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曹公公這一番虛僞的廢話,墨子然很是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接着直接越過曹公公走向前去,安月如見狀也趕緊跟上,只剩下曹公公咬牙切齒的忍耐着心中的怒氣,要不是礙於墨家的權勢,他早就下手對付墨子然了,這個長得不男不女的小白臉居然還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豈有此理。
曹公公一路帶着衆人來到了宮中最爲廣闊的碧落殿,一走進去,安月如就聞到了濃重的檀香味,看來還真是爲皇上祈福來了,陣仗弄得倒是有模有樣的,不少高僧已經盤坐在軟墊上閉着眼睛誦經唸佛了。
一到殿中,便有宮女和太監上前引到軟墊坐下,安月如和墨子然也同樣如此,兩個人盤腿坐下之後,便不再有什麼動靜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曹公公才讓衆人起身,有不少大家小姐和公子早就承受不住長時間的盤腿而摔倒了,還有幾個大家小姐甚至早就忍不住哭哭啼啼了,其實曹公公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但這殿中壓抑的氣氛還是讓人受不了,彷彿有什麼一直壓在心頭處,根本就揮灑不去一般。
“曹公公,事情應該弄完了吧,我們也可以離開了吧?”墨子然一瞧見曹公公,便大步走到了曹公公的面前,而後沒好氣的問道。
看着墨子然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安月如心想,也真是難爲曹公公還能憋出一臉的笑意了,要是自己的暴脾氣,怕是早就忍不住將墨子然痛罵一頓了。
“墨三公子急什麼呢,等會兒皇后娘娘還要過來探望各位公子和小姐呢。”曹公公擠出一張頗爲難看的笑臉,而後乾巴巴的笑着說道。
“皇后娘娘倒真是清閒,這個時候不急着照顧皇上,還有閒情逸致來看我們這些皇宮三日遊的閒人啊。”墨子然瞥了曹公公一眼,接着怪聲怪氣的說道。
如此一來,就算是曹公公再能裝模作樣,也忍不住了,直接將臉拉了下來,而後揚聲喝道:“墨三公子,你說話還是有點分寸吧,皇后娘娘豈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墨三公子若是不想待在殿中,儘管離去便是,只是到時候皇后娘娘不高興了,別怪老奴沒有提醒墨三公子。”說罷,曹公公將身子轉到了一邊,拂塵也用力的甩了好幾下。
“等的就是曹公公這句話呢,月如,曹公公同意咱們離去了,有什麼事他擔着,走吧。”墨子然向安月如招呼道,而後兩人頭也不回的從殿中走了出去。
有不少公子,小姐看到墨子然和安月如離去之後,也蠢蠢欲動的想要對曹公公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曹公公鐵青的臉色之後,那些公子和小姐還是選擇默不作聲了。
“該死的墨子然,等二皇子登上了皇位,老奴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這個小白臉的。”曹公公壓低聲音,而後狠聲說道。
走到殿外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安月如纔對墨子然問道:“你和曹公公似乎有很大的積怨啊,難道以前就認識了?”
