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又左右瞧了瞧，確定四周沒人才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這是沐歌出聲被丟棄的地方，既然你在休假，能不能求你去這個地方瞧瞧，順便去她的家鄉查訪一下當年她被抱回去的事情，記得找一個叫張三的人，他可能知道全部，你也知道威含現在事情多，梟墨軒又陪着沐歌，這事……”
“交個我吧，正好我父親也沒什麼事情了，我也可以安心去幫你們做點什麼。”父親的事情梟墨軒也幫了忙，這時候能爲他和沐歌做些什麼也好。
“那我先替他們謝謝你，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所以我只能託付給你。”
“我懂，有什麼消息我會跟你電話聯繫。”
“嗯。”瘋子本來還在爲找誰去辦這件事犯愁，沒想到碰見了他，又趕上他休假，所以就求他幫忙了。
牧思凱從部隊出來先是回了趟家，“爸，鍾團長讓你好好的，說你還是你，不會有什麼變化。”
“嗯。”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經歷過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影響？
“還有，我要出去幾天，有事的話打我電話。”
牧淵從報紙中擡頭，“出去，是有什麼任務嗎？”
“並沒有，我只是幫朋友個忙，還有我妹妹她還活着。”
“別跟我提她，我寧願她已經死了。”對他來說有這樣一個女兒，他寧願沒有。
原本以爲她只是任性一點，有那麼點飛揚跋扈，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有爲這身軍裝的事情，他不能原諒也不想原諒。
對他如此生氣這事，牧思凱能夠理解，畢竟在他們老一輩軍人的眼裡，祖國的榮譽，軍人的榮譽高於一切，所以他們不容許任何人背叛。
“爸，你可還記得湛凱賢這個人？”牧思凱想要從父親這邊瞭解一下這個湛凱賢，看看能不能幫上沐歌什麼忙。
“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他？”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對這個人瞭解多少？”
回想湛凱賢這個人，牧淵給出了很高的評價，“他這個人思維敏捷，做事大膽，在很多次危險的任務中都能險中取勝。”
“可那次任務失敗後，很多人都說他是那個背叛大家的人，是他導致戰友犧牲，導致任務失敗，對這件事您怎麼看？”
“如果單從他以往的表現和人的人品上來看，我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但從所有的結果來看，不相信也很難。”
牧思凱想了想，“那當年就沒有人好好調查此事？”
“怎麼可能不調查，犧牲六個人，老鍾重傷，只有湛凱賢生死不明，這對部隊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事件，只可惜調查了許久也沒什麼進展，所以就那麼擱置了下來，但這件事老鍾並未放下，一直想要尋找當年的真相。”
“那你可知道他當時有什麼好友，或者女朋友嗎？”
“嘶，你今天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牧思凱知道父親沒那麼好騙，於是把事情推到了鍾團長的身上，“你也知道我在休假，我剛剛去給鍾團長送文件的時候，見他正在爲當年的事情煩心，所以我就說我反正也沒事，看看能不能幫他查到些什麼，算是對他爲你跑前跑後的感謝吧。”
“嗯，也好，當年他跟湛凱賢的感情最好，出事之後他一度認爲大家誤會了他，他說只要他活着他就一定會回來，只可惜終究還是沒等回來他，更沒找到他的屍體。”
“您知道他有什麼親近的人嗎？”
“不知道，只知道他當時交了個女朋友，但是我們一直沒見到人，出事之後我們也多方打聽尋找，可惜卻了無音訊。”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有事打電話。”看樣子沐歌的媽媽纔是關鍵。
“做事小心一點。”現在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了，他不想他有什麼危險。
“知道。”牧思凱應了一聲揹着行李走出家門。
本來想帶個司機，可一想瘋子說這事不想讓別人知道，索性一個人開車出發。
另外一邊，沐歌在買了早餐之後迅速回到賣場，打開門見清心言壓根就沒睡，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面容憔悴。
“你怎麼也不睡會兒？”打開門走進來的沐歌問着沙發上的清心言。
“我倒是想睡，可是一閉上眼睛都是我跟他的過去，好的壞的一股腦的往上涌。”
“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而且我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你要保證體力和健康才行。”
“別擔心，我知道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給我點吃的，看看我吃飽之後能不能小睡一會兒。”清心言心裡清楚，既然事情已經如此，她除了儘快處理好星耀集團的事情之外，沒什麼其他的可做。
沐歌見狀連忙點頭，“嗯，快吃吧還熱乎着呢，吃完了你找地方睡覺，我幫你看着。”
“謝謝你沐歌。”
“跟我還謝什麼？”沐歌說着端起碗，兩個人一同吃起了早餐。
另外一邊，威含回家洗漱之後也毫無睡意，索性約上梟墨軒一起在早茶店見面。
“抱歉，在這個時候托住了你和沐歌。”威含知道他也有很多事情要辦，他來本是要接走沐歌，可沒想到他和清心言這邊出了這麼多的狀況。
“我這邊你不用多想，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倒是你真的打算就這麼錯過清心言，跟一個不愛的女人訂婚結婚？”兩個人邊吃邊聊，對威含的決定，梟墨軒還是覺得太過草率。
“我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但目前我別無選擇。”
“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有一天清心言知道了真想，知道你寧可跟南門夢嫺結婚也要瞞着她，來袒護你的父親，她會如何？”雖然說清心言的性子沒有沐歌那樣剛硬，但也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也會承受不了。
“即便她將來可能會狠我，會怨我，我也不能告訴她實情，至少現在不能，一來，我媽媽的身體承受不住任何刺激，二來，我懷疑她可能懷孕了，若我在這個時候跟她說出實情，依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不會要這個孩子，所以我想自私一點。”這是他的真心話，他想要這個孩子，即便是那般的自私，但他覺得這個孩子，可能是他跟清心言唯一的牽絆了，若是連這個孩子都沒有，將來可能就真的毫無瓜葛了。
梟墨軒略顯驚訝的擡頭，“你確定她懷孕了？”
“不是很確定，但八九不離十，我們去郊遊的那晚並未做任何措施，而且依照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去買避孕藥來吃。”威含真的覺得清心言可能已經懷孕了，不顧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八成沒那麼快發現。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的確要好好考慮一下。”正如他所說，若這個時候告訴清心言實情，她可能真的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我是不是很自私？”威含滿眼情傷的看着梟墨軒，爲了他自己的私心，卻要讓清心言面對當單親媽媽的局面，他真覺得自己很自私。
“不管怎麼樣，你要想清楚，還有這個你拿好，這是我叫人收集來的，另外我一會兒去趟公安局，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聯繫到當年案件中牽扯的人，至於你可以冷靜的想想，然後再聯繫南門夢嫺。”
威含看着手中的優盤，“這個是南門家的把柄？”
“對，南門家能夠這麼快的發展起來，的確不太乾淨，所以你可以用這些東西來牽制一下南門夢嫺，即便因爲你父親和你二嬸的關係不能改變什麼，但至少也要讓她知道，她們南門家也不是那麼堅不可摧，一旦她太過分你們完全可以魚死網破。”
威含點點頭將優盤放入口袋，“即便要魚死網破，我也要讓她死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