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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覺得奇怪,這麼好的一塊良玉,怎麼會有那麼怪的喜好。
眼神探究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要不是怕做的太明顯,現在又打不過他,只得悄悄的。
“話說,葉蘇離去,安音去找她,大賽即將要到,你竟然一點都不緊張啊?”
陳沉突然開口,嚇了王源一大跳,果然虧心事是做不得的,現在就有報應了。
“我緊張什麼啊,葉蘇都說了得失不重要,我只是一個掌櫃的還跟着去瞎操什麼心。”
“那劉海來了,你就等着操心吧,我也不操心了,要是你實在是沒辦法了,都娶回去,享受左擁右抱,奇人之福。”陳沉狹長的眼睛眯着,看着王源露着詭異。
心跳慢了半拍,要是月兒那丫頭真看自己怎麼辦?想要說服劉海再接納一個月兒,估計剛說出意思就揚長而去了,而且這麼多年,她一直等着自己,娶兩個也對不起她,我也不願意娶、
“這事你有什麼好辦法?”挑挑眉問着陳沉,既然說出來了就肯定有辦法了。
“菲羽樓不是你的,你不操心這又不是我的事,我瞎操心什麼啊。”陳沉眼眸一轉,袍袖一揮,轉過身去不搭理他。
眉毛抽了兩下,睫毛輕顫,陳沉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菲羽樓又不是你的,你操什麼心,又不喜歡葉蘇,偏偏又要幫着她、
“陳沉,菲羽樓又不是你的,你操什麼心啊?葉蘇都不操心你卻在這乾着急,再說,晚上無奇就帶着人來了,我們什麼又不缺,有什麼好急的啊。”王源的俊俏的臉龐眨着看他。
“當初我一個勁的撮合你們,你一點表示都沒有,現在她跟上官澈走了,你心疼啦?”
眼光中散發的光芒均是不壞好意的取笑。
這裡,她們曾在這裡策馬奔騰,也在桃花花瓣的落下跳着美麗的舞蹈。
她的笑聲那麼歡快,那麼動人心絃,只是,真的喜歡她麼?不,不是的,只是爲了完成皇帝的心願,讓萌萌更加的開心,只是如此而已。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從桃花樹下走出來,望着笑容滿面的王源,淺酌的透出一個酒窩。
“休息好了沒有?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去。”
變臉變得這麼快?不是說女人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怎麼男人的臉可以比翻書更快呢。
“陳沉,再等等吧,月兒還沒有回來。”洋溢的笑容裡面夾雜了一絲絲的愧疚,被陳沉那麼一提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沉斜眼瞄了一下他,縹緲的聲音沒有溫度:“你若不想劉海來的時候聽到一句多年未出江湖的聖盜暴死桃花廟上,你就在這兒等着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沒到他家的屋檐下呢,就要聽着他的話走。
“沐之唯你都信不過,你還能相信誰?”
一句話把他的俳腹堵的死死的。
現在的桃花廟幾乎每一個院子都住滿了人,只是很少有人外出,畢竟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賽前要是不小心發生一點糾紛,面子上也過不去,打探消失也只得在夜間打探,偶爾也有人來看看這桃花美景,良晨美酒,何不歡愉、
陳沉攜着一臉彆扭的王源,渾身不舒服似的扭動,冷冷的說道:“你身上長蝨子了嗎?”