“誰認識這個老太監啊,還不是五年前本公子跟着父親進宮,而後被這個該死的老太監羞辱了,本公子看到他不把他打個半死就不錯了,還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當真是不知死活。”墨子然越想就越氣,而後恨聲說道。
聞言,安月如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明白過來之後,馬上就捂着嘴巴笑出聲來,弄得墨子然更是不自在了。
“什麼羞辱啊,分明就是把你當作女子來調戲了吧?五年前你纔多大的年紀啊?想必定然是脣紅齒白,身材瘦小,再加上這傾國傾城的長相,也難怪那曹公公會大着膽子來調戲你了。”安月如笑着說道,看着墨子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安月如還是識趣的馬上就收起了笑臉,而後不敢再多說一句。
“好了,咱們快去找長公主吧,她在長風殿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墨子然緩了口氣之後,這纔對安月如說道。
聞言,安月如點點頭,隨即跟上了墨子然,看來墨子然的確是經常進宮,否則不會這麼輕車熟路就帶着自己前往長風殿。
走到了長風殿門前,墨子然先是小心的四下查看一遍,確認沒有旁人之後,這才推開了殿門,安月如隨即跟了進去。
進到殿內,墨子然才重重的將殿門關上,這一轉身就瞧見了長公主,以及坐在長公主身邊的鳳奕。
見到鳳奕之後,安月如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鳳奕,更沒想到鳳奕會在這個非常時刻現身。
安月如覺得這個時候,鳳奕一直不現身才是最爲正確的做法,只是鳳奕的心思深沉,心裡有什麼打算,安月如卻是不知曉的。
“子然,安妹妹,你們兩個人總算是出現了,我和四皇弟在這裡等了好久呢。”長公主朝安月如和墨子然說道。
聞言,墨子然帶着一臉笑意,而後猛地就坐到了長公主的身邊,嚇得長公主一下就向鳳奕靠了過去,反應過來之後嗔怪的拍了墨子然一掌,說道:“瘋瘋癲癲的,像什麼話。”
長公主和墨子然在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安月如和鳳奕卻是尷尬的左顧右看,兩個人想要提醒長公主和墨子然一聲,又實在說不出口,只能四處看着,希望藉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行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有正事要做呢。”長公主大概是擔憂皇上的情況,和墨子然說笑了一會兒之後便沒了心思,皺着眉頭說道。
聞言,墨子然立刻就安靜下來,而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略顯發黃的紙張,小心的攤開了,安月如好奇的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張十分複雜的地圖,上面各種線條只讓安月如覺得眼花繚亂。
“這是……”將那地圖又拉近了一些,安月如微眯起雙眼仔細研究起來,卻只能是一頭霧水。
“安妹妹看不懂也不奇怪,這是宮裡的地圖,是父皇沒昏迷之前特地讓我收好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倒真能幫上大忙了。”長公主目光炯炯,說道。
原來這張發黃的紙張是皇宮的地圖,難怪會如此複雜了,光是讓人看不明白的暗道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難道你們都看得懂這地圖在畫些什麼?說老實話,我完全是一頭霧水,光是這些暗道就讓人摸不着頭腦了。”安月如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而後悶聲說道。
“本公子也看不懂,還是琴兒和四皇子自小就在宮裡長大,只不過半日就將這地圖的暗道掌握清楚了,現在皇后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皇上,裡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是一無所知,現在有了這地圖,自然是好辦很多。”墨子然在地圖上比劃着,最後指着一處說道。
順着墨子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安月如這纔看出來是一處暗道,難不成這暗道就是通往皇上寢殿的唯一密道?若是如此,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了。
“安妹妹,告訴你這些,無非就是想讓你在關鍵時刻助我們一臂之力,雖然很不想將你拉進這紛爭之中,但現在我們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長公主略帶歉意的看着安月如說道,其實若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想將安月如拉進皇族的紛爭之中。
聽了長公主的話,安月如搖搖頭,這才笑着說道:“能和你們一起度過難關,也是我的幸事,人這一生總要做些驚心動魄的事纔不算浪費嘛。”
聞言,長公主和墨子然皆是對安月如燦爛一笑,而鳳奕卻是神色不明的看着安月如,好似有什麼話要對安月如說,但又默不作聲。
