槍,出了地道兩人互相幫助的爬上了枯井。兩人走到寺廟裡一看,西跨院裡滿地枯骨慘不忍睹。
李夜陽和我出了山門,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拿過我的*朝天放了兩槍。放完後把手槍交給我說:等着吧。兩個人坐在地上就抽菸瞎聊着等着救援。快到中午時有一隊十幾個人的武警分隊找到了我們......
李夜陽和我在合肥休息了一天就坐飛機回到了北京,我回武警支隊接着熬日子訓練,李夜陽先回部門裡彙報情況和上交地圖。
李夜陽坐在處長辦公室向處長彙報這次行動的情況,大校聽完後說:看來建文帝建造靖雪寺掩護真正的藏寶枯井,在枯井底的山洞裡藏有寶圖還用羅剎鳥看護。李夜陽點頭稱是,大校接着說:沒想到羅剎鳥在漫長歲月裡修煉成精,吃了弘治年間靖雪寺的僧人。李夜陽說:一直到現在的年代,還陸續的吃了不少人類。
大校點頭說:我就說,九華山老又失蹤事件,這回答案有了。李夜陽謹慎的回答:也許有一部分失蹤的人是被羅剎鳥吃掉了。大校點頭說:嗯,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李夜陽說:處長,還有個事。大校說:你說。李夜陽說:隊伍有人看不上雷揚。這回行動有人把他的子彈夾搞鬼了,有四個彈夾都退的剩了三顆子彈。大校凝眉說道:回去問問,查出來教訓一下。要是雷揚在完成任務前出了事,你自己兜着!李夜陽一咧嘴:哎,處長,我哪能保證海上的安全。大校知道他會錯意了就說:不是這個任務,你不用多問了。李夜陽說:哎,處長沒什麼閒事我就回了。處長揮手:走,走。李夜陽起身隨便敬了一禮就走了。
我們還是每天的訓練,我還每天的在訓練中拖後腿。不過李夜陽回來發了一次火,他把我們五個人召集到一起,就問誰把我的子彈搞鬼了?邱瑞興大咧咧的說:我乾的,我就不明白,咱們這麼精英的隊伍,爲什麼有這麼個老百姓?!訓練了半天連個子彈夾有沒有滿彈夾都不知道。我們要他幹什麼?樣樣稀鬆,什麼都不行!這樣的人在我們的行動中還不拖死我們!所以我認爲就應該把雷揚踢出隊伍。
邱瑞興洋洋自得的說完後,我知道了,這三個特種兵都嫌我礙眼,只不過是雷虎和胡禮言老成沒說什麼,就這邱瑞興心氣衝看我不順眼就想把我踢出隊伍。李夜陽衝上去就是兩個嘹亮的耳光!邱瑞興驚訝的看着憤怒的李夜陽手指他罵道:邱瑞興!你他媽的訓練傻了!這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別以爲你爹是個副師長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告訴你,以後少他媽做這小動作!雷揚比你金貴!還有雷揚要是出了事!不用部門收拾你,有人就會讓你倒黴,還有你爹也會跟着你倒黴!不信你試試!從今天開始你就折騰,看看我的話是真是假!一頓臭罵把邱瑞興罵的臉色蒼白,目瞪口呆。
李夜陽罵完後怒聲:解散!邱瑞興茫然地看着我,我聳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黨戰忽然一腳踹飛了愣神的邱瑞興!等邱瑞興落地還沒反應過來時,黨戰的大槍就頂住他腦袋恨聲說道:媽的!你在禍害雷揚,不用等她收拾你,我就先崩了你!我見事不好趕緊拉走黨戰,雷虎和胡禮言安慰邱瑞興。李夜陽悄悄地衝我和黨戰挑大指。
我笑了笑就把黨戰拉到沒人的地方說:黨戰,我先謝謝你。可是你不能掏槍威脅呀,這樣我們就分成兩撥了。黨戰冷酷的笑了一下:哼!他們敢!我們部門的任務誰敢砸了鍋,他們領導就得把帽子飛了。我笑着說:不管怎麼說,我還得謝謝你。黨戰露出了春風般的真誠笑容:雷揚,我是康爺撿來的孤兒,要不然我怎麼姓黨呢?你救了康爺,我是很感謝你的。我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和康爺是被另一個人救得。黨戰酷酷地說:那你也沒拋下康爺。還有我還有個一起看球的人。我笑了。
