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一、緝私與海岸巡防

第三百八十一章、緝私與海岸巡防

本來,楊孟晗準備晚飯後,先是一家人散會步,陪孩子玩一會;然後,晚一點,就到方府去串門,找方三爺喝茶聊天去。可是,小嬌嬌可是個磨人精,阿爺怎麼哄,也哄不回屋,揪着阿爺不放,還越晚越興奮;嗯,楊孟晗被粘住了。

一直到子嚴、子聰都雙雙進了院子,嬌嬌看到小六舅舅,才和五寶子一起,興奮地嚷嚷着,撲進小六舅舅懷裡,興奮地要小六舅舅給她們講故事;嗯,楊孟晗才得以脫身,到書房和三舅哥一起喝茶。

孩子們不哄走真不行,因爲芸娘老姐姐壞了規矩,楊孟晗的書房,從來也不是孩子們的什麼禁地。但是,大人真有事,孩子們亂起鬨,就有點亂了。

嬌嬌和小五寶子,一起正在五妹房裡,津津有味地聽小六舅舅講故事吶;芸娘就得空了,在書房裡,替楊孟晗沖茶,招呼客人。

方子嚴笑吟吟地看着楊孟晗:幼鳴,別人打仗,一去三年五載,都不一定能夠迴轉;不九死一生、馬革裹屍,都是祖宗保佑。嗯,怎麼到你這,就變得這般輕巧,這麼輕描談寫的吶;嗯,也就子聰逛一次廬山的功夫,這偌大的江西,就被你等輕鬆拿下來了。令人費解啊,怎麼以前那麼凶神惡煞、見誰滅誰的長毛髮匪,到你們跟前,就成了紙糊的似的,變得這麼不經揍了呢?

楊孟晗:嗯,子嚴兄,今年應該真是討巧;正好趕上太平軍內訌,長毛各部皆人心慌慌,六神無主,也都戰意不強;我們在江西,也幾乎沒打什麼硬仗。不過,太平軍盤踞江西,已有數載;江西后續的清鄉,反而要囉嗦些;年前能夠大致忙完,搞搞清爽,就算燒高香了。

方子嚴:兄弟鬩牆,這仗確實沒法打,誰也打不贏。嗯,家兄雖然也着急,巴不得明天就收復八閩之地;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磨刀不誤砍柴工。嗯,不過,最近從海關出入境記錄來看,也有個好現象;嗯,幼鳴,自你們大軍進入江西后,羅大綱、胡以晃他們,螞蟻搬家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乾淨利落多了。嗯,也是吭,尤其在石達開、楊輔清遠走廣西之後,八閩之地已經是四面被圍,四面楚歌了;再不麻利點,再要是沒眼色地拖拖拉拉的,過這個村真就沒這個店了,那就是無異於坐地等死了。

楊孟晗一笑:嗯,子嚴兄,功夫在詩外;也許,明年下半年,瓜熟蒂落,好消息自然而然地就來了。

方子嚴:嗯哼,幼鳴,既然他們已是驚弓之鳥,幹嘛還左顧右盼的,不能早一點嗎?

楊孟晗:年前年後,江西未靖,不好狗熊掰棒子,貿然進兵;在後面,雨季進兵,福建八閩多山,麻煩太多了,容易出意外的。

三舅哥微笑着點點頭,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口茶,沒再多說。反正楊孟晗用兵,向來四平八穩的,像個老學究走路似的;別人在邊上看着,乾着急上火也沒有卵用,也是急中風碰到個慢郎中。

