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子見他如此動怒,她也跟着吼了起來,“還不是因爲你和她,憑什麼她一來你就將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我那麼喜歡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你喜歡我我就要接受你,這是什麼道理?我明明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你自己不聽勸告一意孤行,沾染毒品狠心報復,你覺得你做的都對?”馬一諾也是被她氣的不輕,他算是知道沐歌爲什麼那麼堅持自己的原則了,像她這樣的人,當真不該不值得浪費更多。
“沒錯,我就是要報復,報復你們讓我變的那麼可笑。”
“我看可笑的不是你,而是我們這些爲你擔心的人,比如校長,比如武教官,比如那些愛你的人。”
“可我要的只有你。”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爲什麼她想要的就不能得到。
“可我不會愛你更不會要你,如今的你更沒有資格讓我談愛談喜歡,因爲你很髒。”馬一諾也是氣急了,覺得她怎麼就墮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好,既然如此,那我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都與你們無關,麻煩你們滾。”迪子擡手指着門口的方向,大聲的怒吼着。
“隨便你。”馬一諾也不想再管她,正如沐歌說的,一個一心想要學壞的人你攔不住。
沐歌沒理會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而是看向對面的陳更,“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更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所以你應該離開你現有的崗位,給有能力的人讓地方。”
“梟太太好像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真以爲在這A市你老公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對我老公的實力我從不懷疑,但讓你調離崗位這麼點小事,完全不需要他出手,走正常程序就能讓你滾蛋。”
陳更笑了笑,“哦,你這麼自信?”
“當然,因爲你的所作所爲給了我自信,只要我一封舉報信,你覺得你的領導,包括高層會無動於衷?”雖然有的人總說官官相護,但在她沐歌看來,官官相護畢竟是少數。
“沒關係,關上門還有窗戶,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不至於離開這裡就會餓死。”陳更改變先前自信的態度,雖然他覺得迪子不會指正自己,但凡事都有萬一,留條後路終究沒錯。
沐歌點點頭,“那我們就看看,你這窗戶到底能不能走?”
陳更眉頭微挑,“難不成梟太太想趕盡殺絕?”
“沒錯,既然是禍害,那就不能留,否則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沐歌表情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陳更看着沐歌,似乎沒想到會從她的嘴裡聽見如此霸氣的話語,一直聽說她很不同,有魄力有膽識有見地,本以爲那不過是大家看在梟墨軒面子上故意吹捧,但如今稍加接觸,倒覺得她的確有幾分霸氣和精明。
“生死境地,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你在趕盡殺絕的時候,也要想好被反撲的可能。”陳更挑着眉頭,眼神中透着一種邪惡的冰冷。
沐歌保持微笑,對他的威脅沒有一點擔憂,“放心,既然要趕盡殺絕,必然會有所防範,所以你儘管放馬過來。”
“好!”陳更望着她毫不畏懼的笑容,點點頭大方的應了一個好字。
迪子看着依然擋在沐歌身前的馬一諾,“從這一刻開始,你們都將是我要報復的人,我會用盡各種手段對你們進行報復,所以你最好準備好。”
馬一諾看着迪子,正想開口說話,就見沐歌從沙發上站起來,隨後將馬一諾拉到一旁,自己面對着迪子開口道,“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人,幫你的人你要報復,保護你的人你傷他們的心,打算玩你的人,你卻當他是你的救命稻草,你說說你是又多蠢?”
迪子見沐歌還在對自己說教,很是生氣的擡手,不料反被沐歌一把擋開,隨後又被反甩了一巴掌,“啪……你不僅愚蠢,還不長記性。”
上次她明明就教訓過她,這次她還敢動手。
迪子捂着臉看着沙發上的陳更,“難道你也看着我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梟太太,這裡可不是你的軒園,打了我的人可沒那麼容易離開。”雖然說陳更並不想管她們之間的事情,但沐歌當着他的面打他的人,的確讓他沒面子,而且這個迪子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就算是假裝在乎,他也得裝裝樣子。
沐歌轉頭看着陳更,“我沐歌想要教訓人,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換句話說既然敢教訓就想好了後果,不服氣你儘管放馬過來。”
陳更見她如此猖狂,的確有點不高興,於是拿出手機打給這裡的人,“帶幾個人來我的包房。”
夜行站在門口靜立不動,他倒想看看他叫來的人有多大的本事?
