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想出宮一趟,可以嗎?”影舞纔剛踏進御書房的門檻,就直接對那個伏在龍案上批改着如山一般高的某人說。
連禮也直接的免了,見了比自己輩分高的人就要下跪行禮什麼的,影舞可是最不喜歡了,所以影舞就自己自動的略過了。
“嗯?影舞,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朕了?”正在批改奏摺的月瑾瑜聽見了影舞的聲音,立即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筆,擡起頭,溫柔的將影舞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至於影舞她剛纔說過的一句話嘛.....他的耳朵則是自動的略了。
“這,皇上,這有些不合規矩吧...沒有召見,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御書房的,特別是女子,而且殿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向你行禮。”
月瑾瑜他冷冰冰的一記眼刀扔了過去,站在他身邊的洪公公立刻被嚇得不敢在說話了。
“哼”月瑾瑜收回目光,極其不爽的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影舞她不想給朕行禮,就不用行禮,以後,影舞給誰都不用行禮,連朕也是,只要影舞高興就行。而且影舞她可以隨便進出御書房,也是現在朕給的,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月瑾瑜盯着洪公公,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的憤怒和不滿的情緒。
真是的,他這幾天都沒有見影舞了,現在好不容易見一次影舞,洪公公他這個不長眼的奴才還要跑出來破壞氣氛。
“奴才不敢。”洪公公看見月瑾瑜這個樣子,就知道他生氣了。立刻就撲通一身跪在了地上,洪公公低着頭跪在地上,不敢看月瑾瑜。
“不敢?呵,朕看你是敢的很呀。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朕乾脆下個旨得了,省的還有人會犯這樣的錯誤....”
對着洪公公,月瑾瑜他就是一頓臭罵。看他的那個架勢,很明顯的是把他這幾天批改奏摺時所積攢着的怒氣發泄在洪公公的身上。
就算是洪公公他心裡很明白月瑾瑜把他當成出氣筒了,他也是不敢說出來,誰讓月瑾瑜是他的主子呢?
所以他只能苦着一張臉嘴中不停的說着是,聽着月瑾瑜的說教。
而影舞他們這邊則是.....
“嗚.....”主人這塊糕點也很好吃,你要不要嚐嚐?青耀它窩在影舞的懷中,兩隻爪子捧着一塊被它咬了一口的糕點,很是高興的遞到了影舞的脣邊。
同時,它的眼睛還是不是的往月瑾瑜他們那邊瞥。風翼它也是和青耀一樣,在吃着的同時,中間還抽出空來還望月瑾瑜他們那邊瞥了一眼,看月瑾瑜他們的好戲。
“你們兩個,還是安心的吃你們的東西吧。”影舞咬了一口青耀它遞過來的糕點,對青耀它們這兩隻在吃東西時還不安分的兩隻小獸說。
她的語氣之中還含了一點兒淡淡的無奈,那一絲淡淡的情緒,淡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嗚....”知道了。風翼和青耀應了一聲,依舊是抱着糕點吃,看着月瑾瑜它們兩個的好戲。很顯然,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將影舞的話聽進去。
見此,影舞她沒有在說些什麼了。反正現在她說什麼風翼和青耀它們也聽不進去,那樣的話,她說了也是白說。
月瑾瑜他在那裡對洪公公一番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而影舞她們這邊則是抱着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在那裡邊吃邊看月瑾瑜訓斥洪公公,在那兒看戲。
而且青耀它在吃東西的時候,它總是將渣子弄得滿臉都是,搞得影舞她在顧着自己吃東西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的給青耀擦一下臉上的渣子。
要不然的話,青耀它身上所粘着的渣子很容易弄到影舞的身上。
風翼它吃東西的樣子,則是比青耀要好上很多,風翼它只是坐在桌子上,兩隻前爪捧着一塊小小的糕點,一口一口的在吃,那樣子,真是可愛無比。
一般來說,像風翼它這樣高星級的魔獸是不用吃東西的,特別是像人類的食物。不過風翼在看待青耀它吃的那麼歡,而且它的鼻子邊還充斥着糕點特有的香味兒。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風翼也試着嚐了一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影舞,剛纔你說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影舞她們這邊剛吃完,月瑾瑜他那邊說教完了,完全沒有了一開始他那副生氣的樣子。
“出宮。”影舞她的眼睛,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看也沒看一眼月瑾瑜,就直接簡單明瞭的一個答案。
聽到影舞的話,月瑾瑜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只是對站在自己身後的洪公公使了一個眼神,洪公公他立即會意,朝着月瑾瑜行了一個麗,就走了進去。
這是一種長期以來培養而成的一種默契,所以,就連影舞她也不知道月瑾瑜他們到底在暗中交流什麼。
而且她也懶得猜他們在交流什麼,反正月瑾瑜他想告訴她就告訴她了,不想告訴她,她也不會問。
