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有名的法國餐廳裡,環繞着輕快的音樂,光線柔和,舞池裡艾薇兒倚在傑森胸口享受着難得的二人世界。
“吱吱吱吱”傑森口袋裡的電話震動起來。
傑森正要拿電話,手卻被艾薇兒抓住,“不要管了,先陪我跳完着之舞。”
傑森微微一笑,在她額頭留下一吻,“好的!”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電話仍是固執地響個不停。
“Sorry,艾薇兒,電話這麼急,我必須聽。”傑森說着掏出電話。
“如果讓我知道是科爾森,我一定去跟他好好喝一杯。談談怎麼才能讓你多陪我會兒。”艾薇兒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並未真正介意。
“幸好不是!”傑森給她看了是個陌生的號碼,隨即接通。
“嗨!請問是傑森嗎?”電話那邊的女聲聲音急促。
“是的。”傑森拖着艾薇兒回到位置上。
“請問是卡羅爾的監護人吧!”
“我是她父親,”傑森反問,“不知道你是?”
“喔,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卡羅爾學校的校長梅絲。”
“梅絲校長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是嗎?”傑森的話也引起艾薇兒的好奇,也側耳傾聽。
“能不能麻煩你到校長室來一趟。”女聲似乎有些話欲言又止,“在電話裡不大方便。”
“很重要嗎?”傑森問。
“嗯,是的。”
“好的,我馬上過來。”傑森掛上電話,抱歉地對艾薇兒說,“艾薇兒,你也聽見了,我想我們的約會得壓後了,我們現在必須去一趟學校。”
“現在好學生也要請家長嗎?”艾薇兒擡着眉頭疑惑着。
“去了就知道了。”
二十分鐘後,傑森和艾薇兒如約來到梅絲校長辦公室,裡面已經有兩對夫妻了,他們神色焦慮,不停地在有限的空間裡踱來踱去。
“梅絲校長,你好!”傑森之前在卡羅爾的大合照裡見過她,站在最中間的位置。
梅絲校長帶着金絲邊框眼鏡,黑色職業套裝裹在豐滿的身體上,腳上還蹬着一雙細跟高跟鞋。
和梅絲校長打了招呼,艾薇兒有些替她擔心,同時考慮是不是要問問這個高跟鞋的牌子,質量這麼好。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後推開房門,徑直來到梅絲校長面前,“梅絲校長,秀兒小姐雙親已故,我是她的律師多利,這位是史密斯鋼鐵集團基金的監理人庫佩,我們在秀兒小姐十八歲之前是她的監護人。請問這麼晚請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傑森和艾薇兒頓時心生疑惑。
“我來介紹下,這兩位卡羅爾的家人,”梅絲校長額上冒出冷汗,逐一介紹些,“那邊四位分別是露露和邁克爾的家人,鄧肯監護人在外地,吉迪恩的監護人暫時聯繫不上。”
“梅絲校長,他們都是戶外運動社的成員?”這幾個明顯,艾薇兒經常聽卡羅爾提起。
“是的!”
“他們不是參加學校獎勵的洛城三日遊嗎?”露露媽媽疑問着。
“是三日遊,”梅絲校長抹了把冷汗,底氣明顯不足,“其實是全國青少年戶外運動聯誼賽的下半場。”
“半穹頂上那次?”傑森和艾薇兒頓時大感不妙。
“上次那活動不是臨時取消了嗎?”邁克爾的爸爸問。
“沒錯,所以,主辦方增加了這次下半場。”梅絲校長額聲音越來越弱,目光低垂。
“那下半場是在海上?”傑森猜測。
“實際上是荒島探險。”
“荒島探險?”多利大驚,怒目圓瞪,“你把六個未成年的孩子扔在荒島上探險?”
“確切地說是三十個,”梅絲校長面對面前的幾個監護人如臨大敵一般,背後涼嗖嗖的,“還有其他五個隊伍。”
“天!”邁克爾媽媽大叫,“邁克爾電話打不通。”
其他人也試着撥打自家孩子的電話,全部都是無法接通或是不在服務區。
“梅絲校長,那荒島在哪?”傑森拳頭緊握,壓着怒氣問。
“具體地方我也不清楚。有可能偶爾沒有信號。”梅絲校長絞盡腦汁解釋着,希望緩解他們的情緒。
“梅絲校長!”多利聲音不大,卻不怒而威,帶着威懾力,逼近她,“就算,從洛城出海,直行三天,出了米國,公海上都是有信號的。”
“也許受到什麼干擾了。”梅絲校長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神裡充滿膽怯。
“梅絲校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着我們?”艾薇兒瞧出她的異樣。
“就算手機沒信號,那船呢?有航行牌照的船上應該都有黑匣子吧!”多利隱約有些煩躁,看得出來他正壓抑着滿腔的怒火。
“黑,黑匣子,黑匣子的信號,昨天下午突然就顯示了。”梅絲校長逼着眼睛說出最後一個壞消息。
“什麼?”所有人幾乎同時衝到校長辦公桌前。
“昨天下午就與遊輪失去聯繫,你現在才通知我們?”露露爸爸一把把桌上所有物品掀到地上,亂成一片。
“接近三十個小時你才通知我們?”多利充上前揪住梅絲校長額衣領,大吼,“你知不知道秀兒小姐是史密斯鋼鐵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集團的生意遍佈全國?她在你們學校上學是你們無上的光榮,現在竟然被你們那個什麼狗屁社團比賽扔到荒島上?”
“多利,多利!”庫佩忙把多利拉到一邊,“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找到小姐最重要。”
“你們放心,我們學校、主辦方和海事局已經在海上展開搜尋工作了。”梅絲校長雙手撫在胸前急促呼吸着,看樣子嚇得不輕。
“他們出事前黑匣子的位置有沒有?”傑森上前一步,身上的氣場即使收斂着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沒,沒有。”梅絲校長哆哆嗦嗦地鎖在椅子裡,整個人都在顫抖。
傑森兀地轉身定睛盯着艾薇兒。
“幹嘛?”艾薇兒挽起他的手,“走吧!還愣着。”
“你有沒有感覺到心跳加快?”傑森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