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廖原棋的問題,牧思凱很是認真的回答道,“那是你不知道她有多優秀,對朋友對戰友她有多用心,這樣的人不該去冒那樣的危險,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廖原棋從碗中擡起頭來,“你這話說的就有點矛盾了,若她不優秀,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讓她做?至於她是女人這事,我覺得女人才更容易讓人信賴,不會讓人產生那麼多的懷疑。”
“總之你找別人就是了,她不合適。”牧思凱懶得跟他爭辯,直接表明他的態度。
“她不合適誰合適,你啊?”廖原棋翻了個白眼,隨口說了一句,可沒想到牧思凱卻當了真。
他眨了眨眼睛,很是認真的看着廖原棋,“你覺得我行嗎?”
“你什麼情況?不會真想去吧?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廖原棋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有些吃驚。
“難道她去就是鬧着玩?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還讓她去?你就沒想過她若出事了,梟墨軒要怎麼辦?就算她反應機智靈敏能夠保全自己,但她是個女孩子在那樣的地方,必然會有諸多不便,萬一毀了清白,她以後要怎麼活?”
聽見牧思凱的話,廖原棋倒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可是你的身份不如她來的便利。”
“她的身份並未確定,換句話說拼身份並不牢靠,萬一被有心人利用,說她不是那個人的女兒只是拍去臥底,那麼她將必死無疑。”牧思凱很清楚,那些人的手段可比他們想象的要狠辣的多,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惡劣。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事我得想想。”
“行,我給你時間想想,別忘了我家剛剛經歷那樣的變故,我又出於休假的狀態,只要將這些稍加利用,我混進他們組織的藉口就天衣無縫,而且我妹妹現在的處境會讓我多一分把握。”牧思凱覺得這件事還是他做比較合適,一來可以讓沐歌遠離危險,二來他也多了能和妹妹見面的機會,算得上是一舉兩得。
“我知道了,會好好考慮的,你等消息。”
“沒問題。”牧思凱聳了聳肩,繼續吃他碗裡的面。
又十幾分鍾過去,兩個人吃完飯各奔東西,廖原棋在回到隊裡之後給鍾團長打了個電話,“您覺得如果讓牧思凱去做這件事如何?”
“嗯?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我剛剛跟他一起吃麪來着,他得知我想讓沐歌去做那件事,他提出了反對意見,而且他覺得自己去最合適,一來他家裡剛剛發生那樣的變故,二來他現在正處於休假狀態,說是休假也可以說是被拋棄,所以只要將這些衆所周知的信息稍加利用,他認爲打進敵人內部的理由就完全充分,不會讓人懷疑,最重要的是他剛剛接了一個電話,他懷疑是她妹妹,牧思凌的出現的確又給了他一道好的護身符。”
“嗯,他說的倒也在理,只是老牧那裡會不會反對,畢竟他只有牧思凱一個兒子了,若他再出點事情他要怎麼辦?”對此鍾團長還是有些擔心的,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戰友,我能不想着你嗎?
“所以我纔給您打電話,想你們多年的關係,是不是您去跟老軍長談談,若老軍長反對,我們就另尋他人。”畢竟老軍長家情況特殊,總不好強人所難,實在不同意他們再尋他人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沐歌那丫頭了?”
廖原棋笑了笑,“呵呵,鍾團長您說實話,是不是也捨不得我用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的確捨不得,畢竟是個女孩子,又剛跟梟墨軒結婚不久,加上她揹着那麼重的包袱,不該再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他當時會同意並且勸說,是覺得沒有更好的人選,加上他不得不顧全大局。
“那就不用她了,您呢先看看老軍長的意思,如果他同意我們就用牧思凱,不行的話再想辦法。”
“好,今天晚上我給你消息。”
“那就麻煩鍾團長了。”
鍾團長哼了一聲,“哼,你小子別打我的人注意就好。”
“呵呵,不敢。”
“那就最好,先掛了有事電話聯繫。”
“好,再見。”
鍾團長這邊剛剛掛斷電話,就見梟墨軒走了進來。
“我說你小子,進來連門都不會敲了是吧?”
“你這房間又沒外人,敲給誰看?”梟墨軒說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他的茶水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鍾團長瞪了他一眼,“你倒是不見外,你媳婦兒那德行估計就跟你學的吧?”
“我媳婦兒好着呢。”
“少在老子這秀恩愛,有話說有屁放,沒事滾蛋。”這會屋子裡沒別人,鍾團長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隨意。
“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шшш Tтkā n CΟ “你問的是什麼?”他這毫無前奏的問了這麼一句,還真把他給問蒙了。
“湛凱賢。”他總覺得鍾團長似乎有事隱瞞,所以趁着沐歌睡着了,他才跑來問問情況。
“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鍾團長的眼神略帶閃躲。
梟墨軒看出他的反應有問題,於是繼續試探性的追問,“你當真不知道沐歌的母親是誰?”
鍾團長微微蹙眉,“我要是知道,還會查這件事情嗎?”
“那你總歸有線索吧?我可不相信,你這麼多年沒有放下的案子,在毫無信息可尋的情況之下做這麼多的事,從前我不問是覺得我沒有問的必要,但是現在不一樣,沐歌是我媳婦兒,她的一切我都有權知道,並且幫她排除危險性。”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能查出些什麼來了,還有啊,剛剛廖原棋打來電話,說不用沐歌了,他有了更好的人選。”
“牧思凱?”
鍾團長微微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梟墨軒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冷的丟給鍾團長四個字,“無可奉告。”隨即大步離開。
鍾團長氣的吹鬍子瞪眼,只能氣鼓鼓咕噥了一句,“嘚瑟的樣,就得沐歌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