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喜悅來自辛勤的努力,如果沒有辛苦的付出,那麼享受只是無稽之談。
所以一生都需要拼搏,一生都要用來付出,這樣的結果纔是喜悅不可表達的愜意。
衆軍長自然陶醉在這種喜悅當中:因爲馬子建的軍隊中增加了三頭巨大的骨龍。
這是他們智慧的結晶:在攻克龍墓之後,依照衆神留下的約定,佔領者可以從龍墓當中召喚出來一個誕生日的骨龍數量,爲之戰鬥。並且,只要這座沒被外來勢力攻克,佔領者便可以一直從這裡招募骨龍。
當然,以後的招募,可不是免費的。
“君王,我們的答卷是否可以讓您滿意?”亨利做着高貴的紳士禮,等待着馬子建的誇獎。
衆軍長自然是相同的期望。
“我們一共有多少傷亡?”馬子建淡淡的問道。
有些冷場,但是卡奧還是站了出來:“因爲毒霧和毒液的覆蓋,我們誤傷了十三名暗黑恐怖騎士,六名冰魔,此外,因爲最後一隻骨龍的掙扎,我們還損失了二十四隻吸血鬼。”
除了那英勇的吸血鬼可以死而無憾外,其他的部下都傷在自己軍隊的手中,這實在讓衆軍長有些難以啓齒。
“唔,真是不錯的戰績,我很滿意你們的答卷。”馬子建微笑到。
“你們居然僅僅損失這些兵力就佔領了龍墓?”歐菲納驚異的問道。而身邊的傑西卡,則已經爲賈維斯身爲這次總指揮而感到驕傲了。嗯,雖然她掩飾的很好。
“如果是由馬子建指揮,我想我們會損失的更少。”賈維斯淡淡的說道:對於這樣的戰果,賈維斯雖然已經覺得大大超出自己的預計了。但恐怕跟馬子建這個腹黑膽兒肥的陰謀家比起來,應該還有一些差距。這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賈維斯可不認爲馬子建就沒更陰險無恥的戰法。
“這不可能,沒有人可以達到這樣的戰績,你們已經是鬼域當中最高明的將軍。”歐菲納強調到:對於這個驕傲的武者來說,能佔領龍墓,並僅僅死傷不過百,簡直就是奇蹟了。
“馬子建,請說出你們的戰法,我們希望知道我們的差距。”盤奴沒有理會歐菲納,他急切想知道還有什麼戰法,可以超越這個對他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無恥至極的陰謀。
“呵呵,我沒有戰法,因爲我根本沒有打算利用任何一樣兵種。”
“難道我們已經超越了您?”哈肯拉茲興奮的問道。
“不,哈肯拉茲,如果不動用任何一支兵種,僅僅是由我們,君王是指由惡魔,賈維斯,亨利,卡奧,克里一起去對付骨龍,那會根本沒有傷亡。”馬魯斯塔默默說道。
“如果我們極盡所有力量消滅任何一頭被分離的骨龍,的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賈維斯補充到。
“事情往往很簡單,但是往往很簡單的事情就會被一些東西所遮掩,變得複雜起來,從而忘記了最根本的簡單。”馬子建點頭到,他的目光當中流露出欣慰,這也許是他可以對各軍長講述的最後教誨:是的,哥以後就打算做甩手掌櫃了。你們這些人,雖然還沒有我這麼無恥,但跟先前的你們比起來,已經有了本質上的轉變。剩下的,就是你們要緊緊的抓住卑鄙無恥這條主線,結合自身的優勢和潛力,將我軍的優良戰法和作風發揚光大吧!
來吧,戰鬥吧,死氣沉沉的鬼蜮荒原需要你們這批騷年們!
