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我們回去好了。”上官雩嘆着氣,“這些料兒配茶喝,倒是讓人作嘔。”
我搖搖頭,“沒事,我也是燕朝的人,雖然殘忍,就是要人記住,也要讓人振奮起來。”
“你要是男的,你必會去保家衛國。”他讚賞地說着。
有人又嘆氣,“已有大將軍去趕走了,只是這時不時地殺人,防不勝防啊。朝廷倒也不管,就連皇上也沒有多理會,還幫他的公主大操大辦婚事。”
婚事?我驚得手裡的茶都掉在桌上,茶汁濺在我的手上,痛得讓我皺眉。
上官雩的臉色更差勁,他將手裡的茶一放,大步地走近那談話的中心。
沉聲地問:“皇上辦什麼婚事?”
“還有什麼婚事,我聽說啊,玉貞公主得了怪病,要四年後才能嫁人,皇上就把她嫁到天下第一名醫上官雩的府上,去那厄運。”
爲什麼覺得天黑黑的,爲什麼覺得靜悄悄的?
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一樣,我想大口地喝着茶,可是,我的手在顫抖。
“這怎麼聽怎麼覺得怪啊,我都不懂。”
“唉,你也就甭去懂那些事,皇家的事,那個能說得懂的,不過能知道的就是上官公子,可是得了一個大大的便宜了,封王封地要什麼就有什麼,求之不盡,我們這些人啊,也就只能看看,只能說說。”
上官雩黑着臉走回來,他眼裡的深濃迷惑濃得化不開,定定地看着我,“初雪,我先回去看看。”
“嗯。”我說得好小聲,似乎連我的聲音都聽不見。
他牽着我走出去,路的一邊是去京城,路的一邊是回客棧,他深深地看着我,“初雪,相信我。”
我點點頭,“我相信你。”我給他一個笑,蒼白而無力。
猛地,他將我一拉,飛快地抱我一下就放開,“初雪,一定要相信我。”
我頭點得更用力了,燦爛地朝他笑着,“我一定一定相信你。”
“要回去看個究竟,不可能會發生這事的,初雪,你不要害怕,你要等着我,你心裡,要有我。”眼裡,是急躁,也是不安。狂傲如上官,也會這樣,着實是不易啊。
我笑着,“上官,快回去吧,話雖然是傳的,可是沒有幾分真實,怎麼會傳得出來?我是相信你的,我還等着出宮呢。”
他笑了,有些落寞,“我會盡量讓你早些出宮的。”
那又要求多少人呢。而且天鳳公主對玉貞公主很滿意。
如果要一個宮女,如果傳出去我和他這般的相熟,他娘,怎麼會幫他呢?我是怎麼也不敢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