方子嚴:嗯,今年北方中原冀魯豫三省,比之兩江,旱災就不用說了,蝗災災情更加嚴重幾分;很多府縣,幾乎被蝗蟲吃成一片白地,顆粒無收。林鳳祥、李開芳部,都被蝗蟲逼得,屢次冒險進入山西打草谷了。所以,我大清朝庭,眼下着急上火的,只顧得了京畿周邊了;四九城又是風聲鶴唳、一夕數驚、草木皆兵了;對其他地方,關注得就不是很多。嗯,上面那位,現在,犟吶還是那麼犟,倔吧還是那麼倔,牛脾氣呢還是那個牛脾氣;但貌似,年歲漸長,好像沒原來那麼急躁了;不會一時不等地,隔不上幾天,就下旨斥責了。所以,家兄是希望早一點把署理這個帽子摘掉而已,倒沒有原先那麼急切。也是認爲,一步一個腳印,還是比較好,不會出現反覆。曾國藩的湘軍,以前就是心急了,顧頭不顧腚的;要是像幼鳴這般用兵,步步爲營的話;咸豐四年秋,當時,曾國藩之湘軍,只要穩穩守住湖北廣濟縣(今武穴)田家鎮;同時抓緊時間穩定後方,不要貿然揮軍突進,不留後手地猛撲九江、湖口。至少,太平軍石達開就沒有機會,反敗爲勝,順勢復奪湖北的。嗯,那樣的話,局於江西一隅的太平軍,兩面受壓,戰場態勢會非常被動。只要今年衛國軍一進江西,或許,就能把太平軍主力全部拿下了;說不定,運氣再好點,連洪秀全都能有機會給逮着了;再後面,鳥無頭不飛;北方几省剿匪戰,就變成收官之戰了,就輕鬆多了汕。

楊孟晗:前朝,崇禎皇帝也是急脾氣;而且,政策來回搖擺不定,朝令夕改;再加上朝庭一幫不知所謂的東林黨,上下其手,眼大心大嘴巴大;漢人國家政權,才一步一步地悲催地走向衰亡的;中華民族的國運,才一步步走向深淵的;到現在,還在坑裡,還沒爬出來。流寇並不可怕,怕就怕在,禍事已經很大了,還想當然地,以爲馬上就能撲滅它,一點耐心都沒有;就知道喝幾杯酒後,慷慨激昂地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子嚴兄,你是知道的,我們從咸豐元年,籌辦巡防營開始,就算是着手準備了;這一晃眼,都過去五六年了。若不是動手早,準備得稍微充分些;碰到問題,還有點辦法,有些騰挪空間。否則,面對烏泱泱的,動不動就大幾十萬的長毛髮匪,堆都有可能被他們那一幫土匪給堆死了;就是天縱奇才,也是徒喚奈何的。

方子嚴:現在,好像四九城裡的那位,不再動不動就胡亂下旨,催促、訓斥各省督撫,和在外領兵的欽差大臣了。這裡面,還有個原因;嗯,幼鳴,與你多多少少有些關係。其實,就是把較爲能打的湘軍也包括在內,就沒有幾個人,能夠一省一省地,從長毛髮匪手中,大片大片地收復失地;能收復幾府、幾縣,都是好大功勞了,都能吹上好一陣子的。如果是有這樣事的收復大片失地的,都不用問,必然是你老弟領着衛國軍出手了。所以,他仁兄現在也知道了,醒過味來了,不催還好、越催越壞;一旦催急了,人家各地督撫,就請衛國軍幫忙了;嗯,衛國軍的勢力,必然會隨之越發做大,四處蔓延了。哈哈,四九城裡的那位,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了,我的江寧大才子唉;他這架子吧,不端着不是,端着也不是。從他的角度想想,也真心挺不容易的呀,小命也真苦啊,一想到你,嘴裡就是賽過吃黃連吶。

嗯,在江東學派這個圈子裡,睜眼看世界的新一代人,對長白山人,有點越來越不當數了啊;言語間,早就沒那份,長白山人規定的、必須的,對主子們該有的那份恭敬了。

楊孟晗:子嚴兄,你這主政上海海關,也有好幾個月了;幹了這一陣子後,現在有何感想,有什麼體會?

