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眼眉輕挑,看着琪琪含笑:“這幾日不見,把你憋壞了吧?”
一想到在家硬癟了一個月沒見面,心中隱隱不滿,嗔道:“九鳴公主什麼時候走?還要忙到多久?”
首次見到她袒露小女子吃醋的表情,心情甚好,故意轉臉不看她憋紅的臉:“忙到什麼時候,可不是我能說的算,還要看父皇的意思。”
琪琪心裡咯噔一下,眼露異色,至今不明白琅帝爲什麼反對兩人的婚事。究竟是對她的不滿,還是對玉離不中意?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見琪琪面有悽色,不敢再亂說話,“別擔心,再過幾天,他們就要準備出發了。總不能總賴在煦辰不走吧。屆時就是我迎娶你的時候了。”
明明是安慰琪琪的話,眼裡卻帶着期盼,深邃的眼眸隱隱顫動。
琪琪心裡想起玉笛兒的話,最近琅帝好多次在朝堂訓斥他。眼見他眼裡風采依舊,不見青絲勞累的模樣,一鼓自豪不由爬上心間,這個男人真的是堪稱男中豪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成竹,還有什麼能難道他?訓斥又如何?莫須有的罪名何須在意,只要自己堅持追求自己的就好。呵呵,雖然,這樣是爲了一個女子,即使這個女人,指的就是她。
手指不受控制的覆上峨眉,多日不見,總想說些話:“第二次見你的那天晚上瘋子進了我的房間,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不知該感謝她坦誠相對,還是赤裸的曖昧說出來她絲毫沒有感覺。
親暱的稱呼,曖昧的時間和地點,眼眸深邃如寒潭,咬牙切齒:“他去做什麼?”
琪琪兢兢地想要退開一點,被他控制在懷裡說着別的男人的事,怎麼說都是個危險的事。
清了清喉嚨:“他跟我說了個假名,所以我喊他瘋子。聊了什麼我,忘了。至於他爲什麼去,又爲什麼選擇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只能靠你猜了。”說的輕言細語。偷偷的拿眼看他,暗示的話他應該聽懂了吧。
懊惱閃過大腦,不知道莫玄楓還有這般難纏的時候,記憶裡似乎也知道這麼回事。咳咳。
右手握成拳頭在嘴邊清了清嗓子,臉上有絲不自然,似乎,曾經齊天一還去探查過。
琪琪驚呼:“你知道?”瞬間瞭然,瘋子不是說過,離王爲了保護你,竟然派人影做暗衛保護。不自在的癟了癟嘴,知道還拿什麼眼色,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昧着良心搞劈腿呢。
“你認爲瘋子會對我不利?所以要派人在外面截殺他?這麼快,那時候就對我有意思了?”該做弄的時候不作弄,多浪費,難得某人有心虛的時候。
懲罰的在琪琪頸項敏感處輕啄一口,滿意的看她輕顫,裂開了嘴角:“你說呢?”說着輕輕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自小我們就勢不兩立,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大吵小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遇上你,當然要藏好,不能排除他用心搶走。”
琪琪很不雅的翻了個衛生眼,用力
的抱住他的腰身:“他能搶就能搶走?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是誰的搶也搶不走。”最後一句話包含賭氣的一說。
卻給某人振奮的保證,捧住琪琪的臉壓下就是深吻。
琪琪緩緩的閉上眼,脣槍舌戰,你爭我奪,你來我往,兩人玩的不亦樂乎,不自覺的火燒火燎瞬間傳遍全身。
玉離只覺一團火瞬間從小腹傳到胸口,手臂情不自已的收縮,將懷裡的嬌軀向自己貼的更近,恨不得全身都掛在身上纔好。
琪琪情難自控,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圈住玉離的後腦勺,嘴脣發燙,腳跟踮起,努力地將自己貼合上去。素手緩緩地從衣領處滑進去,急不可耐的輕扯,拉開,撫摸。
玉離享受的迴應着琪琪的主動,呼吸漸漸濃重。
清風拂過,初春冰冷的寒意瞬間吹醒迷糊的大腦,琪琪倏地驚醒,輕輕捶打玉離,隱隱的從敞開的衣裳裡看到一道道裂痕,鮮紅的痕跡在性感的酮體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琪琪雙手輕顫的撫摸上去,眼裡含淚。
感覺到琪琪的異樣,玉離立馬收手,收攏衣襟。一點點的親吻着淚痕,一句句呢喃:“沒事,只是點小傷,不礙事,乖,不疼的。”
哪想到琪琪眼淚越流越多,嘩啦啦的都不跟隨琪琪的意志,最後只得一遍遍的擦着淚水。
琪琪心裡卻想到曾經齊菲在琅帝面前說的話,“皇上確實不是個好父親,沒有作爲一個尋常人家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子噓寒問暖,也沒有親手教過皇子練字學畫,更沒有單獨的與皇子吃過一頓飯。”
想到玉笛兒說的,付後用那種極端的辦法來懲罰親生兒子。玉離雖貴爲皇子,天之驕子,身世顯赫無人不羨慕,背後的辛酸卻是外人不曾聞也。
如今,又因爲她,又要受這種懲罰嗎?