不巧的是安月如正好看了鳳奕一眼,兩人皆是錯愕了一下,這才尷尬的別過臉去,自從別院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見到對方一面,想不到這次會在宮中,在這種狀況下相見。
“好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四皇弟了,四皇弟,你進入暗道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聽說那暗道之中有精心設置好的機關,若是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葬送自己的性命。”長公主皺着眉頭,擔憂的對鳳奕說道。
聞言,安月如立馬就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長公主問道:“難道不能交給暗衛去處理嗎?不一定要四皇子親自前往吧。”
“要不是事關機密,我們也不會讓四皇弟前往啊。”長公主一臉愧疚和自責,看得出不到最後關頭,她也不想讓鳳奕冒這個險。
“沒事,只要能渡過這次難關就行了,凡事我都會注意的。”鳳奕朝衆人正色道。
聽到鳳奕這麼說,安月如心裡雖是擔心,但也放心了不少,她知道鳳奕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更何況鳳奕絕不會爲了皇上而放棄他自己的性命,安月如最是瞭解,鳳奕關鍵時刻絕對是一個狠得下心的男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鳳奕和墨子然還有要事在身,因此過了一會兒便各自離去了,長風殿只剩下安月如和長公主兩人,在這空曠的殿中,安月如和長公主二人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們二人都知道,這次不是平日的小打小鬧,一旦走錯一步,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安妹妹,你害怕嗎?”長公主突然出聲打破了有些詭異的寂靜,而後看着安月如問道。
知道長公主心裡一定不好受,安月如只是輕輕的搖了搖腦袋,隨即伸手輕輕的放在了長公主的手背上,喃喃道:“現在已經沒有害怕的資格了,只能咬着牙繼續向前,長公主,現在皇后權勢滔天,幾乎是掌握了整個局勢,皇上又昏迷不醒,若是這個時候你和四皇子還要坐以待斃,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聞言,長公主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其實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流之輩,遇到驚險之事,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長公主自小就在皇上和大皇子的呵護和保護下長大,自從大駙馬和大皇子死去之後,長公主也消沉了一段時間。
因爲擔心皇后突然出現,安月如和長公主沒說幾句話便站起了身子,打算離開長風殿,而後再找時間見面,以免被皇后懷疑。
“安妹妹,你記得在宮中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人,特別是有意接近你的,或者是討好你的人,在這如鳥籠一般的宮中,嗜血的人並不少,我也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所以萬事都要你自己注意了。”長公主上前握住了安月如的雙手,而後正色道。
聞言,安月如重重的點了點腦袋,她知道宮中的艱險,一個個戴着面具的太監和宮女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將你出賣,因此安月如在宮中也是儘量步步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衝動行事了。
長公主又告訴了安月如一些體己話,兩人這纔在長風殿門前分開,沒有了寶兒和心兒的陪伴,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即使有時不時的宮女和太監經過,安月如還是覺得有種徹骨的寒冷。
大概是心理作用,安月如不由自主就抱緊了雙臂,好讓自己暖和一些,而後慢慢朝住處走去,安月如心中慶幸,好在自己不是路癡,要不然這偌大的皇宮,還真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喲,這不是咱們的安大小姐嗎?怎麼不去給皇上祈福,反倒在這裡閒晃啊?難不成還將這裡當成菜市場了?”霓裳郡主有些尖利的聲音突然在安月如背後響起。
霓裳郡主話音剛落,安月如就十分配合的翻了個白眼,而後才慢悠悠的轉過了身子,給霓裳郡主行了一禮之後這才說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霓裳郡主,我還以爲霓裳郡主在給皇上誠心祈福呢,要知道皇上對霓裳郡主可不是一般的好,霓裳郡主應該更加感恩纔是,怎麼現在還有閒情逸致找我的麻煩了?”
安月如這一席話說完,霓裳郡主便立馬怒目而視,而後叉着腰就朝安月如衝了過來,怒道:“安月如,你再說一遍?你不去給皇上祈福難道還做對了不成?居然還敢質問我?”
說罷,霓裳郡主伸手就向安月如的腦袋上抓了過來,安月如不過輕輕一躲,便避開了霓裳郡主伸過來的手,而後一下就抓住了霓裳郡主的手腕,說道:“霓裳郡主還是先管好自己再來管其他人吧,我可是經過曹公公同意才從殿中出來的,不知道霓裳郡主又是經過誰的同意呢?”