當然,馬子建不能把這個真髓表現出來,但毫無疑問的是,各軍長在以後的行事作風上,肯定都會向一種極度簡單卻有效的道路上靠近。
所以,此時衆軍長都默默無言,紛紛回憶着這次戰役之後的感悟:原來這纔是君王最後的考驗,一直沉浸在他的影響下,我們都已經不自覺的用他的方式來思考,卻忘記自己纔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有了這樣的思想後,各軍長頓時感覺有一股溫馨的暖流流淌在他們的心頭——嗯,雖然這對死靈們來說,仍舊只能是錯覺。
至此,鬼域的征伐已經走到了終點,至於那倒黴的鬼面蜘蛛巢穴,因爲太過遠離燈塔的附近,馬子建暫時沒有心思去征討:他急切想回去跟那個臭屁的燈塔顯擺一下,順便瞧瞧那燈塔到底在打自己什麼主意。
所以,馬子建軍下一步要踏染的,是馬子建曾經的起始。
鬼域當中沒有歲月,所有一座燈塔仍舊沒有被人注視。
它,仍舊靜默的佇立着,彷彿是一道深情的目光,永遠在期待着什麼。
燈塔一直在靜謐的思考着,空氣中流淌着馥郁的思想痕跡。
可是,驀然間,燈塔頂端的那綠光遽然亮動起來:這是有侵入者的信號。
窸窸窣窣的碎步紛踏而至,那脆弱的骨骼點擊着地面。
沉重緩慢的託步緩緩前行,那腐爛的腳肉摩擦着地面。
沒有聲響的飄動,那是幽靈特有的腳步聲。
空中,優雅輕靈的吸血鬼化作一隻只蝙蝠翩踏起舞。
輕浮的腳步聲隨後響起,那是屍巫踩在魔法上的韻律。
摩挲的蠕動漸漸靠近,那是食屍魔在努力的進軍。
踏染在冰冷之上,冰魔的腳步彷彿帶來冰峰上的寒冷。
一股死氣漸漸逼近,那凝重如實質的殺氣如一潭死水蔓延。
呼嘯的聲響從空而至,那是飛舞的銀白色是絕對驕傲的寫照。
這支大軍的步伐沉重而輕快,決然而無畏,冷酷卻柔和。
燈塔突然凝重起來:這樣一支軍隊,雖然比之它曾經見識過的百萬大軍要遜色不少。但是它卻驀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軍隊依次停留下來:骷髏最先停止行進,然後是站立在他們面前的殭屍,再向前是幽靈,吸血鬼在幽靈的前方盤旋,屍巫摩挲着‘碎雲’站在吸血鬼的前方,食屍魔、冰魔、恐怖騎士並立一排,而骨龍猛然下降,無視着身後的兵種。
等級森嚴,這樣的軍隊有着鐵一般紀律。
逐濤裂浪,軍隊緩緩閃開一道缺口,卻出現一隻銀白色的骷髏。
它,靜默的站在骨龍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一隻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從空閃現,與那隻骷髏並立在一起。
頭戴紫金皇冠的屍巫王不緊不慢的走到他應該的位置。
周身幽藍的冰魔長似乎有些遲到,但還是趕上了前方那三位。
點點步伐響起,一位傲視羣雄的暗黑冠軍騎士緩步而來。身旁,是一朵嬌豔卻帶有死氣的玫瑰——傑西卡&魯恩。
寂靜始終是永恆的聲響,一支龐大的軍隊居然會是這樣的孤獨,彷彿沒有靈魂的一樣。
然而所有的一切只在剎那間改變。
暗夜當中凝聚出一個人的身影,他踏破蒼穹,用心靈在閒庭散步。
他左手當中是一把火焰劍,那身後流動的尾暈是他曾經的輝煌。
他右手當中是一把迅視戟,那前方閃現的明利是他將來的決然。
他胸前是一副精匹的盔甲,那盔眼幽幽睜開,睥睨着整個世間。
他額上是一副奇怪的面具,那是可以征服一切的驕傲和悵然的失望。
陰風撥亂他漆黑如夜的青絲溶入深夜,只留下那璀璨劍芒和幽冷戟光昭示着他的性格。
他的目光當中是最爲清澈的秋水,映入天上最純潔的皓月,瞳仁凝聚着的是萬宇滄桑。
他的嘴脣依舊薄削緊抿,陰風劃過,彷彿它正和靈魂傾訴。
他的鼻樑依舊高挺,高傲,簡約,銳利的殺氣凝集一體。
他的臉應是無暇的瑾玉,但是卻有一道傷痕留戀的殘留下來,無悔,沉痛的點綴着他的憂傷。
身後,三團磷火閃現。
綠光悠然平和,那是燈塔突然會心一笑。
“君王!”
所有生物都一致低下他們高貴的頭,表達着心中最誠摯的敬意。
萬千臣服在腳下,但他卻沒有一絲感應。
驀然回首:
“我回來了。”
風中承載着他那彷彿超越時空重現後流淌的淡漠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