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自己也知道,現在的臉一定紅透了。我都能感覺得到臉上的溫度燙燙的。
“武玉蘭。武玉蘭同學……”
“到!在這兒呢,在這兒呢!”她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了,馬上將手爐和膝蓋上的書都遞給了我。然後急匆匆地小跑向了前面。
“請這位同學到臺上朗誦一段吧。”說着,把一張紙遞給了她。
武玉蘭接過紙後看了一眼,然後走向了前面的舞臺。站在臺中央,用字正腔圓的北京話就念了出來。
其實這是一段報紙上的新聞,不是什麼詩句。可是她一副抒情的口吻念着,讓人覺得特別滑稽可笑。吸取了剛剛的教訓,我捂住嘴巴使勁憋着笑聲。
“好了,可以了。”讀到一半的時候,一位年長一些的老師打斷了她。
她停了下來,一臉莫名地看着那位老師,“我合格了嗎?”
那位老師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另一位老師說了一句:“回去等消息吧,具體等下週四的牆報上會公佈角色名單的。”
聽到這兒,她有些怏怏地。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便走了下來,朝我這邊來了。
把書還給了她,“這就算考完了?能走了?”
“嗯,走吧。”她接過書,然後穿上了外套。“對了,上次的照片,我還沒有給你呢。你照得可漂亮了。”打起精神來,她剛剛一齣劇場,又活泛了。
從學校出來後,我直接和她上了馬車。今天我們和家裡人約好了,不回家吃飯,所以去餐廳吃完午餐後,我們下午就去街上逛逛。
現在我倒是很慶幸有她這麼一位玩伴,否則我連想找合適的人陪着逛街都難。
“喏,這些是你的,這些是我們合照的。我留了一份,這份給你。”她上車後遞過來兩個信封。
我按耐不住好奇,也想看看自己的照片究竟怎麼樣。所以就將自己照片的那個信封打開了。
抽出來一沓,我笑了起來。上次沒有機會穿上洋裝照相,所以全部都是我穿旗裝的照片。武玉蘭湊了過來,促狹地說道:“你知道嗎,我讓我哥去曬這些照片的時候,他回來就問我,你究竟是誰。還讓我介紹你坐他的女朋友呢。”
我臉上收了笑,“你沒有說什麼吧?”
她連忙搖了搖頭,“我怎麼會說什麼呢。再說了,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他就是有這個想法,也被我扼殺在了襁褓中!”
因爲地上的冰很滑,所以馬車緩慢地行駛着。我一張張看完了自己的照片,然後將它們裝在了手袋裡。又拿了我和武玉蘭的照片看了起來。“沒想到,你穿這衣服還真是聽漂亮的。”
她見我這麼說,也是一臉的得意。“怎麼樣,像個皇格格吧?”
我用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眨眨眼睛,她一臉無辜地表情看着我說:“格格恕罪啊,民女再也不敢了。”
我又一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叫你別說了,你還越來越來勁了是不?”
“介不是逗你玩兒嘛?”突然來的一句天津腔,讓我繃不住笑了起來。她可真是活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