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飛機,邱克帶着杜一茉和丁澤匆匆走出機場。
此次出行,邱克是以世燁集團總裁邱克,洽談生意爲名,杜一茉作爲總裁助理隨行,丁澤則是作爲他保鏢。
邱克穿着一身得體的灰色西裝,雪白的襯衣,繫着灰藍色的條紋領帶。他一出現在機場大廳,吸引了諸多的目光。
“他一向這麼跩嗎?”走在邱克身後的杜一茉,小聲的問丁澤。
“哦豁!你沒見當年的‘邱少’,那個嘚瑟,嘖!簡直沒誰了。”
丁澤對着邱克帥氣的背影,笑着打趣,當年“邱少”的狂放。
邱克回頭,對杜一茉瞟了眼,嘴角挽起一抹淺淺的笑,轉身繼續闊步前去。
“我去!”
杜一茉被這個眼神瞬間擊中,心漏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來了個深呼吸,看來她需要慢慢適應這個狀態下的邱克。
咚!垮擦!
在他們身後,就聽得一陣行李箱的碰撞聲。
接着就是一通嘰嘰歪歪,大約不過是“往哪撞呢?”“看着路呀!”之類的對話。
杜一茉和丁澤對視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在風景秀麗的吳家莊園,管家匆匆手持名片走進來。
“夫人,上次那個邱先生,拜訪。”
吳薇倫接過管家手裡的金色名片,先是怔了怔,嘴角挽起一抹微笑,“快請!”
邱克一進大廳,看到大氣溫婉的吳薇倫站在那裡恭候他。
“很高興,再次見到您,夫人!”邱克沒有用泰式禮儀,英姿偉岸地站在吳薇倫面前,風度翩翩地頷首致禮。
吳薇倫淡雅地微笑望着邱克,他得體的談吐,迷人氣質,翩翩的紳士風度,讓吳薇倫頗感意外。與之前的那個氣勢凌然的特工截然不同。
邱克的舉手投足,無比透露出睿智、優雅和沉穩,簡直把男性所具有的全部魅力展現出來。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細,吳薇倫絕對會把他看作某個世家裡的貴胄子弟。
“邱先生,想不到上次匆匆一別,這麼快又見面了。”吳薇倫端莊不失熱情地對邱克說,眼中毫不掩飾欣賞的目光。
邱克直奔主題,“夫人,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邱先生有事儘管說,不必提‘相求’二字。”吳薇倫笑容可掬。
邱克見吳薇倫說話如此爽快,便開門見山,說:“我此次來,想請夫人幫忙與南境軍方搭線,協助引渡唐世繹。”
吳薇倫微微笑笑,在這之前,她就想到邱克會來找她襄助,因而給了他自己的名片,沒想到會這麼快用上。
“邱先生既然開口,我自然要相助。不過,我也有件事,想請邱先生幫忙。”吳薇倫在見到邱克的那一刻,一個想法躍然心頭,自從上次邱克將她救下,就有了這個這個打算,只是再次見到風采如此迷人的邱克,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
“夫人,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全力以赴。”邱克沒有去問什麼事,吳薇倫這樣身份的人開口相求,必定不是小事情,而且對方必定是思慮再三,確定是自己能做到的。
“很好!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言爲定。幫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會爲你安排南境的事。”吳薇倫笑容滿面,邱克的反應讓她感到非常滿意,沒有些魄力是不敢應承未知的事,邱克的自信恰恰是她想要的。
邱克與吳薇倫約定好,第二天,她的司機來接邱克,前往一家叫維多利亞高端會所。
考慮到,之前吳薇倫遭人暗殺過。爲了避免發生意外,邱克讓丁澤開着車,和杜一茉悄然跟在他們後面。
入夜,繁華的街區,霓虹燈閃爍。邱克穿着黑色晚禮服下車,徑直走到前面的一輛勞斯萊斯前打開車門,一條修長的腿從車裡伸出來,邱克手伸向車裡,一隻雪白、纖細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那隻玉手上碩大的藍寶石戒指,在暗夜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吳薇倫從車上走下來,黑色吊帶晚禮服將她的曲線勾勒出來,欣長的脖頸下藍寶石項鍊閃爍着奪目的光彩。她今晚盛裝出行,嫵媚的妝容,風華絕代,讓人一見傾心。
邱克紳士地將手臂伸向她,兩人挽着走進維多利亞會所。
今晚,吳薇倫讓邱克作爲她的陪伴,在會所見一個人,她要求邱克今晚務必大贏特贏對方。
賭牌,邱克好多年不玩這東西,大約只記得什麼是同花順。
吳薇倫笑着說:“知道什麼情況下是贏就好。”
他們進了一個包間,在門口,有兩個保鏢對邱克仔細地搜過身後,才放他們進去。
賭博業在泰國是不合法的,但並不影響上流社會的人,享受賭博的樂趣。
在牌桌上,面容冷傲的男子,戴着墨鏡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他目無塵下的傲然態度,顯示出他尊貴的身份。旁邊兩個保鏢站在他身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法國人,另個是官員模樣的人,坐在桌旁。
吳薇倫進去,對着貴族男子雙手合十,微微屈身,算是行禮。因爲沒有引薦,邱克低首致禮。
“這位是鄭旻將軍。”吳薇倫在邱克耳邊低語。
鄭將軍便是吳薇倫讓邱克今晚要贏的人。邱克冷眼旁觀這位尊貴的對手,他似乎並不專注牌面,黑洞洞的墨鏡時不時向他和吳薇倫投過凝視。
在牌桌上,吳薇倫風情萬種,與邱克時不時交頭接耳。
看着吳薇倫顧盼生輝,鄭將軍眼睛直盯着她,到了後來心思根本不在牌上,他顯得心不在焉,一輸再輸。沒過多久,將桌上的籌碼都輸光了。
有道是:賭場得意,情場失意。
但在邱克這似乎不成立,佳人在側,指點江山,讓他一贏再贏,猶如賭神附體。
坐在對面的鄭將軍顯然坐不住了,起身離開牌桌。其他人迅速站起身,垂首待他離去,方纔擡起頭。
邱克走出牌室,在盥洗間,看到鄭將軍正對着吳薇倫說着什麼,吳薇倫低首,一句話都不說。最後,鄭將軍跺跺腳,憤然離去。
吳薇倫走出來,邱克看到她的眼圈紅紅的,便假裝沒看到。吳薇倫吩咐會所服務生將籌碼換做現金,裝到一個皮箱裡。
“邱先生,這是今晚的酬謝。”吳薇倫將皮箱交給邱克道。
然後,吳薇倫不等邱克說什麼,徑直離開賭場,匆匆上車揚長而去。
邱克望着吳薇倫離去的背影,隱隱覺得今晚的事非比尋常。但他既不能問吳薇倫,也不能事先有任何舉動,只能順勢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