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多謝親們的貴賓支持,今日在原本一更的基礎上會爆更兩回,時間分別在下午四點及晚上七點。
藍楚在雪果兒滿眼的疑惑中緩緩往殿外走去。
“心兒,傳我口諭,命無方速採畢晨果送來。”
“是!”心兒應聲而去。
“雪兒,幫我扶住青翼雙肩。”雪果兒聽他說畢晨果已將桌上剩餘的畢晨果悉數拿到青翼身前,又將青翼雙肩扶住:“雲哥哥!藍楚爲何說是我師父傷了青姐姐?我師父他……”
“雪兒,墨離並非你想象那般溫潤,他確然是這六界最無冷血的神仙了,只是雪兒不知罷了!”寒雲打斷雪果兒,淡淡說道。
寒雲擡起雙手將靈力輸入青翼體內,想這青翼入忘憂已有數千年,他卻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竟將她修了數萬年的仙根斬斷,可見,傳中那位無無慾,冷面冷心的忘憂上神果真名不虛傳。只是,他待雪兒似乎很不一般。
雪果兒依舊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只是一味的瞪着寒雲:“哼!雲哥哥定是對我師父有什麼誤解,他平日裡連大聲說話都甚少,怎會無故將青姐姐重傷?定是那隻破鳥妖胡說!”
寒雲並不理會她,只是雙眼微閉,掌中靈力不斷輸入青翼體內。
片刻,青翼身子微微顫了顫,徐徐睜眼,面色依舊蒼白無一絲血色。
“醒了便好,你仙根已斷,元神受損,以我目前靈力並不能爲你續仙根,只能將你體內所剩靈力穩住不致流失。如今雪兒也在,雖她靈識未復,但已食了畢晨果,想必靈力已恢復半數,可替你修復元神。你隨後與藍楚一同在火池閉關數日便可痊癒,不過是斷了仙緣而已,不必難過!”寒雲此刻面色亦有些蒼白,想來爲救青翼定是費了不少靈力。
“青翼多謝尊上救命之恩!”青翼低在榻上朝寒雲一拜,聲音低啞。
“青姐姐!……”雪果兒見她醒了,抱住青翼一陣痛哭,青翼只是隨她抱着,嘴角扯出一絲痛苦的笑意:“好了,果兒,尊上方纔將我救醒,你這樣勒住我,是想讓姐姐再生生憋死過去麼?”
雪果兒聞方纔放開青翼,只是眼眸內依舊霧氣重重,撇着小嘴,擡頭看着寒雲,小聲嘟喃着:“雲哥哥,你方纔說雪兒靈力已恢復半數,是何意?雪兒不過隨師父修了幾年仙法,然術法着實學的不精,哪裡有什麼能裡爲青姐姐修復元神啊?”
青翼見她還是如在忘憂一般呆傻,只是“撲哧”笑出了聲:“傻雪兒,你如今還是不知爲何尊上待你這般嗎?你可知你是……”
“青翼,如今最重要是先將你元神修復。以她目前靈力完全可以助你修復元神,你二人且自運功調息,雙掌相對便是!”寒雲生生打斷了青翼,只是拿了一顆畢晨果送入雪果兒口中。
“這個不是給青姐姐療傷的嗎?幹嘛給我吃啊?”雪果兒一嘴甜香,滿臉不解。
“傻雪兒,此果乃至陰至寒之物,對仙魔修行均大有益處。卻對青鸞無用,青鸞乃火鳥,元神至陽至熱,食此果只會折損靈力。你卻不同,你體質陰寒,食此果能助你迅速增加靈力,爲她修復元神。”寒雲又餵了一顆畢晨果給她,隨手拂去她嘴角的果汁,眼中滿滿都是憐惜。
雪果兒覺得自食了畢晨果後,靈力似乎突飛猛進,精神飽滿。
此刻雙掌與青翼相對,心中只想着定要助青姐姐快些恢復,靈力源源不斷自丹田涌出,眼眸內白蓮閃現,殿中頓時迷茫着一股濃濃的蓮香,沁人心肺。
須臾,一位身着玄色錦袍的青年男子自殿外飛身而至,朝寒雲俯身一拜:“無方拜見尊上,此番取畢晨果二十顆,悉數在此!”隨後擡手從腰側取出一個透明的寒冰葫蘆,葫蘆中的畢晨果此刻正閃着金黃的光芒。
“嗯!你自取十二顆與無良、鳳溪他們食用,餘下的都放在桌上吧!”
無方起身從寒冰葫蘆裡將畢晨果取出放在桌上的冰晶盤裡,轉身又朝寒雲一拜:“多謝尊上!無方告退!”
這一日已是藍楚將青翼帶回北冥的第十日了。
此間,雪果兒日日爲她修補元神,助她療傷,雖仙根被斬,靈力盡失,大抵是撿回來一條命。
再者,她本尊乃是青鸞神鳥,配合北冥火池之火,靈力自可慢慢恢復。
玄冰殿,內室。
榻上坐着的青翼俏臉泛着粉紅,眉宇輕蹙,梨花帶雨,哭的很是讓人憐惜。
雪果兒在一旁不時爲她拭去淚水,卻不知如何勸說,畢竟她爲了與藍楚成婚,甘願脫離忘憂,脫離仙界,甚至甘願被師父斬斷仙根。
師父向來疼惜師姐,此番會如此無,想必也是愛之深責之切吧。
“果兒,你說姐姐是否真的做錯了?”青翼紅着雙眼哽咽問道。
雪果兒歪着頭,皺着眉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又想,伸手將青翼的手緊緊握住,語調柔和:“青姐姐爲了所愛之人甘願承受莫大痛苦,果兒心中甚是佩服。想來愛一個人終是沒有對錯的吧,如今姐姐既已與藍楚離開忘憂,便莫再多想其他。至於師父,估摸着也是一時氣急纔會對姐姐下了重手,時日一長定會原諒姐姐的!如今姐姐重傷初愈,還是好好修養吧!”
青翼聽她說的真切,確然已經選擇藍楚,便再去想那些仙魔、正邪之事又有何益,不過徒增傷感罷了。
於是緩緩擡眼滿懷感激的看着雪果兒,卻忽地想起日前她從天界回來時,自己因着慕師兄他們重傷一事對她成見頗深,甚至惡相向,她會離山出走也與自己那日所脫不了干係。
如今她卻不計前嫌,日日爲自己療傷,想來真是慚愧。
念及此處,便在榻上朝雪果兒深深一拜:“果兒,在忘憂時姐姐並非有意傷你,只是那日尊上闖陣尋你,將慕師兄他們重傷,後又聽聞尊上與果兒一些前塵舊事,故而有些失態,遷怒與你,實在不該。姐姐在這給你陪個不是,果兒切莫要記恨姐姐纔是!”
雪果兒一聽,面色蒼白,手微微抖:“慕師兄他們重傷?青姐姐,你說什麼?慕師兄和大師兄怎麼了?怎會重傷?雲哥哥又爲何要闖陣傷他們啊?”
青翼見她如此,自知失,想要改口卻已然晚了,只好將那日寒雲如何闖陣,如何傷了他們二人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