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一堆破瓦礫堆積的屋子把我們四個都捂了進去。好一陣,四個人才手忙腳亂的撥拉開土塊木片,一個個灰頭土臉,滿身泥土草屑的站了起來。
輝夜道長呸的吐了嘴裡的泥土:“我草泥馬呀草泥馬!道爺我沒讓米鬼屍蟲弄死,差點讓你媽破屋子砸死!!”呂維世扶着眼爺:“道爺,別罵了,留點勁吧。說不準還有什麼東西你的對付呢。”
輝夜道長啐了一口:“你少烏鴉嘴!再來東西道爺我就撒丫子了!”我吐了幾口嘴裡的草屑:“好了別說了,呂維世你把眼爺扶到院子裡再幫我找咱們的包。”呂維世扶着眼爺走出了瓦礫堆。我又說:“道爺,您也出去休息會吧。”輝夜道長說:“你幹嘛呀。”我說:“我找包呀,吃的喝的都在那裡面呢。”
輝夜道長點點頭也走出去了,呂維世安頓好眼爺就走到我這,一起和我在瓦礫堆裡翻找我們的揹包。找了一會,呂維世就翻出了沾滿泥土的小包。
我們兩人拿着小包走到輝夜道長和眼爺休息的地方。呂維世坐到地上就打開包往外掏着吃喝。我一看就剩一塊火腿,兩根大蔥,四五張烙餅,還有兩個瓶裝的純淨水。眼爺說:“大家分了吃吧,尤其是道爺多吃點,忙乎了一黑夜了。”
輝夜道長也真是餓了,不由分說拿過一張烙餅和一根大蔥卷好就吃。呂維世把另一根大蔥捲到烙餅裡遞給了眼爺。我把火腿用手掰成四份分別遞給他們。呂維世把自己的火腿捲到烙餅裡開始大口吞食。
沒用了十分鐘我們四人就把食物風捲殘雲了。吃跑了後,呂維世掏出半盒軟中華散了煙。四個人躺在地上抽着煙看着東方漸漸發白……
米鬼屍蟲和怨魂都被消滅了,威脅到我們生命安全的因素沒有了。天一亮我們四人就走在出山的路上,呂維世和輝夜道長走在後面,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着話,不一會輝夜道長就滿臉媚笑的少東家長,少東家短了,不知道呂維世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眼爺自打活命的興奮勁過後就一直沉默不語,低着頭擰着眉走着。我輕聲問道:“眼爺還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爺長嘆一聲:“唉!都是幾十年的老兄弟和我看大的子侄,怎麼就弄到這個下場!”我說:“人類的貪慾很可怕!”眼爺搖頭道:“幾十年了,就說我有些不對的地方,難道就不能明說麼?!非得要你死我活的動刀子?!我這回去怎麼和那些家裡人說。”
輝夜道長走過來說道:“老張,你以爲是他們見了九匹葉眼紅了才做出哪些事麼。錯了,歸根結底是九匹葉在作怪!”我驚訝的問道:“九匹葉作怪?它有這麼厲害?”輝夜道長自傲的說:“你個毛孩子見過什麼?這九匹葉我說過了,它底下不是煞屍就是大太歲。九匹葉吸收它們的靈力,必然也會滋生邪氣!你們擡出了九匹葉,正好隊伍裡的人分成幾個團伙,各懷鬼胎。所以九匹葉的邪氣就誘發了那些人心裡積壓的仇恨,自私,貪婪,導致你們自相殘殺!”
呂維世說:“那我和雷哥,還有眼爺怎麼沒事。”輝夜道長說:“少東家,你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貴人呀,還能在乎這九匹葉?雷揚看來是有比九匹葉更好的寶貝,也就不在乎了。老張經歷風雨多,再加上心裡有事,所以也沒有在乎。要不然你們三人也得自相殘殺。”
眼爺驚懼的說:“這,這九匹葉邪氣這麼大呀。”輝夜道長說:“你以爲呢,凡是世間靈藥哪個沒有自保的手段,不是有妖獸守護就是自身有殺手鐗。”我感嘆的說道:“這世界我們根本不瞭解。”輝夜道長看了我一眼:“雷揚聽你這口氣經歷了不少呀。”我笑着搖頭沒說話。
呂維世岔開話題說:“眼爺,回了村子就和那些家人說碰見了塌方。等賣了錢多給他們一些,你也就仁至義盡了。”眼爺沉思一下點頭道:“也只能這樣辦了。”我說:“眼爺,也就是您。放到我身上,就給老道哥家人錢。”眼爺苦笑一下:“不能呀,小雷。他們也是受了九匹葉的邪氣引誘,再說家裡人沒錯,都指望着賣棒槌的錢呢。”
夜裡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回到村子裡。第二天上午,村子裡就有了悲傷的哭聲。老道,寶德,林海,三杆子,二軍,慶林的家人都是嚎啕大哭。眼爺流着眼淚,我知道他老人家心裡是既難受又憋屈。不能說出真相,只能哄騙那些家人。
