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立馬就停住了原本想要揮向二姨娘的拳頭,而後老實的走到了安月如的身後,在安月如身後老老實實的站着。
“果然是你帶進府的啊,安月如,你倒是可以啊,還查出我的仇人啊。”二姨娘一見月姑的舉動,不用想便知道是安月如將月姑帶進右相府來的,她原本就對安月如心中有氣,如今看到安月如甚至還將她的仇人帶到右相府來和自己對着幹,自然更是氣急,因此說出口的話也就不經過大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了。
“大膽!二姨娘,你不過區區一個姨娘,方纔居然對大小姐說這麼過分的話,太不知道規矩了!”心兒聽到了二姨娘沒上沒下的罵聲之後,立馬就站在二姨娘的面前,指着二姨娘說道。
“臭丫頭,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二姨娘不屑的朝心兒啐了一口,而後想要上前抓住心兒的頭髮,看到二姨娘這麼粗魯的舉動,安月如皺着眉頭上前一把抓住二姨娘的手臂,而後用力一扭,二姨娘便慘叫起來。
“哎喲!安月如!你這個小賤人!又來這招!”二姨娘整張臉都痛的變形了,但是還不忘記將安月如痛罵一頓。
安月如絲毫不在意二姨娘不堪入耳的罵聲,只是朝心兒吩咐道“心兒,你去找一根繩子過來,記住要結實一點的。”
“是,大小姐。”心兒領了命令,馬上就下去將繩子拿上來。
二姨娘看着安月如,不知道安月如想要怎麼做,只是心裡的不安更是明顯起來,就怕安月如又想出了什麼歪點子:“安月如!你快些將我放開,要不然等老爺回來了,一定有你好看的!”
“你倒是等啊,你能留着一條命等到爹爹再說吧。”安月如不屑的冷笑一聲,而後接過了心兒遞過來的麻繩,將二姨娘捆得結結實實,二姨娘想要掙扎開來,結果發現自己越是掙扎,綁在身上的繩子就越是勒的生疼。
這種繩子的打法是安月如前世作爲特工的時候特地學來的,爲的就是能將人質綁的結結實實的,沒想到前世沒用過幾次,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別掙扎了,這繩子越掙扎就越是緊,你不想被勒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別動。”安月如看着二姨娘依舊在扭動着身子,試圖將繩子鬆開,於是不屑的提醒道。
“安月如,你想做什麼!”聽到了安月如的話,二姨娘心中更是不安,有些歇斯底里的朝安月如叫道。
安月如沒有搭理二姨娘,只是對身後的月姑說道:“月姑,你過來。”
聽見安月如將月姑叫道身邊,二姨娘立馬就露出了十分慌張的神情,而且臉上的懼意十分的明顯,就怕安月如真的讓月姑教訓她一頓,以她跟月姑之間的矛盾,怕是能活着從月姑手裡逃出來都是一件難事了。
情急之下,二姨娘立馬朝着安月如叫道“安月如!你若是敢將我交給她,小心你爹回來宰了你!”
二姨娘這番話讓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而後齊齊看向她,那些下人和丫鬟甚至做好了看戲的準備,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喲,二姨娘口氣挺大啊,本小姐叫月姑可不是因爲二姨娘,想必二姨娘是心中明知沒理,心虛了吧。”安月如依舊是淡淡的笑着,一點都沒有被二姨娘突然的罵聲擾到情緒。
“誰心裡沒理了!你這個臭丫頭找個這個黃臉婆進府不就是想找老孃的麻煩嗎?如今你將我捆成了這副德行,倒是裝起無辜來了,虧你還是右相府的大小姐呢。”二姨娘雖然被罵聲捆得結結實實的,但嘴上的功夫依然了得,對着安月如和月姑就連番說了一連串,唾沫星子就險些噴到了安月如的臉上。
月姑原本心中對二姨娘就有氣,現在有又安月如站在身邊撐腰,自然是心中對二姨娘有不滿就直接發泄了,誰知道月姑正打算上前教訓二姨娘一番,就被安月如叫住了“月姑,你先在這待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私自行動。”
月姑還以爲安月如是一個性子軟弱的大家小姐,要不然怎麼會被二姨娘欺負的只能讓她進右相府來幫忙呢,結果現在被安月如這麼冷着聲音叫住,月姑竟是有了一種對安月如的懼意,看來這右相府的大小姐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軟弱啊。
“是,是,是,我這就站着不動。”月姑連忙帶着諂媚的笑容,而後對着安月如點頭哈腰。
看到月姑這般諂媚的模樣,才安靜了一小會兒的二姨娘又不屑的啐了一口,動作和聲響大的讓周圍的人都齊齊看向二姨娘。
“既然二姨娘都這麼說了,那本小姐也不好再無視二姨娘和月姑製造出來的風波了。”安月如慢慢踱着步子,邊說話邊走到了二姨娘的面前。
安月如的這番話讓二姨娘聽的雲裡霧裡的,不過二姨娘就算不明白,也知道安月如此時必定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來對付她了。
