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闊有恃無恐的樣子,秀才明白張闊肯定之前早已經做了不少準備工作,他見陳墨有些激動,當即從一旁拉住了陳墨的胳膊,試圖平復一下陳墨的心情。
陳墨似乎明白過來,恍然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對着張闊說道:“龍爺真是好雅興,居然有你這樣的小弟。”
張闊不已爲杵,反而笑着說道:“想好了嗎?如果想好了咱就一起走。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我真不願意與你們兵戎相見。”
不得不說張闊深得裝B的精髓,在明明感覺自己不是很佔優勢的情況下反而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滿臉的坦然讓陳墨等人不禁摸不到底。
左手從一側模棱着眼睛說道:“別說沒用的了,咱這就走着?”
張闊哈哈大笑道:“就喜歡兄弟你這性格,要不是因爲處在這種境況,我肯定與你痛飲一番。”
果然,他淡然的樣子讓陳墨等人摸不到頭腦,當即都點點頭,示意張闊前面帶路。
張闊心中暗自僥倖,讓手下開出了自己的座駕,然後示意陳墨他們攔輛出租車跟上,當即讓人發動了車子。
跟在張闊後面七拐八拐,陳墨等人隨着張闊來到了望月閣。
泊好車後,張闊便帶着陳墨他們走了進去,普一進望月閣,陳墨明顯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
果然,走到內堂後,黑龍正坐在那裡等着他們。
一見到他們,黑龍起身哈哈笑道:“早就聽說幾位年少英雄,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
陳墨他們自然知道黑龍這不過是客套話。在黑龍的示意下幾個人便坐了下來。
見衆人都坐了下來,黑龍哈哈笑道:“幾位遠道而來,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恰好呢,我比較喜歡喝酒,今天咱別的也不說,先好好喝一頓。”說罷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人送上酒來。
陳墨和秀才對望了一眼,不知道黑龍葫蘆裡面到底賣了什麼藥,但是還是明白,黑龍肯定不和眼前看到的這麼好說話。
陳墨對着秀才做了一個小心應付的眼神,當即轉過身來,微笑着面對着黑龍。
黑龍端起酒杯說道:“這酒呢,叫做燒刀子,是我比較喜歡的酒,我喜歡的就是他入口柔,但是後勁十足,痛苦的時候如同千百把小刀在胸口撓,但是我覺得恰恰因爲如此,這纔是真正的男人的酒。”
端起酒杯的剎那,陳墨的大腦在不停的轉動,不知道黑龍到底會提出什麼要求,要不知道這要求過不過分。
果然,黑龍喝完三杯酒後,一下子切入了正題。他對着左手問道:“你叫左手?”
左手絲毫沒有懼色的面對着黑龍答道:“不錯,龍爺您有什麼吩咐的?”
平時的時候,可能左手說話並不會那麼客氣,但是這個時候,左手也明白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肯定得對着黑龍客客氣氣的。
果然,黑龍哈哈笑道:“吩咐倒是說不上,只不過有點小小的事情跟你覈實一下。”
“龍爺但說無妨。”
“我這個人吧,年紀老了,總喜歡回憶眼前的事情。前段時間,道上有個叫田齊的兄弟來投靠我。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人家既然找到了門上,我斷然沒有不收之禮。”
聽到黑龍如此說,左手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即左手嘿嘿笑着說道:“龍爺您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罷。”
似乎對於左手這種咄咄逼人的方式有些反感,黑龍接着說道:“吩咐倒是談不上,但是有些事情肯定得需要一個結果的。我問你,田齊是你們廢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左手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當即昂首說道:“沒錯,龍爺。”
黑龍聽後有些哀傷的感嘆道:“幾位小兄弟,那可是我的人啊?你這不是**裸的打我的臉嗎?”
一旁的張闊聽後心中暗想,曾經的黑龍御下極嚴,曾來不見他對於下屬有所笑臉,此刻卻見他對這羣小孩很是客氣,心中暗自也明白,黑龍非常看重這幾個小孩。
果不其然,黑龍接着說道:“不過我黑龍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除了我真正的幾個小兄弟,自然也明白,活着的肯定比死了的有用。所以說罷,今天我們才能坐在這裡。”
秀才聽罷嘴角一瞥,呵呵笑道:“那不知道我們幾個對於龍爺有什麼作用啊?”
“這個你們等待着就行,肯定有你們的事情。”黑龍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但請龍爺明示!”陳墨他們報了抱拳,對着黑龍說道。
陳墨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無論見到了哪一個都要發自內心的尊敬,進而通過保存自己的力量打出新的名聲。
黑龍的眼中眯成了一條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幾位,想好了?”
秀才故做輕鬆的說道:“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頭掉了碗大的一個疤,誰怕誰啊!”
黑龍聽罷鼓掌嘿嘿笑道:“好!”
此刻,在與望月樓相對的南城,雀三似乎很激動一般坐直了身子,他輕輕對着身邊的人問道:“確定嗎?”
那邊的人呵呵笑道:“確定了,每天早晨一大早他就會出門,每次也就20多分鐘。”
雀三的臉上似乎洋溢出滿足的笑容,他輕輕對着身邊的人說道:“你告訴鳳凰,不惜一切努力拿下他,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相逢是什麼時候。”
待見到身邊的人走遠,雀三悵然道:“青梅煮酒論英雄?誰是英雄?誰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