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忙了一上午,正想趁着午睡的時候做個黃瓜敷面呢。結果一貼上我就睡着了,又沒跟丫頭說讓她給我揭下來,一睡睡了兩個時辰,等我醒過來,媽呀,黃瓜片都快成黃瓜乾兒了!”靖江侯府夏夫人大大咧咧的說道,惹得衆人捧腹大笑。
“夏姐姐你可真有意思。”薛茗予搖搖頭,“不過這敷面,時間還真不能長,一炷香時間正好。時間少了,皮膚吸收的不夠,時間長了卻也是不好的。黃瓜本身是有顏色的,小心落在臉上。”
“我還以爲敷的時間越長約好呢。”盧大奶奶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可不是。這給皮膚補水,就好比澆花,一次澆多了,泡爛了也不行。最好就是每次適量,但是養成習慣,經常澆,花兒才嬌豔不是?”薛茗予見盧大奶奶難得上路子,就儘量通俗點解說道。
“茗予你棚裡黃瓜可還有?不如下午我們趁在這有空,一起都做一回。家裡廚房採買的黃瓜,總覺得沒有你現摘的新鮮。”七夫人說道。
“應當是有的,今天午飯裡頭沒有黃瓜,昨兒好像也沒吃黃瓜。無琴,去問問安嬤嬤,看棚裡黃瓜夠不夠。”薛茗予歪頭想了想吩咐道。
“再這樣下去茗予都要嫌我們臉皮厚了不是。”顧夫人笑道,七夫人直白,可是大家聽了莫不都是想做回新鮮的。
“看您說的,這麼見外。”薛茗予假意嗔怪。“幾根黃瓜罷了,還寶貝到哪裡去不成。”
“嬸嬸,你看我這淡紫色,該配什麼顏色的好?”婷姐兒拿着一截紫色的素軟緞。
“若是春天戴,淡紫色配淺綠的不錯。若是秋天帶,淡紫色配鵝黃的也不錯,若是冬天,倒是可以配個深紫的,底上縫一截兒白羊絨,那也是好看的。你說呢?”
“那我就三種都做着。”婷姐兒想了一下說道。其他人卻還在思索着薛茗予說的幾個配色方案沒回神。
“茗予你這配色的說法還真是稀奇。我還是頭一回聽這麼說的。”盧二奶奶說道。
“嗯,我記得咱們去馬場宴會那一回,茗予一身衣裳配色就很特別,我記得是烏金羽鍛暗紋八幅裙,裙襬上是千草綠的綠葉紋,上身罩了件千草綠比甲,我記得那比甲上的盤扣,卻又是烏金的。”七夫人也興致勃勃說道,“那倒是我頭一回見人用千草綠配烏金的。”
“是啊。而且,平日還真少有人敢穿千草綠的比甲。那一身可真漂亮,我也記得呢。”夏夫人也說得頭頭是道。
衛妡冉卻是想到她第一回上門來薛茗予的打扮,“要說千草綠還好,我記得我頭一回見到茗予,這丫頭那才叫大膽,我記得是丁香紫古香鍛繡娥蕊黃纏枝紋百褶裙,那外面搭的卻是件濃翠底子娥蕊黃滾邊禙子。”
衛妡冉剛一開口,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一聽到薛茗予穿濃翠色的褙子,就覺得更是吃驚了。
“你也真敢穿。”七夫人捂嘴笑道,“我記得上回還是哪家老太君過壽時,我見過人穿濃翠的。”
“不是聽說茗予的鞋面都是帝王綠翡翠的麼?”林夫人這麼一問,大家卻是都記得還沒見過薛茗予時,各個宅院裡流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