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

青山沒有再說什麼,不管秦樹谷怎麼問他都沒有再說什麼。青山雖然平時萬事都依着秦樹谷,但當他決定閉口的時候誰也不可能再問出什麼。

回到自己臥室的秦樹谷躺在牀榻上,雙手枕在腦後,回想着剛纔青山那番雲裡霧裡的話,翻來覆去也毫無睡意,因爲還穿着甲冑所以就算躺在牀上也並不多舒服,於是就這麼輾轉反側的熬着,直到外面的天矇矇亮時他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不一會兒,他突然感覺耳邊狂風呼嘯,自己彷彿也變小了很多,嬰兒一般被人抱在懷裡,抱他的兩個人跨越了萬水千山,他雖然就在那人懷中,但卻始終看不清那兩人的臉,而越是模糊他就越是想要看清,他盡了全力睜大眼睛目呲欲裂,終於,他看到了,可那人竟就變成了自己的父親,秦流沙,不過這時他感覺自己早已經不是嬰兒了……

“小子?小子!”

“嗯?我在哪,誰在叫我?”秦樹谷呢喃道。

“小子,還在睡,前鋒發現難民了,快起來!”

“啥!?”

秦樹谷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記憶瞬間恢復,對了,我是來出任務賑災的,剛纔是青山伯伯在叫自己。

旁邊的青山看着剛回過神來的秦樹谷,一臉嫌棄:“毫不誇張的說,你是我在軍中見過的唯一一個睡覺叫不醒的主將。”

此時醒來的秦樹谷知道正事要緊,沒空去口嗨一旁的青山,更沒空去回憶剛纔的那個莫名的夢。他急匆匆的拿起一旁的佩劍掛在腰間,扶正有些歪斜的面甲便徑直的出了房門趕往軍艦上的偵查艙,這麼巨大的軍艦是無法適應所有地形落地的,低空懸停也不安全,所以他要乘坐偵查艇從高空到地面去了解情況。

等秦樹谷帶着幾艘偵查艇的衛隊來到地面時,兩千多難民隊伍已經被百多個軍士圍了起來,李長青兄妹也在向難民領頭詢問情況。

“李偏將,如何了。”秦樹谷一下艇就邊問邊往李長青兄妹這邊走來。

李長青躬身一揖道:“從難民嘴裡得知情況和情報基本一致,焚妖崖總共五萬多妖衆,攜帶有少量大型器械,不過有一點,這支難民隊伍後面還有一隊更大的難民隊伍約有一萬多人,而他們後面竟然還追着大量妖兵,並且眼前這支隊伍後面也發現了百來個妖兵,剛纔已經被剿滅了。”

“有俘虜嗎?”秦樹谷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剛纔留了幾個活口,已經被送到審訊室抽魂了,奇怪的是這些妖族居然一直在追擊難民,這是以前從未見到的。”

秦樹谷點頭道:“那先等結果,你現在儘快把難民登記安置到運兵船上,如有異常立刻告訴我。”

“遵令!”李長青帶着李長容又一揖便去了一旁安排人手。

秦樹谷轉身看着擠滿山坡的難民,他們大多癱坐在地上,不時深吸兩口氣表示自己還活着,而最爲醒目的是那些佈滿血色的眼睛,低着頭,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青黑的荒地,茫然而恐懼。

或許只有當看到屹立一旁的軍士時,那些眼睛纔會出現些許神采。

而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唯一的聲音只有女人們那斷斷續續的撕心裂肺的痛哭,也許是她們的丈夫,也許是孩子曾爲了抵擋追兵被淹沒在妖族之中,如今只其孤身一人留存世間……

面甲下秦樹谷的臉色並不好看,並且越來越不好看!

那些痛苦的悲鳴縈繞在他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李偏將!”

“屬下在。”李長青是不折不扣的將階小圓滿強者,所以幾乎是話音剛落他便出現在了秦樹谷身後。

“統計難民的事情交給你妹妹吧,留下一艘運兵船和一艘巡穹艦,有問題嗎?”秦樹谷沒有回頭。

“沒……沒問題,那將軍想要把剩餘的兵力怎麼做。”李長青已經大概猜到了秦樹谷要做什麼,但還是問到。

“前面還有一萬多難民隨時可能被屠殺,我們不能等了,先把他們救出來再說。”說着,秦樹谷便走上偵查艇:“順便告知九治城加派一個艦隊的兵力過來,要儘快!”

