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兵壓低聲音說道:“是我是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那守在東門的牙將嘀咕了一句,又看了幾眼,見來人身穿徐州將士盔甲,心中的警惕頓時消了一般,但還是有些不爽地說道:“還沒到換防的時候,你們來做什麼?還害老子嚇了一跳!”
“哦,是這樣的,天氣寒冷,陳大人和程大人令我等前來換防,讓諸位兄弟早些回去喝口熱酒歇息歇息。”
他不說倒還好,說了那名東門守將頓時有些懷疑,誰不知道我最重時間,時間不到,那是萬萬不能早走的,不然少不得幾下軍棍。大家都知道程大人寧可在士兵休息的時候給大家添酒加菜,也萬萬不會在當值的時候讓士兵們出現早換防,或者晚換防的情況。
原本他只是發發牢搔,也沒刻意想到這事,如今那曹兵一說,他心中頓時有些懷疑了。
只見那牙將微微一笑,笑呵呵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某便先去歇息了,那就勞煩諸位兄弟了,呀!你看我這記姓,竟然忘記了例行口令,兄弟,抱歉啊,這個不能免,不然老兄我少不得挨幾軍棍……”
“無妨無妨……”那曹兵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笑着說道:“口令是法克米。”
“呵呵……”那牙將表面微笑,心中冷笑,他一聽就知道這些人是殲細,自己兄弟誰不知道那是對百姓的口令,哼!想必那曹兵也想不到這招!主公真是高明……
“恩!”那牙將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先去了,哦,對了,還得通知一下城牆上的兄弟……”他一轉身,拍了一下身邊將士的肩膀說道:“小徐,去,告訴兄弟們我們換防了!”
那小徐猛然感覺肩膀一沉,再一看副將的眼神,一片凜厲,心中暗暗明白,他本來就感覺這口令似乎少了兩句,此刻一見上官這樣,還能不明白?
頓時小徐笑呵呵地說道:“嘿!我知道了,那我上去通報一聲,不過你們要等我呀!別搶了我的酒!”
“少不了你的!”那牙將有些欣慰,這個平時聰明伶俐的下屬,總算沒有在關鍵時刻犯渾!
不多時,那小徐就回來了,那牙將笑着和那曹兵打了聲招呼:“對了,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幫城牆上的兄弟們帶點禦寒的酒?要守一夜也真委屈他們了……”
恩?那曹兵心中一愣,城牆上的徐州軍竟然不換防?那……那自己怎麼藉口將他們支走?有了……酒……
“額,要不我現在派個人出去買些酒送上去?”那曹兵猶豫着。
就是你送上去也不會有人喝的!主公最忌將士執勤時飲酒,你這個殲細!
“那算了,算了……”那牙將招呼了一聲,領着東門的百餘人走了,走到遠處,他臉色一變,立刻吩咐屬下們去城中軍營召集徐州精兵,他自己連忙前去陳府。
現在的陳府可以說是整裝待發,五百徐州精兵飽食足飲,正在陳府大院內等候曹兵的到來,便是那陳登,也讀戰書的時候身邊也帶着一把寶劍。
忽聞外面一響,一個人衝了進來,陳登握着寶劍細細一看,見是守門牙將,沉聲說道:“何事如此慌張!”
那牙將道:“報陳先生,就在方纔,城內曹軍細作想將某騙離城門……”
“哦?”陳登頓時眼睛一亮,沉聲說道:“你且細細說來!”
那牙將遂將剛纔的事一五一十說與陳登聽,陳登一拍書案,說道:“做地好!”
牙將繼續道:“便是城牆之上的兄弟們屬下也打過招呼了,只做一幅疲憊之態,那曹兵必然上當!”
“好好!”陳登撫掌大笑,走出書房喚道:“來人!點軍!”
“是!”書房門外的兩名徐州精兵頓時跑了出去,僅僅幾息時間,那院中的徐州精兵皆還刀入鞘,整備就緒。
“出發!”陳登眼神一變,走了出去,臨行前對那牙將說道:“你且去將此事報與主公!速去!”
“是!”那牙將匆匆跑了出去。
終於來了?陳登冷笑一聲,裡應外合?我且讓你嚐嚐請君入甕!
話說方纔那牙將走了之後,那做徐州軍打敗的曹兵頭領暗暗心憂城牆的那些徐州精兵,城牆居高臨下,下面的一切自然看得清楚,要是到時他們鳴起警鐘,豈不功虧一簣?
想來想去,他冒着被拆穿的風險上了城牆,這一上不要緊,着實令他心中暗喜。
只見那數百名徐州精兵三三兩兩圍在一篝火邊烤火,還相互低聲取笑逗樂,僅僅只有數名徐州兵站在城牆邊緣哈着手取暖。
那曹兵頭領看了一會,好似那幾個徐州兵也實在耐不住寒冷,找了一處火堆坐了下來,還取出一個皮囊,喝了一口。
“給我留點!”只見那徐州兵身邊的將士嘀咕了一句,一把奪過皮囊對着嘴喝,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呼……快凍死老子了,要是沒有這個,我們怕不是要凍死在這裡!
“是啊!”
“都怪那曹賊!”
莫非那是酒?那名曹兵立刻回想起剛纔那牙將說的話,心中暗喜。
“喂,這天太冷了,我先烤着這篝火小睡一會,對了!如果萬一陳先生來了,切記一定要搖醒我!”其中一個徐州兵說道。
“你?”另外一名徐州兵不樂意了,不滿道,“我還想睡呢!”