第二天下午,呂維世開着路虎拉着我,眼爺,輝夜道長一起奔向瀋陽。回到瀋陽後休息了一天。然後呂維世就拉着我和輝夜道長滿瀋陽的嗨皮,什麼飯店,酒吧,娛樂城,洗浴園。可把輝夜道長玩的由如神仙一般逍遙。現在這位爺,一身名牌行頭,頭上那薄薄稀少的皮毛還弄一大背頭。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的髮油,離着老遠就能看見反光。我克,到了娛樂場所玩起來,我和呂維世加起來都不是個。
第五天的時候,六匹葉和九匹葉運到香港拍賣了。毫無疑問的九匹葉賣了個天價,和呂維世估計的差不多。賣九匹葉的錢除了眼爺還債和分了輝夜道長一份外,呂維世把剩下的全部給了眼爺。眼爺非得要給我一份,被我堅決的拒絕了。
眼爺走了以後,我又在呂維世家裡陪着他父親和輝夜道長喝了兩天。媽的,不是我提醒,輝夜道長差點忘了解除鑑陰符。第三天的上午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候,輝夜道長做法給我解除了鑑陰符。
完事後我倆抽着煙聊天,輝夜道長說:“雷揚,你的命進入了轉動軌道。俗話說,小舟入海,狂風暴雨,不是逆浪而行就是順浪顛簸!”我納悶地說:“您這是嘛意思?”輝夜道長說:“雷揚,意思就是你的命運猶如進入了狂風暴雨的大海里,你是順着命運也是艱難前行,與命運對着幹,更是逆天而亡。”
我說:“就是怎麼也落不了好吧。”輝夜道長鄭重的說:“不是,不光你自己,會有很多的人因爲你而出現人生的劫數。你的命運好比一個齒輪,現在它開始轉動了!無數個齒輪都會因爲你的齒輪而轉動。”
我伸出左手:“我命犯大天羅煞。”輝夜道長看了半天:“唉————,雷揚,記住凡事不要沾身強出頭。老老實實過日子,順着風浪雖然艱難前行,也比沒命好。”我笑道:“我現在就是平淡的過日子。”說完話我就走出了房間,沒有聽見輝夜道長自言自語:“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四天,我買了瀋陽北到太原的車票,那趟車路過大同。輝夜道長留在呂維世的家裡,幫着呂維世他爹看風水算日子很是厲害。以後的日子呂維世打電話告訴我輝夜道長過得很滋潤,接着又哭訴輝夜道長不是修道之人,玩起來整夜整夜的造!呂維世說真怕有一天輝夜道長死在某個小姐的身上。
黑夜在火車站候車大廳我給黨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黨戰說:“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說:“你在哪呢?我有事和你說,方便麼?”黨戰說:“別提了,我在長白山呢,這出事了。”我說:“我剛從長白山出來怎麼沒見你?”黨戰說:“你在吉林長白山脈,我在長白山能見到麼。”
我沒好氣地說:“我克,我就擡個棒槌,你們也監視我。”黨戰笑道:“你哪來那麼大的邪火。你不說事麼,快說!說完我還的和你說事呢。”我趕緊把挖人蔘遇見的事情和我被種了鑑陰符的事情說了。黨戰聽完說道:“我知道了,處理完這邊我就去你說的地方看看。”我說:“長白山怎麼了?”黨戰說:“天池裡出現怪物了,吃了十幾個高麗棒子。緊跟着遼寧省境內的長白山脈出現了大地震。”
我說:“哦,這不是亂套了麼。”黨戰說:“對了,我還得和你說個事。阮進琰和林斐業被槍擊了,7.62毫米的子彈。”說到這黨戰不禁的笑了幾聲又說:“你說哪中槍了?兩個人的襠部被打傷了。醫生說了這輩子他倆只能看不能做了。”
我聽到這不禁急道:“不是小紫乾的,我保證。”黨戰說:“用你保證?!我們知道小紫在馬爾代夫玩得高興呢。要是小紫乾的,我還能這麼輕鬆,早就和康爺一起保護你去了。”我心裡感動不已,黨戰和康爺一直在保護着我。略帶哽咽我說道:“黨戰謝謝你。”黨戰笑道:“怎麼哭了,至於麼。康爺說了我是你親兄弟,你是他親孫子。”
我強笑道:“黨戰有你樣的兄弟真好,你一直在幫助我。告訴康爺我很榮幸做他的晚輩孫子。”黨戰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以和你一起看ac米蘭比賽。”我說:“黨戰,自己注意安全。”黨戰說:“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不說了幹活呀,有時間再聊。”我說:“黨戰,再見。”
經過了一夜的火車,我回到了大同。回頭想想我這命運是怎麼了,整個一導火索,到哪裡就哪裡爆炸。見識個擡棒槌也能出事,還有兩個謎團,一是誰給我中的鑑陰符。二是那個女鬼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算了不想了,小紫快回來吧。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