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氣,肯定不止把人打殘!”李玄冷笑道:“敢我的丫鬟傷成這樣,不殺幾個人,怎能消掉我心頭這口惡氣?族規算什麼?明着不能殺人,難道我還不會暗着來嗎?”
李玄前世做特工,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明刀明搶的殺上門去,很少搞潛伏那一套。
所以他們那隊異能者,都只能算是半吊子特工。
但是半吊子特工,也是特工。
潛行、刺殺都是必修科目。
李玄雖然專業技能不大熟練,可是想來,以他此時實力,暗殺幾個公子哥,是絕無問題的。
李陽驚得目瞪口呆,原來李玄說不會打上門去,言下之意,不是不殺人,而是要玩暗殺。
家族之中,鬥爭得再厲害,也極少會用到暗殺這一步。
“好傢伙,你小子夠狠!”林破天拍了拍李玄肩膀,笑道:“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李玄環目四顧,院內院外,滿地都是屍體,實在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正自猶豫,林破天已經當先走進小院,陳靈兒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李玄苦笑一聲,道:“二哥,你幫忙找幾個人,把這些屍體處理一下吧!”
死了這麼多人,可不止是處理屍體的問題。
李恪會意,轉身去了。
走出不遠,李恪忽然現,前面一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叫道:“爺爺!”
李仲文轉過頭來,一臉苦笑,道:“是恪兒啊!”
李恪狐疑的回頭望了望,道:“爺爺,您這是打哪兒來呢?”
這條路頗爲偏僻,李恪見爺爺行走方向,應當也是從李玄小院那邊過來,是以覺得有些奇怪。
“咳咳,隨便走走罷了!”李仲文不自然的乾咳了幾聲,擺擺手,道:“你有事便先去吧!不用理會爺爺!”
李恪心念一動,笑道:“爺爺,現在你已經是大長老了,來看看自家孫子,誰還能說你什麼不是?玄弟的院子,就在那邊,我領着爺爺過去吧!”
李恪對於自家爺爺,還是頗爲了解的。
他知道爺爺對於李玄,並非全無感情,只是以往礙於李仲友,不好表現出來。
如今李仲友已經被廢黜大長老尊位,李仲文來看看李玄,也是題中應有之意。
李仲文咳嗽得更加厲害,支支吾吾道:“爺爺最近眼睛不大好使,今天便不去了,以後有時間,讓玄兒過來看看爺爺就是!”
李恪有些疑惑,李仲文眼神銳利無比,哪有什麼不好使的?
可旋即想到,自家爺爺可是已經榮任執法堂座。
李玄的院子門口擺着幾十具屍體,讓執法堂座看在眼裡,只怕是多有不便。
李恪想到此處,哪裡還不明白。
李仲文必定早看到李玄殺人,這時候卻故意裝模作樣,擺明了是要偏袒自己孫子。
以往李仲友徇私,李恪表面不說,肚子裡必定是一通亂罵。
現在輪到自家爺爺徇私偏袒了,李恪卻只覺得暗爽不已,笑道:“爺爺,那我先去了,以後和玄弟一起,去向爺爺請安問好!”
“嗯!”李仲文不經意的嗯了一聲,背起着手,慢悠悠的踱遠了。
“不是都說李家堡的族規,最是嚴厲嗎?”林破天進了院子,隨口問道:“怎麼這些武童,竟然有膽子跑來老弟的院子裡撒野?”
李陽苦笑不語。
李家堡自然有規矩,這些武童即便不被玄弟殺死,日後也必定受到族規的嚴厲制裁。
怪只怪,赤流漿實在太過誘人。
只要赤流漿搶到手,被執法堂懲治一番,也值得了。
何況,今日之前,執法堂的座,還是李仲友。
院子內外躺着的這些屍體,都是李仲友那一脈子弟們的武童。
若不是執法堂今日換了座,他們就算進了執法堂的刑獄,只怕也不會受太大的苦。
不過這番話,卻不好說給林破天聽。
李陽倒不怕家醜外揚。
今日李家堡的家主,與家族大長老徹底翻臉,鬧得不可開交,只怕不用等到明日,便要傳遍整個龍潭鎮,再也沒有比這更大的家醜了。
李陽只是不想說出‘赤流漿’這個名字。
“利慾薰心,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李玄冷笑道:“這些人不是想搶老子的東西嗎?老子寧願便宜了外人,也絕不上繳貢獻堂……”
李陽頓時一驚,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心中暗道:“我還是小看了玄弟的剛烈,家族之人圖謀赤流漿,徹底將玄弟激怒了,到頭來誰也沒落到半點好處,反倒是眼看要便宜外人,真是何苦來哉?”
果然,下一刻便聽到李玄說道:“林兄、陳小姐,你們既然拿我李玄當朋友,今日還特意帶人來給我撐腰,兄弟也不能小氣了……”
李陽苦笑不已,知道自己果然沒有料錯。
他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可真是一等一的暴脾氣,也是一等一的暴殄天物。
李玄進了屋子,一陣翻找,取了兩個小瓶,隨手扔給林破天、陳靈兒,道:“外面這些人,都是爲了這東西而來!嘿嘿,李家堡的少爺們想圖謀老子的東西,老子偏不給,還要白送給外人,氣死那些鳥人們……”
陳靈兒拿到瓷瓶,拔出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