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薛茗予噘着嘴,聚會之後再有十天,覃紜修就要走了。
“說不定。”覃紜修也是蹙眉。
“過年也不一定麼?”
“嗯,是。”覃紜修點點頭,“四哥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能因爲我,功虧一簣。現在,也正是..疑心重的時候。”
“四王爺隱藏那麼多年,也真是厲害。”薛茗予喟嘆。
覃紜修神情反倒比較輕鬆,“其實也不難。剛開始,我們都只是想活命而已。僞裝的久了,自然就像了。”
薛茗予想到那日四王爺問她劍湖水榭有沒有取更有意境的名字,只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一個太合格的演員,還是一個太悲哀的演員。
“二王爺和八王爺如此大張旗鼓的,四王爺沒什麼動作麼?”薛茗予剛剛吃東西時跟覃紜修說起過淑澤公主府各種微妙的細節。
“我們都是覺得,此時不爭,就是爭。老頭子也只是外強中乾了,鬧的動靜太大,未免傷了老人的心。”覃紜修搖搖頭解釋道。
“嗯。也是。”薛茗予想到那個滿頭銀髮精神矍鑠的彆扭老頭。“只是,二王爺與八王爺急躁起來,四王爺可千萬不能失了良機。”
“我們盯着在呢。”覃紜修贊同的點點頭,“其實也不只是爲了錯失良機,坐山觀虎鬥,也不是沒有利益的。”
薛茗予眨巴眨巴眼,回味着覃紜修暗含玄機的話。心想這個人看着話少,心裡真是老謀深算的很。
“那些夫人們,看着現在跟你處的不錯。不要急,就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需要打探的,讓四嫂去。你只管跟她們表面上交好就行了。”覃紜修想了想,還是細細叮囑她,“無琴不要離了身。不方便的事情,讓溶音去做。聚會這塊開銷大,上次的銀子儘管用,也可去帳房那邊支取。尹先生還是留下來管帳房。”
“嗯。我記着呢。”薛茗予乖巧的點頭,不忍讓他太擔心。
“若是有機會接近七王妃,也多留個心眼。”
“啊?”薛茗予一下子被這個名字愣住,“七王妃?她有什麼不對勁的麼?”
“不,她沒有。如果能搭上七王妃到你的聚會上來,倒是不錯的。”覃紜修如此一說,薛茗予就明白了。七王妃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如果能在一個友好範圍內就更好。
“好。”薛茗予點點頭。夜風中,她覺得自己像是覃紜修的戰友,離她心裡想和他並肩站立,又接近了一步。
第二天門房上去四王府問,衛妡冉滿口答應第二天就來。薛茗予得了信兒,就拉着覃紜修擬菜單子商量菜式。結果人家一家四口來,薛茗予整治的菜單子卻是比招待那些夫人小姐們更是複雜細緻。覃紜修也樂得她一點點的研究,她爲了他的兄嫂家人如此費心,他就覺得特別滿足特別驕傲。
衛妡冉一來,探究的眼光落在牽着手迎接他們的一高一矮的男女身上,就一下子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