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利用中醫接骨手法,爲趙恆將雙臂斷裂的骨頭拼合,又用強大的真氣流,爲其梳理了受損經脈,然後留下治療骨傷和內傷的藥方,囑咐二人按時服用,隨即離開了洗浴城。
畢竟李曉婷和萱萱還留在小樓,他不放心,必須要儘快趕回去。
寬敞的會客室裡,趙恆心情舒暢的躺在沙發上,雙臂雖然還不能活動自如,但已經沒有大礙,而一旁坐着的吳夲,則在低着頭,似乎有些沉思。
“夲子,我說,你在想什麼呢?得了輛價值幾十萬的途昂座駕,怎麼看上去似乎並不開心啊你?”趙恆躺在沙發上,扭頭過來看着吳夲,笑眯眯的開口調侃道。
看着沙發上笑的沒心沒肺的趙恆,吳夲心裡頭既擔憂又焦慮,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能沉沉的嘆一聲氣。
“你呀,我怎麼說你纔好,你一定是擔心北天王還會來興師問罪吧?別說你,其實面對北天王,這個主宰北山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來說,我心裡也沒底,但是,我們既然跟了楚先生,就應該站在他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處理問題。”趙恆瞅着嘆氣的吳夲,搖了搖頭,耐着性子,跟他說道。
“現在,既然楚先生敢跟北天王唱對臺戲,那他應該有自己的依仗,我們現在是他的人,就要無條件的站在他身後,爲他搖旗吶喊,你的擔憂,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還是對楚先生沒有信心,認爲他太年輕,而北天王呢,又在這北山的影響力太大。”說到這裡後,趙恆望着吳夲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
“可是,夲子,你有沒有想過,北天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無非就是北山蕭家在這個地界混的久了,名氣大些,手底下也有一幫強者幫手,咱們老闆,是年輕,可他一身的武技,別說那些個客卿了,就是北天王來了,我敢說也不是他的對手,再說影響力,咱們老闆是誰?你別忘了,他可是獨孤神醫後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到這裡後,趙恆沒有再往下面說,有些話,沒有必要全都說出來,也沒有必要說的太明白,他聰明,但吳夲也不笨,他相信,自己能夠想到的,吳夲也會想明白。
吳夲坐在那裡,低着頭,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趙恆的話,無疑給了他很多感觸,讓他不由得開始去琢磨這些話。
是啊,從一開始起,因爲自己內心裡,對於北天王這個名號的敬畏,讓自己潛意識裡面,便產出了一種害怕,以至於產生了一種,老闆跟北天王唱對臺戲,就是不理智的想法。
可是,以老闆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如果拉開場子硬碰硬,北天王帶着他那一羣強力屬下,也不見得能夠在自己老闆這裡討到好處。
而老闆作爲神醫後人,那一身的醫術,可以說是超凡脫俗,經過這一段時間,連續的施展古醫神術,他的名氣,已經在北山的圈子裡面起來了,如今,不知道多少權貴,想要找他求醫。
可以預想到,隨着時間的流逝,僅僅憑藉着那一身的醫術,行醫治病,他肯定能夠積累起龐大的人脈關係網來,到那個時候,他的影響力,不見得會比那北天王差分毫,甚至超越北天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些後,他整個人都變的清醒了起來,也漸漸的明白了,爲什麼,在老闆跟北天王唱對臺戲的時候,趙恆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老闆身後,爲老闆搖旗吶喊,而不是去勸阻老闆。
原因很簡單,是因爲趙恆已經想明白了這些,看透了這些。
看到吳夲眼睛裡露出的晶亮光芒,沙發上的趙恆咧開嘴巴,笑出聲來,他知道,自己這個鐵哥們,老戰友,是真的想明白了。
就在楚然離開洗浴城的時候,在齊城東山郊區,那座佔地面積極廣的莊園內,水波環繞的涼亭之中,身體佝僂的袁老爺子,靜靜的躺在藤椅上,袁家家主袁青鋒則站在旁邊。
同時,在袁老爺子另外一側,憑欄的鵝頸椅中,端坐着一位黑衫清瘦的老者。
“看來,我終究還是小覷了這位楚小友。”袁老爺子突然仰起頭來,語氣中帶着感慨的低聲說道。
“是啊,這次北天王派來的客卿,可是他麾下武技境界最高的李青山,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位已經入了煉氣級境界的超級強者,卻被一個年輕人,打成了豬頭,最後一聲不敢吭的,灰溜溜離開了齊城。”鵝頸椅中的那位黑衫老者,也是唏噓不已。
“看來,這位楚小友是鐵了心,要跟北天王唱對臺戲了,他連番打傷北天王三大客卿,只怕北天王也把他恨在了心裡,不管這件事情,從一開始誰對誰錯,這北天王恐怕是不會放過他了,在北山地下世界,還從來沒人敢違逆北山蕭家,可現在,終於出了個楚然了。”袁老爺子邊說,臉上邊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這時,坐在旁邊的袁青鋒,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可不希望楚然出什麼事情,因爲自己的父親,還需要楚然給治療。
“江叔,那你覺得,楚然若與北天王唱對臺戲,能有勝算嗎?”他的目光望向黑衫老人,開口問道。
“呵呵……賢侄,從表面來看,楚然的個人實力,就算北天王親自出手,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只是,現在楚然的影響力,和北山王相差還是太遠,這北山蕭家,可是底蘊深厚,人脈極廣啊。”被袁青鋒稱爲江叔的黑衫老人,沉吟了片刻,然後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