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連祁臉上的表情幾番變換,卻是一言不發,寧貞也不多問,走過來直接拉起赫連祁的手把起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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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放下赫連祁的手,“赫連公子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最近要多注意注意飲食,那紫蕊草快要開花了,到時候給你解毒,還有的你受的呢。”
赫連祁伸手拉了一下袖子,遮住了剛纔寧貞把脈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那個位置有些發燙。
赫連祁沒說話,一旁的嶽麓卻是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寧大夫,你說我們主子的腿還能救嗎?”
寧貞擡起頭看着嶽麓,“上次不是教過你和嶽塵按摩的手法了嗎,有在堅持嗎?”
“有啊,我們每天都在按,但是,但是主子說腿還是沒有感覺。”嶽麓開口說着,有些泄氣。
看着他的樣子,寧貞輕笑一聲,“他這腿傷都三年了,你指望這麼幾天就能好?真當我是神仙了?”
“寧大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我就是,我就是……”嶽麓費盡心思想要找藉口,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赫連祁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不要爲難寧大夫了,我這腿這輩子就這樣了。”
說完,他也不用嶽麓推,自己控制着輪椅就往外面去了。
看到他的樣子,嶽麓也顧不上跟寧貞說什麼了,馬上就跟了上去,推着赫連祁出了院子。
看着他們離開的樣子,寧貞一臉的疑惑,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腿還有得救,不都是會很高興很積極的嗎?爲什麼赫連祁會是這個反應呢?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因爲寧決回來了。
他今日去私塾問先生考試報名的事情,聽說寧文山請了道士,就嚇得趕緊回來了。
人還沒進門,就開始喊了起來,“姐姐!姐姐!”
寧貞走出來看着急匆匆進門的人,“我在呢,咋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看到寧貞好好的在家,寧決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聽說二叔找了道士來抓你,有些擔心,就趕緊回來了。”
“寧文山能有什麼大本事,倒是你,考試的事情問清楚了嗎?爲了他們耽誤了你考試纔是不划算呢!”寧貞開口問着。
聽到寧貞的問話,寧決咧嘴一笑,“沒事兒,今天沒問清楚明天再問也行,可要是姐姐你出事兒了我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勤勞能幹又賢惠漂亮的姐姐啊?”
“就你會說!”寧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端出留給他的奶茶,“這個給你,嚐嚐看。”
看到奶茶,寧決端起來就是一大口,喝完還砸吧嘴,“姐姐,這又是你新研究出來的吃食嗎?”
寧貞點頭,“嗯,甜口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啊!這個可比水好喝!”寧決說着,一碗就喝完了,隨後便看向寧貞道,“姐,要不你去賣吃食吧,以你的手藝,肯定能賺的盆滿鉢滿!”
這個事情寧貞也有想過,只不過現在還不合適,寧決馬上就要考試了,不去私塾只能留在家裡看書,那她就更不合適出去做生意了。
“這不急,咱們慢慢來。”寧貞心裡自有盤算。
今日蘇大夫坐着馬車來,她倒是順便把兩筐炮製好的藥材給蘇大夫帶回鎮上,給安平堂送去了,省的她跑這一趟。
手上有了一定的銀錢,她的重心就放到了赫連祁的身上,就算要做生意,也得等赫連祁身上的毒解了才行。
寧決倒也沒有真的想讓寧貞去賣吃食,他不過就這麼一說,寧貞沒有答應,他也就沒有多勸。
就這樣過了三日,種在赫連祁院子裡的紫蕊草開花了,寧貞終於要着手給赫連祁解毒了,而寧決也要去考試了。
這天,寧貞起了個大早,給寧決煮了兩個雞蛋,又炸了一根油條。
看到面前的早飯,寧決皺了皺眉頭,“姐姐,怎麼今日的早飯這麼,奇怪啊?”
“奇怪嗎?這個可是一百分呢!”寧貞說了一句,她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每逢考試,家裡人就會準備這樣的早飯,一根油條加兩個雞蛋,拼在一起就是一百分。
不過想想現在寧決要去參加的考試,哦對,現在是不算分數來着。
她尷尬的笑了笑,“你不喜歡嗎?那你想吃什麼,姐姐現在去給你重新做。”
“不用啦,就這個就行,我只是好奇姐姐你說的一百分是什麼東西。”寧決開口說着,臉上是單純的笑容。
寧貞眼睛轉了轉,然後開口道,“就是,祝你考試能考中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必須要吃完才行!”寧決說着,就低頭吃了起來。
等到送走了寧決,寧貞這也收拾好了一些藥材,帶上自己的診箱,往村尾的大宅子去了。
自從她會醫術的事情被抖了出去之後,她就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弄了個診箱,每每出門都揹着,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等到了赫連祁的院子裡,之前搭的棚子已經被拆了,紫蕊草開出來的花,也按照寧貞的要求被摘了下來。
嶽塵嶽麓一臉嚴肅的看向寧貞,“寧大夫,那花已經泡在熱水裡了,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煮開水,開了之後把這些藥材放進去跟着一起煮。”寧貞說着,拿出一包藥材交給嶽塵。
蘇大夫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着寧貞,“寧小大夫,你解毒,我不打擾你,我能在旁邊看着嗎?我保證我不說話,不影響你!”
聽到這話,寧貞看了他一眼,“不會,我可能還需要蘇大夫幫忙。”
一聽自己可以幫忙,蘇大夫高興的不行,馬上就興致高昂了起來,“好,好!那你說,我要做什麼?”
“幫赫連公子脫衣服吧。”寧貞開口說着。
雖然她也見過不少人的裸體,但是現在這個年代,好像男女之間的大防還是挺嚴的,她動手給赫連祁脫衣服,好像是不太合適。
蘇大夫愣了一下,“脫,脫衣服?”
“嗯,他要泡藥浴,我還要行鍼。”寧貞說着,眉毛挑了一下,“還是說,我幫他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