霓裳郡主哪裡甘心這樣被安月如抓着,一向看不起安月如的她早就覺得面子掛不住了,拼着全身的力氣掙扎起來。
兩個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卻聽見一聲怒罵,接着二人立馬就呆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色尷尬的轉過身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成何體統?虧你們還是大家小姐呢。”德妃娘娘緊皺着眉頭,看着安月如和霓裳郡主的目光很是不耐煩,特別是看向安月如的時候,德妃娘娘更是不屑的別過臉去,似乎很不想瞧見安月如。
安月如自然是知道德妃娘娘爲何這般厭煩她,就在之前,她還是德妃娘娘的兒媳婦呢,若不是她和鳳陽和離了,現在看到德妃娘娘還要尊稱一聲“母妃”吧。
“還請德妃娘娘恕罪。”安月如倒是比霓裳郡主反應快,率先就跪倒在地,而後一臉誠懇的看着德妃娘娘說道。
德妃娘娘原本就厭煩安月如,現在更是懶得搭理她,不過身後跟着那麼多宮女和太監,礙於情面和身份,德妃娘娘還是勉強的擡頭揮了揮,而後說道:“既然你誠心認錯了,那此事就作罷吧,只是你和霓裳郡主二人在宮中喧鬧實在是不像話,若不給你二人一點懲罰,怕是旁人會覺得不妥。”
聞言,還呆呆站着的霓裳郡主這才反應過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沒膽子說出口,只能滿臉不情願的站在原地,而後還朝德妃娘娘白了一眼。
不巧的是,這一眼正好被德妃娘娘看見了,他知道霓裳郡主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寵愛,但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宮中局勢都被皇后掌控着,德妃娘娘心中早就覺得不服氣了,憑什麼方敏那樣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以掌控整個皇宮?憑什麼鳳軒那樣一無是處的皇子可以成爲太子甚至是一國之君?這些都讓德妃娘娘覺得不滿,覺得不服氣,在她認爲,鳳陽比起鳳軒不知道要優秀多少倍,唯一的污點無非就是娶了安月如這個災星。
想到這裡,德妃娘娘又將目光看向了安月如,而後愈加覺得煩躁,今日安月如和霓裳郡主都被她逮到錯處了,她又怎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呢。
“安月如,霓裳,你們二人聽着,此次是你們有錯在先,爲了讓大家心服口服,本宮不得不讓你們吃吃苦頭了,只希望你們不要心懷怨氣纔好。”德妃娘娘嘴角輕輕勾起,而後不懷好意的看着安月如和霓裳郡主說道。
原本霓裳郡主還耐得住性子,現在聽到德妃娘娘要懲罰她了,立馬就慌神了,急着上前要和德妃娘娘對峙,不過還沒走近德妃娘娘,就被一旁的侍衛攔住了。
“霓裳郡主請留步。”侍衛冰冷的聲音響起,嚇得霓裳郡主瑟縮了一下脖子,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想要再次與德妃娘娘對峙。
見狀,德妃娘娘很是不耐煩的瞥了霓裳郡主一眼,這才說道:“霓裳,你鬧也鬧夠了,還是安分一點的好,現在皇上昏迷不醒,宮裡哪個人不是憂心忡忡的,只有你還有閒工夫在這裡惹是生非,當真是辜負了皇上對你的栽培啊。”
德妃娘娘簡單的一番話就將霓裳郡主形容成了大逆不道之人,只見霓裳郡主識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接着便識趣的不再多說一句話,她可不想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候成爲出頭鳥。
“好了,本宮因爲擔憂皇上的狀況,現在心煩的很,也懶得再浪費時間在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小女娃身上了,你們二人自己去靜心殿閉門思過吧,若是能同時爲皇上祈福,那就最好不過了。”德妃娘娘揉了揉太陽穴,而後一臉疲憊的對安月如和霓裳郡主說道,說罷還給侍衛遞了個眼神。
那幾個侍衛原本就是常年跟隨在德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因此德妃娘娘不用言語,只要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安月如知趣的任由侍衛架着她前往靜心殿,而霓裳郡主就沒有這麼安分了,一向心高氣傲的她,現在居然被侍衛架着,還要被關進靜心殿閉門思過,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她還怎麼見人?況且靜心殿那個地方,正常人都不會想踏進一步吧。
想到靜心殿可怕的傳聞,霓裳郡主不由得就軟了身子,而後跌倒在地,架着她的侍衛也沒料到霓裳郡主會無故跌倒在地,一瞬間也沒有扶住霓裳郡主,於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霓裳郡主摔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霓裳郡主,沒有大礙吧?”侍衛趕緊將霓裳郡主扶起,而後緊張的問道,這個在宮裡橫行霸道的霓裳郡主若是出了什麼狀況,還不知道他們幾個是什麼下場呢。
“別碰我,我是絕對不會去什麼靜心殿的,識相點就給本郡主滾開!”原本就慌了神的霓裳郡主現在被侍衛一觸碰更是慌張起來,莫名其妙就推開了侍衛,而後閉着眼睛大喊大叫着,就是不肯跟着侍衛到靜心殿。
“這是怎麼了?”
就在衆人都將目光看向有些崩潰的霓裳郡主身上時,長公主卻突然出現,而後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的錯愕。
“原來是長公主啊,這安大小姐和霓裳犯了些小錯誤,本宮現在罰她們二人到靜心殿閉門思過呢。”看見長公主突然出現,德妃娘娘有些心虛的撫了撫鬢邊,而後笑着對長公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