一夜春宵,手上摸到的也有一道道傷痕,刀疤,劍上,鞭傷,新傷重疊舊傷,背上摸不到一塊完整平整的肌膚。詢問下才知都已經是多年舊傷,最近幾年已經無人能傷他分毫。除了上次那一次的刺殺中毒。
現在舊傷又添新傷,叫她怎麼忍不住。
笛兒的話還在耳邊回想,琅帝最近總是訓斥他,訓斥,訓斥,僅僅是訓斥?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如期自己迷惑,不如去問個清楚,推開玉離的身體,向馬場奔去。
知道琪琪想要做什麼,連忙拉住她,即使受傷,馬都騎了,還不能拉住她?“琪琪,冷靜點,這點傷不算什麼,就當是給他找個臺階下,總不能平白佔了便宜。”
琪琪枉致未聞,今日就要去問個清楚,去問問琅帝,他平時口口聲聲說疼她,她要什麼都要什麼,爲什麼這次就是不行。他明明也看出來自己對玉離的心意,怎麼就想着法子折磨玉離。
“琪琪,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無奈之下的怒吼。
琪琪慌亂的舉動瞬間停住,醒悟後面有羞色,心餘不
甘。
玉離心坎頗爲溫暖的說:“能娶到你,受這點罪算什麼。不要公然反抗父皇。等我們成親了,什麼事都過去了。”
琪琪將自己埋在玉離的胸前,絲毫沒有聽到玉離的話感到安心。
“玉離,我們會成親對嗎?不會有什麼事阻擾我們的對不對?”悽悽的聲音有些害怕,隱隱的不自信和對預感的不安。
玉離眼眸忽閃,深邃如寒潭,轉而溫柔,指腹習慣的滑過手裡絲綢般的髮絲:“對,我們肯定會成親的,不要想太多,你看,父皇母后都答應了我們的婚事,還有什麼能阻擾?說你不要婚前抑鬱,偏偏喜歡胡思亂想。安心的在白府等着我用八擡大轎擡你進王府大門。還記得石榴林嗎?昨天我去看了,已經長出新芽了,再過幾天就會長出綠色葉子出來。”
富含磁性的聲音溫柔一句一句,想了想繼續說道:“等你嫁進來,你就天天去看他們,一天一天的看他們長大,看他們開花,到了秋天,結了石榴,我給你上樹摘,當然今年只能有我們兩個人享受。到了——明年,明年就會多一個人,我們三個人一起。”
琪琪驚訝的擡起頭:“還有誰?”
玉離神秘的笑,眼睛促邪,手撫上琪琪的小腹,暗含的意思言不由語。
醒悟後的琪琪頓時羞惱的想要鑽地縫,絲絲甜蜜爬上心尖。幸福,大抵如此吧。
“皇兄,皇嫂,可把你們給找着了。”玉笛兒火紅的衣裳騎着千里馬向這裡奔過來,眼神興奮,顯然玩得很高興,難得還記得回來找琪琪。
在兩人面前下馬,高興地甩着馬鞭,優哉遊哉的說:“皇兄,什麼時候把皇嫂借我啊?”
琪琪暗自瞪她一眼,兩個人的時候喊就好,有必要四個人的時候還喊?齊天一緊跟其後,在玉笛兒後面下馬。
玉離握緊了琪琪的手,對皇嫂二字非常滿意:“你們聊好了?”
齊天一干咳一聲,直接無視他這句話,忽視他這個人,對琪琪打招呼:“琪琪,好久不見,長得愈發圓潤,比從前又好看一份不少呢。看來我姐的醫術越來越精湛了。”
琪琪摸了把臉蛋,確實圓潤不少,腰上也長了不少肉:“我是不是吃多了?腰板比笛兒粗了不少。”
齊天一瞬間爆發長天大笑的聲音,笑彎了腰,得意看着玉笛兒:“玉笛兒,說你胖你還不信,琪琪都說你胖了。你丫的再不減肥看以後還有誰敢要。”
玉笛兒憋足了氣:“呀,誰說我胖了?齊天一,你是一天不抽閒得慌。”
一道金鞭在空中滑過,稀薄的空氣中傳來嗤嗤的聲音,經過的地方樹葉颯颯作響,伴隨着齊天一大笑裡的驚呼。
齊天一一邊躲閃飛過來的金鞭,一邊那語言刺激她。
琪琪第一次見到玉笛兒使武,矯健的身軀如靈蛇出洞,靈活的追在齊天一身側。原來見面就吵的兩個人也有和諧的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