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王老頭夫婦,又迎來了村裡的其它村民,剛一出院門就被幾個村民堵在了門口。
說是堵,還真是有些冤枉他們了,那幾個村民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圍追堵截,只是站在王老頭家門口的遠處看着我。個個都欲言又止,想上前跟我說些什麼,又猶猶豫豫的樣子。
我往前走了幾步,並沒有急於離開,同樣看着他們,沒有說話。我想,既然來到這裡肯定是來找我的,有話說那就主動些吧。
幾秒鐘後,一個大膽些的村婦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她,姓田,雖然沒說過話,但也有過點頭之交,知道彼此有這麼個人在村子裡。田姓婦人顯然是經過了思考,看向我,‘我,我們去你家裡找你,你不在,我們想你可能到這兒來了,所以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在。’我有些想笑,忍住了。誰都知道在這個村子裡除了村長,也就王老頭夫婦跟我說得上話,並且,之前也是把小花交待給王老頭家裡看養,肯定會有來往的。現在找一個平時沒說上話,又沒有惡交的人來問我,說明,他們有一些事想問。通過他們沒有窮兇極惡的態度來看,要問的事他們也不是很明白,不用猜想,肯定與失蹤有關。我不想在他們身上耽誤太多的時間,我一心想着趕去縣鎮派出所,於是,我主動挑明,‘是不是又有人失蹤了?’田姓婦人有些激動了,‘說的就是啊,昨天尋人啓示又出現後,我們就按照
你和村長交待的,把當時的情況記錄了下來。這第二天一覺醒來,果珍又有人不見了,可我們又想不起是誰來,看記錄的內容才確定的名單。想去找村長問問,可是,我們竟然想不起村長是誰來,你說這,這可咋辦啊?只能來找你了。’我感覺到待在遠處幾個人的表情有異樣,一定是田姓婦人說到了他們想問的,可惜,他們平時跟我的關係不好,曾經背地裡說過我的壞話,所以,這次不敢上前來問,怕我不給他們好臉子。同時,我心理也感到了異樣,村長!
我一直想着村長,村長對我有恩,幫助過我,村長去了縣鎮派出所,可,可村長是誰呢?正如田姓婦人所說,我只記得村長,可卻不知道村長是誰,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一宿沒睡,一直在想着村長的事,怎麼現在到不記得了村長姓字名誰了呢?難道我們只記得了村長這個職務?
看來也只能這麼解釋了,畢竟,每個村裡都有村長,村長又管理各家各戶。所以,村長這個名詞在我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想忘記都難。現在我能記起的就是村長這個名詞去了縣鎮派出所,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我一定要馬上趕過去,於是,我對田姓婦人說,‘我現在馬上要去縣鎮派出所,求他們來幫助。你們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離開這裡,託親戚也好,找朋友幫助也好,離開這裡吧。’‘這樣管用嗎?’田姓婦人說,‘可外面沒有親戚朋友怎麼辦啊
?’‘我現在只能跟你們說這麼多,你們自己想辦法吧’說完,我就向村口走去。
我馬不停蹄的趕往縣鎮派出,見路就走,見山就爬,沒黑沒白的趕路,生怕耽誤一丁點兒的時間。途中,看到有車經過,應該是路過或者是鄰村送貨的,本想上前搭段路,可不知爲什麼對方一見到我就躲得遠遠的,就好像躲瘟疫一樣。沒時間與他們理論,我想,他們可能不想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同時,我也覺得他們連我們村裡那些平時刁鑽的村民還不如,我們村的有些村民,雖然有的時候刻薄些,但真的遇到困難了,還是會給予幫助。可這些鄰村的人,連一丁點兒的幫助都這麼的吝嗇,難道他們不知道給予一些幫助就會拯救許多條生命嗎?難道他們就沒有需要求助的時候嗎?
也不知走了多長的時間,精疲力竭的我一邁進縣鎮派出所的大院,就跌坐在了地上,逢人就問,‘看見我們村長了嗎?’‘看見我們村長了嗎?’.。。。。。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斜靠在一張長椅上,對面坐了兩個人,通過他們的衣着不難看出他們都是警察。
兩個人看到我睜開了雙眼,都往前動了動身子,關切的看着我。其中一個年紀很大的問道:‘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掙扎着半坐了起來,一支胳膊抵在長椅的扶手上,‘看到我們村長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