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難以訴衷腸

就在兩個人在閣樓裡四處打量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陣喧囂打破了閣樓的寧靜,只見有幾個寨子裡的村民三三兩兩的拿着一些吃的來到了秦淡妝這裡,有些婦女不會用漢語表達,很多小孩子就拿着東西走到秦淡妝這裡,對着秦淡妝說道:“秦老師,招待客人招待客人。”隨即在秦淡妝道謝的聲音中幾個人也一一離開。

看着村民們送來的臘肉、風乾的菌菇,這些物品都是寨子裡的村民逢年過節才吃的東西。就在陳墨打量的時候,剛剛攔住他的粗壯漢子也抱着一罈酒和一隻陳墨不認識的大鳥走了過來,大鳥五彩斑斕,有着長長的豔麗的尾羽。粗壯的漢子對着陳墨比劃着,嘴裡嗚嗚丫丫的說着一些陳墨聽不懂的話語。秦淡妝接過來那隻大鳥,漢子把酒罈子放下後,秦淡妝對着陳墨說道:“塔西布說這是他自己釀的酒,非常的好喝,這隻野鳥也是他今天早晨天剛剛亮的時候從林子裡獵捕的,他說你要住幾天,他還能給你打獸,讓你嚐嚐好吃的味道。”

陳墨聽後,連忙對着塔西布雙手合十,微微弓弓身子致意。對着塔西布連忙說謝謝。秦淡妝就他的意思對着塔西布說完之後,塔西布因爲不知道陳墨的意思,也學着陳墨一樣,雙手合十,弓弓身子。又有人送來了一些漿果,用竹籃子裝的,一時之間,秦淡妝的閣樓裡顯得異常的熱鬧。

一直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陳墨方纔對着秦淡妝說道:“哎呦,看不出來啊,秦老師,這個混得不錯嘛!”秦淡妝笑了笑,陳墨知道楊姨肯定有話和秦淡妝說,連忙率先開口說道:“兩位美麗的女士,這個東西呢,你們放心的交給我,一會我給你們做出一桌豐盛的美餐。”

“會做嗎你?”楊姨看着陳墨的身影說道。

“嚐嚐你就知道了!”說着陳墨提着東西,向着秦淡妝的廚房走去。先是將所有的漿果簡單的沖洗了一下,然後端到他們面前說道:“美女們,你們先吃着,我一會再來!”

到了廚房之後,陳墨雖然不知道什麼東西,但是畢竟也是有一定的廚藝的,菌菇就按照蘑菇的做法做,先用水將他們浸起來泡發。而後又將那隻大鳥按照雞的做法,先用開水燙好,然後將它拔毛剖腹,一陣忙活之後,一隻水嫩嫩的肉禽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了一下廚房裡的東西,大都是辣椒,於是按照自己的記憶,將臘肉又切成了片,先用開水稍微一燙,畢竟這個的的確確他沒有做過,按照他的想法,用開水燙燙這樣可以讓肉變得軟一些。隨即又將青椒辣椒的佐料弄好。

而此刻,在閣樓裡面,楊姨看着秦淡妝,許久之後,秦淡妝方纔開口說道:“楊姨,我家人知道我在這裡嗎?”楊姨搖搖頭說道:“他們不知道,一直到來這裡之前,陳墨都沒有告訴我你在這裡,原本他想給你先打電話呢,誰知道你一直關機,所以他直接和我訂好機票就過來了。如果說真要查的話,估計老爺子也就知道我們來到了雲南,在具體的估計就難了。”

秦淡妝嗯了一聲說道:“他身子怎麼樣?”

楊姨笑笑說道:“身體倒挺好,就是想念你。實際上這一次來,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你走後你父親母親都找過陳墨,而且和陳墨貌似還鬧了一些的不愉快,而陳墨一氣之下,居然到了你們家質問老爺子,恰好那一天我去,於是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來我就時不時的問起你的情況,當然,老爺子這一次也是託我過來,希望你能回去。”

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秦淡妝方纔說道:“楊姨,我非常喜歡這裡,你看這裡的空氣,還有這裡的村民,最重要的還有這裡的孩子,我愛這裡,我也愛這裡的孩子,他們是那樣的淳樸,在這裡沒有所謂的勾心鬥角,沒有所謂的利益交換,只有人與人之間最純的交流。我還想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如果允許,我還希望能夠聯繫一些同學過來,每年固定的來支教,他們太缺乏知識了。”

楊姨點點頭說道:“老爺子在之前的時候就和我說了,無論如何,他會支持你,無論你怎麼選擇,而他也和京城的王老爺子打過招呼了,說的好像就是兒孫的事情不過問,那個葉家的小子如果真的有能力,或者比較不錯,完全可以由他自己來獲取你的心!”

“那是不可能的!”還沒有等楊姨說完,秦淡妝冷冷的開口說道。

楊姨略微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嗯,這個就看你們自己,我呢,也是傳達一下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希望你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實際上淡妝你應該也能理解老爺子的心情,秦家本身人就少,而小輩裡就你自己,你不在他的身邊,實際上他嘴上不說,還是比較難受的。所以,如果沒那麼壓抑了,回去吧。實在不行,你要是放不下這裡的話,看看老爺子,也可以去學校申請一下來這裡支教,那個時候不光你一個人,還會有很多和你一樣的人,而且能夠一年年傳承下去。我也會投資,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校舍,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給你建一所。如果有的話,我和修葺一下,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再給孩子們一批學習用品和書籍。”

秦淡妝的內心此刻已然有些翻涌,她想的不是楊姨和她說的這些條件,而是秦霸天,腦海中爺爺那個孤傲倔強的背影似乎又已經出現,思念也已然如同潮水一般蔓延。

正在這個時候,陳墨從廚房裡大喊一聲:“開飯咯~”說着端着一大盆炒好的禽肉,這個是按照辣子雞的做法做的,在用尖椒炒的臘肉,還有一個燉好的菌菇。一陣陣香氣撲鼻而入。秦淡妝和楊姨連忙收拾好桌子。陳墨將東西放好之後,拿出幾個小碗,對着秦淡妝說道:“爲了慶祝我們久別重逢,我決定,嘗一嘗我們這自己釀的酒,來,大家都嘗一下!”說完打開封口,將酒一一倒入碗中。

說不上爲什麼,最初和秦淡妝那一種隔閡早不知道那一天煙消雲散,或者是那一次的一吻,或許是離別後的重逢,一種異樣的情愫也在陳墨的內心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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