方子嚴:嗯哼,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嗯哼,你知道嗎?上海海關管轄的範圍,可不是就上海灘這麼一塊小小的地方;其實是,兩江的海邊所有臨海稅卡,都歸咱們管的。也就是說,是從蘇北的海州最北的小港口板橋鋪,一直管到南面的浙江乍浦以北。現在,自從代管浙江、八閩海關之後,南面,更是一直可以管到廣東的南澳島的。嗯哼,我大清很可愛,把海關就真當成了海邊的稅關稅卡了;主要收稅對象,還真不是主要針對遠洋而來的外商。

楊孟晗:難道很多小海關,主要是收出海打魚的苦哈哈的漁民的“魚頭稅”;它本質上,首先是個對內的稅關。

方子嚴:這個當然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就是國內各海港之間運輸的過境稅;嗯,說它是一種“厘金”,也不爲過。嗯,幼鳴,這就與我們討論定義的現代海關功能,有很大差異;甚至,有點驢頭不對馬嘴,有點挨不上,是吧?呵呵,我大清就這麼奇葩地,讓俺們堂堂“高大上”的海關,搞成盡幹些,跟風裡來雨裡去的小漁民們收“魚頭稅”,或者跟各路雞毛換糖的小商小販,收幾個大子厘金抽成的活兒。

楊孟晗:我大清的體制,或者說我大中華延續了兩千多年的體制,都是地方親民官眉毛鬍子一把抓;專業分工不明確,也不嚴謹;它對現代社會管理,肯定是不適宜的。嗯,警察、稅務、司法,最起碼的幾項,我早就想把他們獨立出來,實現專業化垂直分工管理了。可是,子嚴兄,體制問題,何其敏感也;到現在,我們也只是在上海,藉着特區,做了一個雛形。可是,想推開,難度還是很大的。這個真需要自上而下的,整體的體制架構改革的;哼哼,在我大清,真的誰也做不到啊。嗯,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弄;甚至,有時都想,要是不掀桌子,還真是根本就調整不過來的。

方子嚴:是啊,我在海關就碰到這樣的問題,很多崗位,明明很重要,該給個體面的、匹配的身份與職位;可是,我大清官制,就沒這個相應的職位呀。嗯,到最後,還是學你的老套路,公款捐官,內部認賬。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是吧?

楊孟晗:嗯哼,春節期間,看來真要跟家父提一提這件事;尤其是警察、稅務、法官,這幾個重要崗位,總要開始弄起來纔對呀。嗯,不撇開我大清的官制,很多事情,真是處處擰着個勁吶。

方子嚴:嗯,看來,短時間內,把這些小稅卡扔掉,也不現實;嗯,就等着你什麼時候,把稅務局成立起來,我再一把躉給你們。嗯,這些事,還不是最着急的。眼下有一件事,有點棘手,必須重點關注了;嗯,就是沿海久禁不絕的走私問題,尤其是鴉片走私。嗯,我大清海關,自己是沒有緝私力量的;原來都是靠何卓人那邊情報人員和警察、綠營水師幫忙。尤其是現在,出了上海可就沒警察了呀,各地綠營水師,也都裁減了。當然,也可以找新的巡防縱隊幫忙;可是,巡防縱隊經常有正常的軍事任務啊,總不能老給我們義務打下手啊。

楊孟晗:子嚴兄,走私情況很嚴重嘛?

方子嚴:多嚴重不得而知,我們也沒有力量,去各地巡查,只能憑直覺毛估估。但是,除掉上海周邊,其他地方,鴉片並未絕跡;這肯定就是走各種渠道,走私上岸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從廣府那邊,明晃晃上岸的。兩廣的鴉片販子,背後有英國佬撐腰,根本不怕當地官府,走私販私幾乎是明火執仗的。而且,負責查禁的綠營水師,因爲薪餉收入太低,養不活一家老小;於是乎,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過,這些年來,越發瘋狂了;從原來的瞞上不瞞下、高擡貴手,發展到現在,上下沆瀣一氣,爲鴉片走私保駕護航;甚至是,直接就是自己擼起袖子下場子了。

