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行動,一直從晚上九點持續到早上六點,伊莎貝拉派了另外幾隊外勤小組和地面清掃小組接替我們的工作,我們三人才從豪華地下道里回到地面上。
一夜未眠,突然看見初生的陽光,不由得一陣眩暈。
“卡羅爾!”賽斯及時扶住我。
“賽斯,你怎麼來了?”我看見他滿心欣喜。
“伊莎貝拉不是要你老老實實待在學校嗎?還帶着他們在下水道里待了一夜,”賽斯的話雖然是責備,但仍是充滿擔心,“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布萊恩說你和老闆一起陪大客戶嘛!”我滿臉堆笑地瞅着小B和小D:“這些都是小意思,磨練他們的。”
“好了,你怎麼說都有理。”賽斯好氣地瞪着我。
“賽斯學長,你看看我們,”小D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衣服都爛了,小B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賽斯這纔將我們三人上下打量一番,嘆了口氣:“都餓了吧!我帶你們去吃早餐。”
“耶,太好了!”小D奸計得逞地跳起來。
“賽斯學長,順便把我們的衣服也包了吧!”小B脫下臭哄哄的大衣,早已腐爛得如篩子般透着陽光。
趕到教室的時候,老師剛站在臺上,無語地睨着我。我滿臉堆笑地坐到桌旁,正好在陽光下,曬着曬着竟然睡着了。
“篤篤篤”桌子被大力敲了幾下,“卡羅爾!”
“是!”我睡得正香,但也意識到是老師在叫我,於是一個鯉魚打挺地站起身。
“我剛剛在講什麼?”老師戴的厚厚的鏡片後燃燒着怒意。
都快考試了,還能講什麼呢!總不是說複習,就是催論文唄!於是隨口猜了一個:“催交論文。”
“你準備什麼時候交?”老師憋着一口氣堵在胸口。
看來,我已經蒙對了,笑眯眯地拿出手機出示給她看:“我已經做好了!剛剛發到你郵箱了。”
老師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半晌纔出聲:“上課時間不能睡覺不知道嗎?”
“知道。”對於這點,還真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卡羅爾,你不要跟我玩小聰明,”老師抓住我的痛腳,說話聲音更大了:“你是很聰明,但不要用在其他地方。”
“是!”我很坦然地承認了錯誤。
“坐下。”
周圍的同學都向我投來愜意同情的目光。至於嘛!就是被老師訓了兩句,有必要這麼幸災樂禍麼!既然瞌睡都醒了,只能裝作很認真地修改論文,實際在跟沈翎妃發消息。
翎,有關於殭屍的問題想請教你。
翎,如果殭屍被所傷,傷口流出綠色液體要怎麼處理。
翎,你還在面壁嗎?
翎……
我給沈翎妃發了十幾條短信,都沒收到迴音,直到上午放學的鈴聲響起,拖着揹包走出教室,卻被校長一臉嚴肅地堵在門口。
“卡羅爾。”
“校長!”我看着他鐵青的臉,不會是因爲我有天早上曠課吧?
“你後面的課不用再上了。”校長聲音不大,但正值放學時間,瞬間周圍圍了一羣人。
“校長,我還有一學期就實習了,你不會現在逼我退學吧……”我惆悵地瞧着他。
“不是!”校長面無表情地說:“警方需要你的幫忙,既然你的論文都交了,後面的課就不用上了。”
“她幹什麼了?”
“警方找她一學生能幹嘛?”
“不會是要坐牢吧?”
……
同學們立即議論紛紛地對我指指點點。
“可是,下週就要考試了!”我無視同學的質疑問。
“介於你的學分,本學期的考試你可以不用參加,直接以A+的成績進入最後一學期。”校長說。
“怎麼可以這樣?”
“她竟然不用參加考試?”
“警方到底找她幹什麼?”
“你管得着嘛!那個是天才卡羅爾,她大學前二年休的學分就足夠畢業了。現在這裡就是混時間的。”
“你又知道……”
……
“你們不去吃午飯?”校長目光一凜環視其他圍觀同學,都鳥獸一般散了。
“邊走邊說,”校長努努嘴,“現在霧都發生的情況,你清楚嗎?”
“不清楚。”我跟在他身後搖搖頭。
“霧都醫院裡,收治了十幾例病人,有明顯外傷,傷口處流出綠色液體。”校長目光裡都是驚恐,“其中還有我的女兒。”
“怎麼會這樣?”
“傷口一直惡化,還發出類似屍體的臭味。疼痛讓她無法入眠,整天慘叫着,作爲一個父親,我恨不得受傷的是我自己。”校長雙眼含着淚,無法言語的悲傷。
“啊?”我心道不妙,“醫院都束手無策嗎?”
“不止醫院,”校長盯着我說:“就連神盾局也沒辦法。”
“校長……”我驚訝地看着他。原來校長知道神盾局啊!
“自從科爾森來找過我,我就知道你和賽斯跟一般學生不一樣。”
“那真是,過獎了。”我啞口失笑。
“神盾局有辦法救他們嗎?”校長期盼地問。
“我得去分部看看情況。”
“好!”
“如果你有辦法,我將你所有的科目都評A+,並且以學校的名義給你寫封推薦信。”
“校長,你這也算是以權謀私吧?”我嘿嘿笑着,“這是我的責任,我會盡一切辦法找到治療的方法。”
“謝謝你!”
和校長分手後,我立即撥通沈翎妃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只是面壁思過嘛!不會收電話吧!不行!一定要打通爲止,不然,那些受傷的人都變成殭屍就糟了。
“喂!”沈翎妃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翎,你可接電話了,十萬火急啊!”
“你好,我是她師傅。”這時我才意識到她的聲音和沈翎妃大相徑庭。
“呃!師傅,你好!我是翎在霧都的朋友,卡羅爾。”我立即自報了家門。
“半神卡羅爾?我聽翎說過你。”師傅的聲音很慈祥。
“師傅你會英語?”我詫異地問。在大天朝的電視裡,師傅應該都是老古董。
“當然。”她輕聲問:“找她找得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