王源立即不動了,今天已經把他老臉丟進了。
很快的到了蘭亭閣,黑子和千生在院子裡練劍,兩人對打不亦樂乎,對於陳沉攜着王源進來看都沒有看一眼。
又是一陣打鬥,千生丟下劍無賴的說道:“不打了。”
黑子濃密的眉皺在一起,緊緊的盯着地上的劍,一聲厲喝:“把劍撿起來。”
“我都說了不打了。”
黑子的神情盡是不悅,抿着嘴脣看着前生,投去的眼神那麼犀利,千生額頭上滲出密密的細汗。
他怎麼越來越有小姐的風範了,一股威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撿起來。”
“黑子,我們已經不是殺手了,不需要對練的時候還這麼拼命。”
“我們不是殺手,但是還要保護身邊的人,小姐更需要我們保護。”黑子的怒氣彷彿是從胸膛裡迸發出來的。
“小姐的武功比我們高,哪還能用的着我們保護。”千生無所謂的反駁,在心裡想着,太杞人憂天了。
跨前一步,彎腰伸出手撿起劍。
笑容滿面的看着黑:“休息一下吧。”
劍氣撲鼻而來,千生身體一側,一絲髮絲出現在劍尖上。
“黑子,你做什麼?”怒氣瀰漫了眼睛,大聲的質問着。
“危險無時無刻就在身邊,小姐武功固然是高,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練武就是切勿心高氣傲,千生,你該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冷眸看着劍尖的髮絲,一挑,飛揚在半空,目不斜視的從千生身邊走了過去。
髮絲漸漸落下,慢慢的碾入泥土。
像雕塑一樣的站在院子裡,千生的眉蹙起,望着太陽慢慢升起,到正空中,又飛至另一個方向。
心裡無數個勾勾在糾結着,如黑子吩咐的反思,心高氣傲,我已經把葉蘇當做神一樣的存在了。
臉上的笑在諷刺自己的無知。
蘭亭閣很是冷清,只能看到院子裡面有一個人影,沒有一點點聲音。
“月兒,別跑了。前面就是懸崖了。”沐之唯一個閃身落在花月兒的身前。
眼睛紅腫,抹着眼淚哽咽:“之唯姐姐。”
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動人的慟哭在向沐之唯發泄,低落在她脖頸的眼淚涼涼的。
“他不是王叔,是王源,是劉海的王源,我怎麼那麼笨,知道所有,卻不偏偏不願意去想,看着他褪下面具我還傻傻的問他是誰。”
雙手緊緊的抱着沐之唯的脖子,彷彿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葉說,我們假扮夫妻,他對我,真的像對待妻子一樣,那些溫柔一次一次否的打動着我,我就在想,這樣就夠了,雖然他滿臉溝壑,可是葉蘇說看人不要看外表,每個人都會老去,都會像陳沉一樣滿頭華髮,不在乎外表喜歡纔是真愛,我天真的想,就這樣,就死他了,可是葉蘇沒有聽到我的傾訴就走了,我再次看到他,竟然發現我成了勾引人的賤婦,爲什麼爲什麼安音她什麼都不告訴葉蘇,既然要將菲羽樓交給葉蘇,爲什麼不將所有人,所有事告訴她,如若不是她這麼自私,怎麼會發生這一切,怎麼會.....”
滿腔的抱怨,滿腔的自責,這是她青澀的愛戀,卻活生生的告訴她這麼一個結局。
沐之唯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青絲,柔聲安慰。
“月兒,這不是安音的錯,她若是告訴葉蘇,一定會牽扯到王源爲什麼會隱身在韻典做一個掌櫃,牽扯出來的事都會對葉蘇有很大的傷害,她怎麼會忍心。
沐之唯說完明顯的感覺月兒的身體抽了一下,那悲慟的哭泣竟然停了下來。
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抽出來。
無神的眸子裡倒影着的是沐之唯的臉龐,可是卻不知道她看向了何處,找不到她的靈魂。
“月兒?”沐之唯蹙起眉頭輕輕的呼喚着,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肩膀。
“嗯?”
她輕微的哼聲讓沐之唯鬆了一口氣,還好,是正常的。
“我想回去了,這裡吹風有一點冷。”花月兒輕輕的說道,那勉強牽起的笑容扯痛着沐之唯的心。
沐之唯溫柔的爲她拭去她的眼淚,整理着她那雜雜的青絲,柔聲道:
“月兒,王源他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也知道當初那些人來襲擊菲羽樓的時候來勢洶洶,差點就毀了菲羽樓,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藏着,就是爲了不讓人發現他在菲羽樓,自從樓主去世之後,菲羽樓就經受不起再來一次那麼大的打擊,那樣菲羽樓就會毀的,而葉蘇也就不會能出現在這裡。安音這麼多年的小心翼翼,是有苦衷的。”
“嗯,月兒知道了。”花月兒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懂還是隨意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