接下來的訓練還是那麼的緊張,我還是依然的在訓練中拖着後腿。沒辦法,我實在不行。當兵就是通訊兵,就是新兵連被班長操練的狠了點。再有退伍都四年了,身體早就鬆懈了。但是我依然的咬牙堅持,我知道特訓就是我保命的最大保障。雖然我想着活死我都想得開,可是我還有父母有兄弟,我也不想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
又一次訓練結束後,黨戰問我:雷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笑着說:黨戰,我就是草民的孩子。什麼是草民,就是上面見了順眼就撒泡尿給點肥料。上面見了不順眼就連根拔起!這就草民!古語說得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們永遠是附在統治者腳下的螞蟻而已。所以我爲什麼不博一下,成了,我有了錢可以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那些當官的輕視。
黨戰酷酷的說:雷揚,你沒想過死麼?我說:想過,我每天都在想着我死後會不會和小紫一起轉世,下輩子在一起。黨戰冷冷笑道:你這是自我欺騙。我笑了笑說:人有時就得學會自我麻醉,不是麼?黨戰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是孤兒。我是康爺撿來養大的,政府給了我學習和成長的機會。我長到這麼大就是知道完成任務,別的沒想太多。我笑着拍拍他:黨戰,如果這次我能活着回來的話。領着你好好在大同玩玩。黨戰說:行啊,叫上康爺和秦姐,對了還有張韻秋。我聽到張韻秋就尷尬的哦哦答應。
又訓練了十天後,李夜陽宣佈特訓結束,休整兩天後就出發。我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決定生死的時候來了,是暴富還是暴亡就是這一下子了!我們六個人好好地衝了自己的身體,邱瑞興在後來的日子裡果然沒有找我毛病。
洗完澡後我正在屋裡抽菸,黨戰推門進來說:走吧,秦姐和張韻秋叫咱們吃飯。我本不想見張韻秋以免怕自己陷了進去,我承認自己是個自控性不強的人。我就說:我累了就不去。再說康爺不在,下回聚齊了人再聚吧。黨戰說:秦姐說了,是你自己好好去,還是她拎着槍頂着你去。我想了想還是去吧,就笑着說:你說奇怪哎,我突然好想不累了。黨戰冷峻着臉說:你就是欺軟怕硬,就得硬着來。我嘿嘿的尷尬的笑着。
晚上我們四個人在東來順的包間裡吃着熱乎乎的涮鍋,喝着溫好的白酒,氣氛熱烈的聊着。張韻秋的神色還是帶着淡淡的愁容。我看見也是心裡難受,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我就專門笑着和她瞎逗開玩笑。飯吃完了後,張韻秋說要我陪她走走,我同意了。秦娟和黨戰分別後我陪着張韻秋溜達着。
我點了根菸默默的抽着,張韻秋說:我知道,我已經阻止不了你的去意了。我沒說話,張韻秋接着說: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弟弟我會照顧好的。我心裡一驚知道是張韻秋在安慰我對家人牽掛,我說:謝謝你的好意,你不用照顧我弟弟。我可不想你們家人或是追你的人把怒火燒到我弟弟那,我的意思你明白。張韻秋回身摟住我說:我知道。我是在爲以後說的。
我心裡明白張韻秋隱晦的告訴我,我死了我弟弟她會照顧。我心裡一熱不由自主的抱緊了她。張韻秋說:你還是活在那些回憶裡,你在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心裡一跳,鬆開了摟着她的雙手說:對,我一直活在對小紫的感情裡。我很高興這樣活着。張韻秋靠在我懷裡摟着我也默默的不說.
天空慢慢地飄着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