“行行行!你們都睡!萬一陳先生沒來,曹軍來了,都把你們吃飯的傢伙砍了去!”遠處的一名徐州兵說了一句。
“額,這倒是……”
一些人商議了一下,選出了十幾兵士兵警戒,其他的都縮在篝火邊睡了。
那十幾名被選出的徐州兵當然也不樂意,隨意地看了城外幾眼就回到了篝火邊,再也沒有起身……
徐州精兵也不過如此……如此最好……
那名曹兵悄悄下了城樓,卻沒有看到那些眯眼的徐州兵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笑話,早在他上來的時候,這些徐州兵便通了氣了,只是做與那人看罷了。
輕輕一聲,城門悄然開了一個一人過的口子,一名曹兵走了出去,在護城河之外點起火把,舞動幾下,隨即又是熄滅,隨即又點舞動幾下……
成功了?”遠處高坡的曹洪分明看到了暗號,心中狂喜,一揮手低吼道,“人禁聲,馬銜枚……出發!”
初時他還有一些警惕,待潛行到徐州城下,見那城門隱隱打開一縫,城牆之上沒有半個人影,頓時心中大喜,徐州城!哈哈!
城門慢慢打開,曹洪策馬而入,大喝道,“隨我殺入徐州!”
而那曹兵頭領在曹洪進入徐州城的時候便帶着幾百人上了城樓,想先解決那些疲憊之兵,待一上去,頓時看到數百架弓弩搭箭對着自己頓時眼神一寒……
“殺!”曹洪大吼一聲,策馬殺入城內,隨後曹兵紛紛大喝。
可是徐州城寂靜一片,曹洪勒馬停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忽然一聲炮響,一陣鼓聲響起,無數徐州精兵(曹洪的錯覺)從四面殺來,領先一將正是張遼,衆徐州兵將將那些黃巾遙遙圍住。
“唔?”曹洪冷眼看着四周,未見絲毫懼怕,冷冷一笑。
忽然背後一陣慘叫,曹洪急忙回頭,只見數百名弓弩手在城牆之上對準着裡面的曹兵一陣亂射,城門也被趁機佔領。
看着城門慢慢合攏,那些曹兵又驚又慌,看着左右不知所措。
“哈哈哈……”遠處一陣大笑。
曹洪深深吸了口氣,喝道:“來者何人!”
“某陳登陳元龍……曹將軍,好久不見啊……”
曹洪道:“閣下禮數不全,曹某甚是失望!”
陳登一記冷笑,反駁道:“元龍也深感羞愧,特來請曹將軍去我陳家小住數曰,以便元龍足了那待客之道!”
“……”曹洪看了看四周,暗想今夜怕是討不了好。
陳登笑道:“曹丕那小子不行只有我家主公才能料敵於先,奇謀於後就連他勞資當初也是跟我家主公借鑑了不少!”
“事到如今……”曹洪嘆息了一聲,高聲喝道:“諸君死戰!”
“喝!”那些曹軍不愧是天下第一軍,陷入絕境也膽氣不減,見主將發令,頓時朝着那些明晃晃的弓弩衝了過去。
“放箭!”陳登一聲冷喝,他也有些意外,如此情景,那些曹軍竟然還有膽氣衝鋒?
頓時亂箭鋪天蓋地,曹兵慘叫連綿不絕,這已經不算是戰鬥,而是屠殺,這個射程的弓弩有着決定的控制力,再加上三段、兩段戰法,曹軍人數急劇減少。
曹洪怒目一瞪,匹馬衝向陳登,忽然旁邊一槍橫來,擋住去路,正是張遼。
“某特來會會曹將軍!”
“哼!”曹洪也不答話,策馬上前與張遼戰做一團。
曹洪本就不是張遼的對手,而且這次襲城兵馬也不多滿打滿算也就千八百人,兵力也是不足,所以很快便以失敗告終了,而且曹洪居然還被張遼生擒了。
不過今天這仗打的可是讓我憋屈壞了,因爲上次一戰,我也上去“幫忙”被他們嚇的夠嗆,所以他們也是不敢讓我再出現在戰場之上了。
所以這一次當我還在家中得知曹軍襲城的消息,準備跟着那個牙將去戰場呢,可沒走多久,一隊陷陣營士兵過來硬是將勞資又拉回去了,這還不算,那一隊陷陣營士兵竟然到了我家還不走,守備的守備,放哨的放哨,硬是把勞資困在家裡了,這算什麼?
戰事結束之後我憤怒的將張遼、高順、陳登等人全都召集過來,憤怒的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在那種關鍵的時刻,竟然派了陷陣營兵將我死死困在家中,打戰哪有主將窩在家裡的?當初我也是殺了幾個曹兵的!爲什麼不讓我過去!你倒是給我說說!今天你不給我個理由咱沒完!”
陳登耷拉地腦袋,心中委屈地想到,您那武功……嘿!不說了,說出來怕傷您自尊心……
陳登默默的說道:“其實這一仗也不簡單呢,作困獸之鬥的曹兵居然硬是殺了近百的精兵才被剿滅的,而且張遼將軍還生擒了曹洪,這是大功一件……”
“功你妹”勞資一聲怒吼差點給陳登嚇尿。
張遼也是無奈的說道:“主公,不論如何反正如今已經是勝了,我們還是想想下一步計劃吧……”
高順那悶葫蘆又是沉默不語,許褚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有陳登附和道:“對對對……研究一下下一步計劃吧,這也只是小勝,曹軍還有萬餘人呢,而且還有虎視眈眈的袁紹……”
其實我也就是發發聊騷裝裝樣子,我特麼還不想去呢,萬一一枝流箭射過來呢,呸。怎麼不想點好的。不過現在還能就這麼算了,於是我道:“行了,跟你們有什麼好計劃的,都下去吧,陳登明天給我出一個退敵之策,不然……哼哼……”
於是衆人都散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