不一會兒,洪公公他就回來了,只不過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黑衣男子。
那名男子他生的也是極美。雖說他生的極美,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種面無表情的樣子,周身也散發這一種森冷的寒氣。他和影舞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沒有多少差別。
“皇上。”洪公公彎下了身子,在月瑾瑜的耳邊輕聲地叫了一聲,之後他就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一旁。
“影舞,這是我們皇室在暗中培養的暗衛,在那些個暗衛中,他是最厲害的一個影子暗衛,而且在幾個月前,他的等級就達到了靈神,讓他可以保護你。”月瑾瑜睜開了眼,指着那名黑衣男子,說。
“不需要。”想也沒想,影舞就一口拒絕了。
她現在有風翼保護她,已經不在需要有人在保護她了。況且,她還有血焰呢,已經不在需要了。
倒是影舞她這副乾脆利落的樣子,倒是讓月瑾瑜他錯愕不己,呆愣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影舞她竟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你不要的話,那你今天別想出宮了......”月瑾瑜哀怨的看着影舞,在她耳邊幽幽的說了一句。
“那好吧。”
既然人家皇帝都這樣威脅她了,她在不收下的話,可能她真的會像月瑾瑜他所說的那樣,今天別想光明正大的從皇宮門口出宮了。
雖然說她除了這種方法,還有別的可以出宮的法子。
“嗯。”聽道影舞的話,月瑾瑜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哦,父皇,對了。四皇兄和五皇姐他們怎麼樣了?”影舞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擡起頭,問。
“哦,你是說他們呀,他們兩個人前幾天在街上的時候遇刺了。
不過還好,有驚無險,他們兩個人只是受了一點兒的皮外傷,沒有多少大礙,都平安無事,而且那些個來刺殺他們的殺手也被活捉了。
爲了防止他們在中途被人劫走,我們的人馬日夜兼程,可是就在快到月華邊境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他們最終,還是被人救走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月瑾瑜他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凝重。
“哦。”影舞她在暗地裡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月瓊瑤他們沒有多大的事。
不過....蘇蘭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我要讓你知道,膽敢傷害我身邊人沒有一個會是好下場。
她知道,憑她現在的實力,很難動的了蘇蘭婷,但她就不信,憑她的本事再過個三四年,她一定會有個和左相府相抗衡的實力。
影舞她那低垂着的眼睛中,那被眼睫毛半掩着的瞳子之中,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意,轉瞬即逝。
確定完月瓊瑤和月昶他們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影舞準備離開。她的目光在不經意之間就瞥到了月瑾瑜他那龍案上攤開的一本奏摺。
“泉州大壩決堤,洪水氾濫成災....父皇,你怎麼長時間就是在忙這個嗎?”看到那本奏摺,影舞不由得問了一句月瑾瑜。
“嗚.....”啊!!主人,怎麼還不走呀。青耀它本以爲影舞要離開了,興奮不己。下一秒鐘,它見影舞又重新坐了下來,兩隻耳朵立刻耷拉了下來,無力的朝影舞哀嚎了一聲。
“再等一下。”影舞她輕拍了一下青耀的腦袋,示意它安靜。
“唉,泉州這幾個月以來,大雨連綿不斷,大堤裡積存的水太多了,以至於導致河堤絕口,大水淹沒了百姓的田地和家園。雖說朕已經下令讓地方官開倉賑災,並派了你的太子哥哥親自下去安民,且撥了五十萬金幣下去。
可這也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泉州的這個地方一直下大雨,那裡的人的河堤還是一直沒有辦法修補。”月瑾瑜他聽見影舞她說的話,瞬間變得頭疼不己。
果然....月瑾瑜他的話讓影舞她那隱藏在面具下的眉頭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堵,不如疏。”影舞深吸一口氣,給了正在頭疼的月瑾瑜一個建議。
說完,影舞她未等月瑾瑜他反應過來,就直接從龍椅上跳了下來,領着自己的兩隻小獸向外走去,只不過,她的身後比來時多了一個很厲害的黑衣美男。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月瑾瑜低着頭,反覆着咀嚼着這幾個字,突然恍然大悟。
“對呀,堵不如疏,河堤修好了之後還有再次決堤的可能性,可是疏就不一樣了,不但不怕以後有再次發洪水的危險,反而可以引水入田,替農民灌溉農田,造福百姓!”
想通了之後,月瑾瑜他高興的看着影舞離開的背影,心裡甜滋滋的。他就說嘛,他的影舞小寶貝兒怎麼可能會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所說的一樣,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材?看這個樣子,明明是很聰明的好不好?
只不過,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