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越是如此,淑妃就越是好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娘娘就不要賣關子了,這宮中究竟有何傳聞?”
“這……,唉,妹妹倘若真的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妹妹可知皇上出宮的這段時間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嗎?”皇后語重心長的問道。
“當然是與那貴嬪遊山玩水了,聽說還要去她的家鄉?這個小賤人,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勾引的皇上,居然讓皇上對她如此憐惜。”提起這件事情,淑妃仍是恨得咬牙切齒。
“妹妹錯了,妹妹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皇上此去並非只是陪貴嬪遊玩,反倒是陪同皇上的貴嬪先於皇上回來,而且回來後也一直悶悶不樂,無論本宮詢問什麼,她始終不願多說,反倒是本宮從她的丫鬟處聽到了一些傳聞,不知妹妹可曾聽說過一個名叫禎兒的女子沒有?”
“禎兒……?哈哈哈哈,姐姐從哪裡聽說來的?那可不就是我嗎?皇上見到本宮的第一眼,便是將我喚作禎兒的,後來許多時候,他也一直這樣叫我,只要皇上喜歡,將玉兒變成禎兒又有何妨,本宮正打算着讓皇上爲我賜名爲禎兒呢……”淑妃想起第一次與皇上見面時的情景,仍然忍不住心神盪漾。
“哈哈哈哈……”皇后此時也仰天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很好笑嗎?皇后究竟在笑什麼?”皇后的大笑將淑妃弄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好笑,實在好笑,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枉費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淑妃啊淑妃,看來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爲皇上不喜歡本宮就一定會是喜歡你嗎?你以爲皇上真的可以笨到連玉兒和禎兒都不分嗎?你以爲你自己真的就是禎兒?哈哈哈哈哈,錯了,全錯了。”
“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本宮沒心情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皇上剛剛回來,方纔當着衆位大臣的面,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張口,沒準兒這會子啊,皇上正等着本宮去呢,我要去侍奉皇上了。”說完這番話,淑妃生氣的一甩袖袍,扭身便走。
“難道妹妹不想知
道這禎兒的來歷?”淑妃已經走了很遠,突然聞聽皇后此言,她又下意識的將腳步停住了,其實,她心裡面何嘗不是也在一直質疑此事。
皇后緊走幾步上前道:“你不是禎兒,你是玉兒,禎兒另有其人,而你,只不過是禎兒的替身罷了。皇上此番出宮已經找到了那名叫做禎兒的女子,而且他們還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那禎兒的肚子裡現在已經有了皇上的龍脈,聽說爲了她,皇上差點連江山社稷都拋棄了,妹妹,你就不要再自欺其人了,此番皇上有了真正的禎兒,你以爲皇上還會再喜歡你嗎?真是幼稚!說不定,你以後的結局只會比我更加悲慘……,哈哈哈哈哈。”皇后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放聲大笑起來,只不過很難聽出這笑聲中蘊含的究竟是高興還是傷悲。
淑妃聽了皇后的一番話,整個人猶如被人釘在了木樁上一般,一動不動,許多事情聯繫在一起,果然有很多可疑之處,倘若真的如皇后所說的那樣,那自己豈不是一直都是那禎兒的影子了?這簡直就是人世間的奇恥大辱,禎兒何許人也?竟值得皇上爲她甘願拋棄江山!倘若有一日她誕下了龍子,皇上定然會將她接到宮裡,到了那時哪裡還會有自己的位置?不行,這絕對不行!”
“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讓我協理後宮呢,原來你就是想告訴本宮這些話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哼!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本宮偏不生氣,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哈”淑妃大笑着揚長而去。
儘管聽了皇后的話,她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似的難受,可是她知道皇后此話的用意,但自己不會輕易在她面前表現的軟弱,所以在皇后面前才依然故作鎮定。
“淑妃,禎兒現在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如若有一日你想通了,儘管來找我,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隨時恭候着你!”皇后在後面大聲的說道。
淑妃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也沒有回過頭去,她不相信,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皇上那麼寵她愛她,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不管她在後宮如何胡作非爲,皇上都一直在偏袒着她,許多事情寧可睜一
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加追究,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皇上掌心裡的寶兒,那個禎兒是個什麼東西?她覺對不會允許她與自己一同分享皇上。她不服,她要親自去問一問皇上,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淑妃娘娘在門外求見。”
此時,慕容垂正坐在御案前,蘸了墨汁仔細的俯下身去,他在全神貫注的臨摹着一副美女的圖像,畫上的那名女子,神態翩然,溫婉中透着一股古靈精怪,舉手投足間竟都是禎兒的影子。
“就說朕旅途勞頓,已經休息了。”慕容垂連頭都沒有擡,全部心思都凝聚在了筆端,只寥寥數筆,一個絕世美女的圖像便栩栩如生的呈現在紙上。他自顧自的欣賞着,儘管已經將人物畫的入木三分,可他依然還是覺得自己畫的不夠傳神,不及真人之萬一,於是心中多少有了一絲悵然。
“皇上好大的興致,既然旅途勞頓,那就應該休息纔是,如何還有雅興在這裡欣賞美女的畫像?這畫上之人如此嬌豔,莫非就是皇上此次出宮的偶遇不成?若如此,皇上可真是不虛此行啊。”淑妃邊說着話,人卻已經轉到了御案的前面,此時慕容垂想要收起畫像已經來不及,那畫像上的女子已經被她盡收眼底。儘管只是一眼,淑妃的心卻似再一次被針紮了一般的疼痛,若不是先前聽了皇后的那番話,她一定以爲這副畫像中的女子就是自己了。可是細看之下,那畫上的女子雖與自己頗爲相像,但風骨之間卻更加蘊含着一種難以名狀的、令人無法抵抗的韻味,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而這些,卻是自己身上並不具備的。
“淑妃,大膽!朕並沒有傳你,你怎麼能擅作主張闖了進來?”慕容垂氣呼呼的將手中的筆擲在地上,倒剪着雙手在屋裡來回踱步。
見皇上剛回來便生了這麼大的氣,一旁的張文遠心急如焚,他連忙暗中不停的朝着淑妃使眼色,言下之意是想讓淑妃趕快給皇上跪下賠禮認錯,祈求皇上的原諒,也許皇上消了氣便會不再計較此事,可淑妃對張文遠的眼神偏偏視而不見,她在固執的等着皇上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