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腦子有點亂;在我們離開後,就沒跟安賢聯繫過;按理說,他應該在上面睡大覺,或者暫時返回,等我們聯繫他,再來接我們才俺對。但他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 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安賢,他正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睜開;我晃了晃手電,能看到他眼珠像死魚一樣渾濁,這是死人眼睛才該有的模樣;手電的光太白,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看他胸口一點起伏也沒有,顯然是死了。 曾魏二人安慰着小女孩,小女孩依舊哭着。我看了她一眼,感覺似乎在那輛大巴車上見過,又見她抹着眼淚,臉雖然髒,但還是很紅潤,不像有什麼問題。然而我還是不自信。 “大師,她叫七寶,會不會是那個煉鬼?”我問道。 劉大師不置可否,搖了搖頭,我看他一臉便秘的樣子,有些急。他才說道:“你念幾句鎮魂咒試試?” 我忙念起鎮魂咒,一邊念着,一邊看那小女孩,但是,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劉大師仔細觀察了一會,說:“她不是死人。” 我鬆了口氣,心想只要不是死人就好,名字估計只是巧合;至於她能看出我身上的問題,想來是她有什麼特別的天賦,這個以後問問就好了。 但劉大師又說:“但她身上,也有一股死氣。”又看了看安賢,說:“剛纔,他應該是被上過身了。” 我愣了愣:“你是說,這個七寶,就是那個煉鬼?這怎麼可能?” 劉大師搖了搖頭,說事情有點複雜,他得想想,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開了瓶酒想着什麼。 這時,也不知曾魏二人是怎麼哄的,小七寶終於不哭了,正被曾楊富抱着,看樣子是睡着了。曾魏二人都抹了把汗,轉頭便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安賢。 “這……這姓安的怎麼死了!”魏刑風說:“等等……剛纔小七寶說這是他爸爸,這傢伙什麼時候把她閨女帶來了……不對,俺有點亂。” 曾楊富不愧是警察,馬上察覺到不對,抱着
七寶的手卻有些僵硬。想問劉大師,但看他似乎在想着什麼,也沒出聲。 一時間,都有些沉默。我盯着劉大師好半晌,劉大師才站起來,說道:“就先這樣吧,我也不能肯定是怎麼回事,姓曾的,你抱着她吧,好好一個小姑娘,不能扔了。” 曾楊富鬆了口氣似的點頭。看小七寶睡的香,一時也醒不了,一行人便繼續找那大巴,不過,大巴沒找到,卻先找到了一個乘客。 這乘客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大巴上的時候曾坐的我旁邊。找到她時,她正虛弱的靠在一座墳邊,目光有些呆滯。劉大師給她把了把脈,說她只是餓的。所幸劉大師每個揹包裡都塞了燒雞,拿出來給那女人吃了一些,又給她喝了點水。 過了一會,那女人臉色恢復了些,但嚇的夠嗆,我們還沒問,她就哭道:“我要走,我要走,女人是不能來這裡的,是不能來的。”狀態有些讓人擔憂。 魏刑風撓頭問:“大妹子,這地方,你能往哪裡走?” 女人還是重複着:“女人是不能來這裡的,女人是不能來這裡的。”神情很是惶恐,若不是我們拉着,她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劉大師只能給她貼了個暗神符,讓她睡一會再說。 看她熟睡,我還有點奇怪:“大師,她爲什麼說女人不能來這裡?是不是意有所指,或者是發現了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劉大師卻說,這是一些地區的習俗;當然,一些文化程度低的地區,基督教徒也會有這種習慣,雖然基督教並不阻止女人祭奠死人,但因爲文化程度不夠,只因聖經中說教徒不能拜其他偶像,那些教徒便連家裡長輩也不拜了,又因爲那些地區信教的大多是女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女人不能去墓地的習慣。 說着,劉大師仔細看了看那個女人,指着她脖子說,看這個。我看了看,是個十字架吊墜;劉大師又繼續說道:“估計是她在這裡遇到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便歸罪於她以女人之
身進了墓地惹的禍,至於遇到了什麼,等她醒來,咱們問問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那女人的臉色好了些,劉大師說可以了,便揭下了符。女人幽幽醒轉,這次,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鎮定了許多,也認出我和劉大師,就是提前下車的人。我們問了她名字,她說自己叫張麗。我們又問她那輛大巴在哪裡,她卻搖頭。 “我也不知道,醒來後,我看車裡很多人都死了,就跑出來了,至於在哪裡,我也找不到了。” 隨後,又看到了七寶:“這孩子不是死在車上了嗎,你們抱着她做什麼?” 曾魏二人嚇了一跳。曾楊富抱着七寶的手,又開始發僵了,我卻知道點什麼,看了眼熟睡的七寶,心裡很是複雜。 劉大師卻忙說:“你可能是看錯了,這孩子還好好的。” 張麗搖頭:“怎麼會看錯了,她和的爸媽都死了,我親眼看到的……”又看了看七寶,見她還在呼吸,又越發迷惑了,“也許,我真是看錯了。” 劉大師:“對,是你看錯了,你還是想想那大巴車在哪裡吧,也許,還有沒死的,能救過來。” 張麗卻往我們來時的方向指:“我只記得我是從那邊走過來的,別的我不記得了!” 劉大師便說要去找,要張麗帶路,張麗本不想去,但怕我們把她一個人留下,也同意了。她身體還有些虛弱,本來想讓魏刑風扶一下,奈何這個傻大韓粗對碰女人頗多忌諱,曾楊富又抱着七寶,只有我來扶了。 我穿的有點土氣,更不如曾楊富一身警服的讓人放心,她還是嫌棄的幾句。 “你就偷着樂吧,咱們這羣人,除了道長,也就他本事大點!”曾楊富說了一句,張麗便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走了一會,我便感覺有些不舒服,似乎,總感覺有人在陰暗中看着我們。問旁邊的曾魏而人,魏刑風說沒什麼,曾楊富卻說點頭,說:“現在,我感覺自己像回到警校,在上反跟蹤課程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