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藍毛殭屍頭頂不再有黑氣冒出,像破麻布帶一般癱軟在地。而白綽楓眼睛更是閃亮地收回右手,尋着沈翎妃離開了。
沈翎妃此時已經找到他所說的生氣逐漸減弱的位置,果不其然,這裡還有幾十只黑毛殭屍圍着十幾個平民,另外還有一個紅毛殭屍拿着針拽着一個人往脖子裡注射,地上已經有幾個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着。
正好瞥見地上有個空飲料罐,她飛起一腳,正好踢在紅毛殭屍手上,將針管撞得飛了出去。
“救我們!”
“請救救我們!”
那些被圍起來的平民們見狀立即向沈翎妃求助起來。
黑毛殭屍們在紅毛殭屍的指揮下向着她“嗷嗷”叫着涌來。
桃木青銅劍出鞘,紅色三清真火燃起直劈了或是,當即衝在前面的幾隻黑毛殭屍燃燒起來。
紅毛殭屍見狀大怒,“嗬嗬”地向她撲來。還沒等它撲到面前,沈翎妃舉起鎮屍八卦鏡將它釘着在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它黑毛殭屍已經奔到面前,只見白綽楓白衣飄飄地擋在沈翎妃面前,低喉一聲竟然將它們震懾得挪不開腳步,灰白的眼瞳驚恐萬分,慢慢向後退。
只見白綽楓十隻成爪地向所有黑毛殭屍的脖子抹去,動作迅如閃電,一個個生滿黑毛的腦袋接連掉在地上到處滾動。
沈翎妃收起銅鏡,手起劍落,那紅毛殭屍的腦袋也被削了下來。
“那些怎麼辦?”沈翎妃瞅着地上那些翻滾、抽搐、口吐白沫的平民。
“那是何物?”白綽楓眉頭微蹙。
“我只知道注射這個後不久就會喪失意識,會吞噬人肉、屍體。”沈翎妃自己說着都有些毛骨悚然,“他們還有救麼?”
“並不知。”
“我們也無法帶着他們了。”沈翎妃遺憾地看着地上。
“謝謝你們!”
“謝謝!”
“這些怪物是什麼?”
“我在電視裡見過,它們是殭屍。”
“殭屍?”
“霧都怎麼會有殭屍?”
被解救的人羣頓時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個不停。
“先別問,大家聽我說,”沈翎妃向下沉了沉雙手,“現在不是問十萬個爲什麼的時候,我們現在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被它們找到。”
“我們要躲去哪?”
沈翎妃拿出地圖,指着自己負責區域裡最近的紅圈問:“你們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
“出了停車場,就在前面轉角。”
“我現在要去哪裡找警員,找到他們就可以找到容身之所,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去嗎?”沈翎妃大聲問。
“我們躲在地下都被找出來了,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
“沒錯,還不如跟着你們。”
“你們都能斬殺殭屍,跟着你們沒錯。”
“我們來帶路。”說着,幾個年輕力壯的青年在前面開路。
沈翎妃向白綽楓點點頭,示意跟着他們。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沒走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轉彎是一棟比較破舊的小樓。
“是這裡了。”
“這裡?”沈翎妃疑惑地擡頭看看,道路名字的確一樣,索性上前拍了拍門。
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嗎?
“沒人,怎麼辦?”
“我們不能一直這樣站在馬路上等着殭屍來抓吧!”
“不如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沈翎妃正思索着是不是要真的離開,耳朵裡卻聽見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
“有人嗎?”沈翎妃輕輕拍門,“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麥吉,貝蒂。”
大門打開一道縫隙,一雙犀利的目光將外面的人掃視一番後,門大開,“先進來。”
一行十幾人涌進去後,大門立即被鎖上,屋內窗簾拉開着,還沒來得及看清屋裡的人,就見一些粉末從頭淋下。
白綽楓迅捷地將沈翎妃拉到一邊才躲過。
“這是幹嘛?”
“什麼粉末?”
“好臭!”
“噓!”犀利的眼睛立即蹲下身體,警惕地看着外面。
衆人立即捂住嘴巴依照她的模樣。
沈翎妃被白綽楓用屍氣將全身罩住,躲在窗簾後向外張望。
大街上,除了飛揚的雨雪什麼也看不見了,沈翎妃卻感受到一陣怪異的聲響,定睛一看,高樓頂上,有跳竄的身影。
是狼人!
它們一邊跳躍,一邊四處搜尋,鼻翼扇動,耳朵像雷達一般轉動。最後一無所獲地離開了。
約摸着它們走遠了,犀利眼睛這才瞪着所有人,“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另外一個女孩和她並肩而立,和其他人一樣, 她們身上也是黑色粉末。
“有人給我一張地圖和幾個名字,進城來找人,順便救了幾個人。”沈翎妃從白綽楓屍氣中走出來,“我猜短頭髮的是麥吉,長頭髮的是貝蒂。”
“你怎麼知道?”貝蒂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
“我猜的,沒想到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也被我蒙對了。”
“他,不是人?”麥吉眯着眼睛突然向白綽楓端起槍。
“沒錯!”沈翎妃的身體已經堵在槍口前,攤開手,“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用槍口指着他。要知道他剛剛可是救了這些人,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們。”
“他不是人嗎?”
“可是剛剛明明是他救了我們啊!”
“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
衆人仍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麥吉和貝蒂倒是有些猶豫了,交換了眼神垂下槍口。
“他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安全嗎?”沈翎妃食指憑空畫了個圈。
“你們跟我們來。”貝蒂轉身帶着衆人來到樓梯後面,不知道在哪裡按了一下,一塊一平方的地板平移開,露出向下的樓梯。
麥吉帶着頭下去,其他人陸續跟在後面,最後是沈翎妃,白綽楓和貝蒂。
“這個地方可真隱蔽。”
“多謝誇獎。”貝蒂面無表情地回答。
“好臭!”
“什麼味道!”
“哇,真是令人作嘔。”
原本每個人身上都被澆了滿頭的粉末散發着奇怪的臭味,而這裡,這種味道更是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