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看了眼錦年,見錦年不再爭辯,就飛快的跑出去。薛茗予抓着錦年和錦華的手,“走,咱們趕快去換身短打的衣裳,若是真需要跑路,咱們穿着裙子可都不好跑。”她看見紅芙和別雲身上**的過來,又說道,“你們也趕快,去換身好走好跑的衣裳。實在不行就拿見到把裙襬剪了。”
薛茗予也不要錦年錦華伺候自己了,讓她們自己整理好自己去。自己跑進內室手腳利索的翻出一套蓮青色的短打來穿上。她之前讓無琴教她點女子鍛鍊肢體的拳法,沒穿過幾次。
錦年錦華則是去了二等丫頭屋裡翻出幾身短打衣裳來,分給了紅芙和別雲,七手八腳的換上。錦年對紅芙和別雲說道,“你們倆去廚房,將好帶的包子饅頭和點心,分開幾個包裹包好,弄好了就趕緊回來。”
錦年又轉身看向錦華,“你去外院看看怎麼樣了,離的遠遠的看,看過了趕快回來給王妃報信兒。”
錦年等三個丫頭分頭出去,自己則進了內室,也不管薛茗予看沒看她,兀自將嵌貝流光琺琅妝鏡上散放的梳蓖和靶鏡,一股腦裝進紫磨金珍珠緞盒,又從朱漆包邊平角條案上捧了鑲寶雙層花蝶鎏金二十四格妝匣,小心翼翼的搬到臥室裡,撩開紅木雕龍鳳紋羅漢牀的牀圍,趴在地上將緞盒和妝匣都推到牀下藏起來,又將牀圍小心的放下。
弄散了髮辮正打算扎個馬尾挽成一個獨髮髻的薛茗予睜大眼睛看着撅着屁股的錦年,“你……你害怕人家偷了我的珠寶不成?”要知道,屋子裡之前的可不止這些珠寶首飾的,擺在外面的那些擺件兒,隨便一件都是有些來歷價值不菲的。
錦年站起來聳聳肩,“偷什麼也不能讓人把王妃隨身的東西給摸走了。”值不值錢是一回事,女子隨身的東西若是流落出去,很容易就讓有心人利用反過來敗壞名聲的。上回二王妃三十六壽辰就是用的這一手。
薛茗予點點頭,兩人走到堂屋,紅芙和別雲兩人喘着氣備着五六個包裹回來。薛茗予眨巴眨巴眼,“你們背的什麼?”陳大總管可是在守門在,難道這倆丫頭現在就要帶着她跑路嗎?大門在死守着,她們出去也是出不去的。
錦年接過話來,“我讓她們去廚房裝了些乾糧,包裹咱們分開帶着,用不到最好,若是用得到,丟了誰的一份兒,大家攤點給她就是了。”
薛茗予點點頭,錦年真是心細。她是怕乾糧都讓一個人帶着,若是走散了或者弄丟了,就得都捱餓吧。“錦華呢?”
“我讓她去前院看看情況怎麼樣去了。”回答的還是錦年,她伸手一指,“錦華回來了。”
錦華是氣喘吁吁的跑回來的。“王妃,前面好多官兵在圍攻。目前……目前前門還勉強在陳大總管的掌控之下。可是……”
“可是什麼?”錦年和薛茗予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