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幾乎要睡着了,手支在桌上託着下巴,頭不停地往下傾。一個使勁兒,差點撞到桌子,才醒過神來。
天都有些發白了,林繤沒有來,是不是太晚了不太方便,還是他有什麼要事耽擱了。
脖子都有些發麻,我到牀上小睡一會,總是覺得心裡不安,很快清醒了。
摸摸下巴,已是沒有什麼傷痛之感覺了。
幸好有上官雩,不然,我又變得更醜了。本來就不出色,還加些傷去,更不能看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娘一直爲我遺憾,我並沒有傳到多少她的資色。
硬要說的話,只有眸子吧,我圓大的眼眸,頗像我孃的。
五官一分開,也是極別緻,覺得挺好,組合在一起,就不怎麼出色了。
多少,也是我不喜歡去裝扮。上官說我要是細細一打扮,其實很漂亮,不知是不是糊弄我的。不過他要是留下來,我就打扮得漂亮去見他。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給震醒,“初雪,開開門,是我。”
一陣一陣,似無力又着急。
我趕緊套上鞋子去開門,一打開,林繤差點摔進來,我扶住他,卻聞到了他滿身的酒氣。
“林繤,怎麼喝酒了。”
他看着,眼裡有些東西在流傳着,有心痛有無奈,和那天上官雩看我的眼神一樣。一些不好的預感在我的腦子裡飛躥而過。
他低笑着,輕道:“他走了。”
心痛,在這一瞬間,繞結了起來,打成了一個死結。
真的走了,真的不管我,不要我,不理我不再喜歡我了。我以爲,我可以留得下他的。
林繤又摸了下,沒摸到東西,甩甩頭說:“咦,他給的東西不見了。”
“什麼東西?”我輕輕地問着,聲音輕得,覺得似是在聽別人說話。
心裡空空地,酸楚從心腔一直躥到鼻腔,再流到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