“安月如,你最好小心些,若是傷到了老孃,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二姨娘到這個關頭更是緊張起來,特別是看到安月如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擺明就是要好好修理自己,窮途末路之下,二姨娘只能繼續對這安月如大聲說道,一方面想借此來嚇唬安月如,另一方面也想讓安月如突然醒悟過來,自己背後的靠山是安月如不能得罪的。
嫌棄的嘖嘖了兩聲,安月如開始踱着步子在二姨娘身邊轉圈,弄得二姨娘更是心慌起來,想要大罵安月如一頓,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只能糾結着一張臉,憤恨的盯着安月如。
“二姨娘說的話真是難聽,你好像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你不過是右相府的一個姨娘而已,還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的,難道你進府的時候沒人教過你規矩嗎?”安月如將腳步停下,而後伸手將二姨娘的下巴捏起來,使得原本半垂着腦袋的二姨娘不得不看着安月如。
見二姨娘啞口無言,安月如又鬆開了二姨娘的下巴,而後嫌棄的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方纔捏着二姨娘的手指,這般嫌棄的動作看的二姨娘更是火冒三丈,對着安月如就大罵道“安月如!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乳臭未乾也是你的主子!二姨娘這些日子囂張慣了,似乎忘記了在這右相府裡邊你只是一個區區姨娘罷了,心兒去將管家找來,我要好好問問他,爲何不將府裡的規矩教給二姨娘,弄得二姨娘如今這般的放肆!”安月如轉身吩咐心兒,而後又回過身子繼續對二姨娘說道:“二姨娘到了右相府之後,似乎每日都在惹是生非呢,如今爹爹因爲朝中之事根本無暇顧及府中的大事小事,孃親也因爲身子不好一直臥牀休息,如今看來只有我才能教教二姨娘什麼叫做規矩了呢。
聽着安月如淡淡的說完這番話,二姨娘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更是驚慌起來,看來安月如是想趁着這個功夫好好的修理她一頓了,二姨娘擡腳就想要離開,誰知道自己被繩子捆着,原本就行動不便,這前腳還沒走幾步便被月姑擋住了去路。
“想去哪裡啊,翠萍,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月姑將二姨娘推回原地,二姨娘站穩住身子之後,回頭惡狠狠的等着月姑說道:“關你何事啊,你一個下等貨色還敢來管老孃的事了,信不信老孃要了你的狗命!”
“二姨娘還真是死性不改呢,方纔我還在說你的規矩沒有學好,現在你又對着本小姐請來的貴客破口大罵,還罵的如此不堪入耳,看來本小姐確實要好好的教教二姨娘什麼叫做規矩了。”安月如走到二姨娘的面前,稍稍彎了彎腿,正好可以和二姨娘平視着,而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的二姨娘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貴客?就這樣的市井婦女,還能稱得上是貴客,咱們的大小姐莫不是腦子不清醒了?”二姨娘訝異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仰頭哈哈大笑一番之後才嘲諷道。
“二姨娘真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安月如也不生氣,依舊是淡淡的笑着,彷彿二姨娘的說的話都無關緊要。
就因爲安月如這般淡定,二姨娘更加心慌起來,心裡更加擔憂安月如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安月如,你要打就打吧,還囉嗦個什麼勁啊,最好把我打的半死的,到時候老爺回來了我看你怎麼交代!”二姨娘咬牙切齒的對着安月如大罵道,其實也是想借着右相提醒安月如一番,不要做的太過分,以免被右相責罵。
不過安月如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右相是不是會責罵自己,反倒是不屑的笑了一聲,而後搖着腦袋看着二姨娘,那表情彷彿二姨娘就是世上最大的笑話一般。
安月如這個反應果然又激怒了二姨娘,就在二姨娘又準備對着安月如破口大罵的時候,心兒領着管家走了過來,二姨娘見狀急忙就狠狠的瞪着管家,想要以此來警告管家不該說的話就別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