在秦樹谷的催促下,艦隊很快就整理妥當,極速駛向最大一批難民的方向。

裂虛艦的指揮室內,秦樹谷置身上位,看着面前的三個千夫長和一旁李長青道:“此次因爲焚妖崖已經淪陷,沒有了任何後續情報,之前派出的偵查艇也還沒有回來,我們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誰也不知道,所以還需各位保持警惕,萬不可冒進,可明白?”

說罷,李長青四人皆是抱拳答是,滿臉凝重。

比起初出茅廬的秦樹谷,李長青早年便跟着李山林處理過幾起大的妖族騷亂,要論帶兵可謂是高了秦樹谷不止一籌,而此時這種前方出現異常又情報未達的情況,都會選擇要麼等待援兵要麼等情報到了再做打算,李山林常跟他說的一句話便是勇者之勝,勝於事中,智者之勝則勝於事前。如同秦樹谷這般直接臉探草叢的言爲,從小李山林便告訴他這是兵家大忌。

不過思索片刻的李長青還是決定不反對秦樹谷的決定。一來以他對秦樹谷此人的觀察和認知,他十之八九不會在這個時候聽反對意見,他並不想和秦樹谷交惡。二來則是這次行動終究不是什麼嚴重情況,敵方兵力也不可能和情報差太多,以他們的兵力就算打不過但跑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打死他都不信秦樹谷身邊的護衛力量只有那百人衛隊。

這場會議從下午一直談到傍晚。散會之後秦樹谷回到臥房,一進門他就看到青山躺在他的牀上,鼾聲如雷。這場面看的秦樹谷苦笑不得,他原本還想休息一下的看來只得睡椅子了。輕手輕腳的脫掉面甲,又拿起小茶壺一飲而盡,之後便隨便找了個椅子,又把屋裡剩下的全部糕點擺在一旁,邊吃邊思索着接下來的行動還有哪些補充的。

這是他第一次領兵,雖然不多但依然切實感覺到了讀兵書和真實帶兵的確是兩碼事。

“那個李長青行爲做事都很老練,但他卻沒提什麼大的建議,想必是隻想按着我的路子走,不想和我交惡。”秦樹谷輕嘆一聲:“看來如何讓下屬講真話也是一門學問吶。”

“呦呵,這話從你小子嘴裡說出來我倒是有點意外。”

不知何時,還躺在牀上的青山已經坐到了秦樹谷旁邊,拿着糕點邊吃邊說。

看着一旁的青山秦樹谷也不辯駁:“青山伯伯,你能說說這次焚妖崖到底是什麼情況嗎?我心裡着實沒底啊。”

青山大口大口的吃着糕點,嘴裡含糊不清:“我能知道什麼,我現在除了乾飯,啥也不知道。”說罷又拿起一把糕點往嘴裡塞,不一會兒幾盤糕點便被一掃而空。看的一旁的秦樹谷眼皮直跳。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這麼好吃的糕點好久沒吃到過了。”吃完抹盡的青山嘖嘖稱讚。

看着反倒一臉無辜的青山,秦樹谷扯了扯嘴皮再也忍不住:“你個老小子故意的吧,你不是早辟穀了嗎,我都餓了一天了你居然一點不給我留,這可是今晚唯一的一點不是丹藥的吃食了,看劍!”

隨手接住秦樹谷劈過來的佩劍,青山一臉不以爲然:“逆子,爲師好不容易尋到了這麼好的吃食,你難道不應該孝敬孝敬嗎?”

“屁的好不容易,這不過就是幾盤平常糕點,老小子你就是故意的,再看劍!”

“切,三腳貓功夫,給老夫躺下!”

“哎呦喂……師傅我錯了!”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明天給爲師寫份檢……你居然搞偷襲,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幾千歲的老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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