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就見有人走進來,但來的人不是這裡的安保人員,而是強哥和熊大熊二。
見房間裡的氣氛略顯緊張,強哥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夜行,還有裡面的沐歌,“沒想到我們還真有緣,幾個小時之內竟然見到兩面。”
沐歌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們是朋友?”她所指的你們,正是坐在沙發上的陳更。
“來者是客,既然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我們便都是朋友,我看幾位火氣有點大,不妨坐下來喝一杯,緩解一下易怒的情緒如何?”強哥說着走進包房,來到裡面的時候,不忘看了眼陳更,還有捂着臉的迪子。
夜行並未對他們進行阻攔,因爲沐歌衝着他微點了點頭,所以才任由他們進了包房。
強哥的話音未落,就見安保人員帶着電棍來到門口,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夜行,語氣極其蠻橫的問道,“是你來找麻煩?”
夜行蹙了下眉頭,做好了攻擊的準備,“是又如何?”
五名安保人員見夜行態度強硬,完全沒有要認錯或者服軟的意思,擡起電棍就要往夜行身上招呼,可他們哪裡是夜行的對手,別說是五個人,就是再來五人也未必那麼快就得逞。
而沐歌看着門口安保人員對夜行動手,拿起一個酒瓶子就飛了出去,要說沐歌這手法可是相當的穩準狠,只聽一聲悶響,男人的頭開了花,夜行回頭誇讚,“好手法。”
沐歌得意的拍了拍小手,“承蒙誇獎。”
“呵呵……”一旁的強哥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境地,她竟然還能笑的如此燦爛輕鬆,當真的一奇女子。
沐歌見他在笑,很是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隨後看向門口還在戰鬥的夜行,眼看着剩下倆人就要全部解決,這個時候強哥卻對陳更開了口,“陳所長,火氣太大可不好。”
陳更看了他一眼,“你們幾個住手,下去吧。”
幾名安保人員見陳更發話,自然不會繼續找虐,連忙收手靠着牆壁退了出去,那模樣就好像生怕夜行再次將他們放倒似的。
沐歌勾着嘴角淡淡一笑,“強先生不僅會做人,比陳所長更識時務,但願不會跟某些人同流合污纔是。”
“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強哥,那麼請稱呼我爲魏先生,至於你說的同流合污,有點不盡然。”
“總之,我們最好不要狹路相逢,因爲一旦碰上,你會後悔沒聽我的提醒。”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倒是寧願敗在你手裡。”說實話這個看似年輕的小丫頭,卻是一身傲骨,俊俏的小臉上帶着自信與張揚。
沐歌淡淡一笑,“好,若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那今天就當是交個朋友,可否坐下來喝上一杯?”
沐歌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絕,“抱歉,我們還沒那麼熟,迪子要生要死在你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都做了,你好自爲之。”
迪子捂着被打紅的臉,狠狠的瞪着沐歌,“沐歌,總有一天我會將一切連本帶利的換給你。”
“呵呵,只怕你沒那個機會,馬一諾我們走。”沐歌說着帶着他們朝着外面走去。
馬一諾和夜行隨後跟上,看着幾個人離開,陳更看向強哥,“爲什麼不讓我教訓他們?”
“教訓她們?你好像還沒認清事實,就你叫來的那幾個人,還不夠應付門口那一個,你確定你能教訓得了她們?”顯然那幾個安保人員根本就毫無用處。
“這點的確是我沒想到,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能教訓她。”
強哥冷冷的牽動嘴角,“只怕你自身難保,無法顧及這麼多了。”
陳更想到沐歌說讓自己讓位的話,出聲詢問強哥,“強哥能不能幫我保住這個位置?若是離開這個崗位,對我們貨物的銷售一定會受到影響。”
強哥擡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迪子,“或許你可以讓她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