楊孟晗嘆口氣:我大清體制,以及體制內這些貪官污吏,早就成了社會安寧、社會進步的絆腳石了,一個割都不好割的一顆毒瘤了。

方子嚴:幼鳴,如果任由走私繼續猖獗下去,不聞不問;到後來,長此以往,海關必然就形同虛設了。看來,爲兄幹海關,光坐在衙門裡,守在碼頭邊,等人上門報關查驗,看來是不行了;嗯,再困難,也要想辦法走出去巡海查私了。

楊孟晗:嗯,子嚴兄,你這個想法,倒是和凌幼樵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了;前幾天,他還鼓動我,要成立海岸警備隊吶。

方子嚴:對頭,成立海岸警備隊,嚴查嚴控近海與沿岸走私,這個真是勢在必行。不然,幾年一過,誰都會不老實了,我們也收不到一分錢稅收了;甚至,稍稍已經控制下去的鴉片,又會再度氾濫起來。

楊孟晗:嗯,子嚴兄,海關有沒有組建緝私隊這方面的專項支出費用呀?

方子嚴:有個鬼,按照我大清的法律,除掉規定標準內的衙門開支;其他剩下的,按理按規矩,都得如數上交。

楊孟晗:那以前,人家綠營,也不能白幫忙吧?

方子嚴:哈哈,你以爲我大清的國家管理,能有多嚴密?其實,說穿了都是包稅制;上面拍腦袋說一條數,你作爲下級,就必須很懂事地接下來;到年底下面要是完不成,且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那你這烏紗帽,可能就沒有了。所以,一級壓一級,哪怕是災荒年份,一個大子都不能少;嗯,這關乎到府縣各級官員的烏紗帽,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爲了保住官帽子,他們會六親不認的。嗯哼,搞得我大清,往往每年的稅收額,即使在荒年,也降低不了多少;唔,就是苦了小老百姓汕,一旦歉收,只能賣兒賣女、借高利貸了。嗯,有利就有弊,至於富裕一點的地方和衙門,也沒那麼傻,交夠數後,絕不多交太多,能少繳就少繳;否則,明年壓下來的那條數,就會更大。嗯,稅源好的地方,收超了;有良心的,就留在衙門公賬上,預防以後要填補窟窿;沒良心的,就大家夥兒直接分豬肉了。嗯,誰也不會傻傻地如數交上去,不然,明年日子可能沒法過了。

嗯,子嚴說話也有些繞了;這幾年,海關實際稅收,不用問,肯定年年增長;老父親那邊,纔不會那麼好心的往下壓任務吶。所以,海關機動的費用,肯定不少;嗯,子嚴當家,怎麼跟當初潤淼從舅在海關時,一個套路,一個個都是山西老摳。

楊孟晗默默聽着,這海岸警備與海關緝私,還有些不同;當然,前期,是可以放在一起;長遠來講,還是各是各的。如果海關能拿出來一部分費用,成立海岸警備隊,也不是不能考慮,是吧?

之前,何卓人就說過,江西市面上,也有鴉片;而且,有跡象表明,多數就是從贛南贛州輸入的。雖然,贛州綠營在抗擊長毛上,是有功勞;但不排除他們,爲了籌措軍費而走私鴉片的嫌疑。

看來,加強海上緝私,堵住源頭;和在轄區內,針對鴉片漫延重新擡頭,進行新一輪嚴打,也是勢在必行了。

看來,廣府那邊,情報工作,也要稍微分點心,在鴉片走私上多關注一點;那邊,也許是全國鴉片進來的主要渠道;從源頭抓起,順滕摸瓜,才能徹底遏制鴉片在中國氾濫。

楊孟晗想想也有點無語,沒有全國一體化的警察體系,想控制住鴉片漫延,操作起來,真的很難啊。總不能讓情報部門,老花費大部分精力,管這些破事吧;嗯,這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而且,如何介入打擊兩廣的鴉片走私,這也是一個不好擺弄的問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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