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異國的風情,易鳴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常慼慼聊天。
常慼慼聽到易鳴在機場上揍暈一個通緝犯之後,大呼錯過一場好戲,他拉着達古詳細地問了一通。
“可惜了!”,常慼慼輕嘆道:“要是我在場,非得給你們弄一個好市民獎回來,這對你們取得這裡的永久居留權,可是有加分的作用!”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去做賊,我來見義勇爲!”,易鳴調侃道。
“去!”,常慼慼摸着車座上柔軟細膩的真皮,感慨着,“想不到,我還有機會坐這種豪車!想當年……”
常慼慼吹噓起來,說他當年在尚海是何等風光,光這種三門加長禮車就有三十輛,一天換一輛開,聽得達古是羨慕不已。
“對了,這裡的風水生意真的能做?”,易鳴隨口問道。
“還沒開呢!”,常慼慼從小酒櫃裡拿出一瓶香檳,“這車是易老闆您的!”
“……”,易鳴心想,我一廚子開得起這豪車嗎?
常慼慼答道:“放心,你給我的的鑽石,我賣了,知道賣了多少錢不?”
“就這一輛車?”,易鳴對鑽石的價格沒什麼概念,當初阿加凡給的鑽石也就一輛車的價格吧。
“不,不!”,常慼慼搖着手指道,“一千二百萬,歐元!”
“我草!”,易鳴再不知道鑽石的行情,也知道一歐元能換十元華夏幣,一千萬歐元,換成華夏幣,那不是妥妥的億萬富少?
“也就是哥人面廣,一顆一顆地賣,基本沒折價!”,常慼慼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易鳴豎起大拇指,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走”,車突然停下了,常慼慼一指車外,“哥帶你吃法式大餐去!”
順着常慼慼手指的地方,易鳴看到了一條熱鬧喧囂的唐人街。
“這就是你說的法式大餐?”,易鳴站在一棟兩層騎樓前,看着頭頂上的“沙縣小吃”的牌匾。
“在異國他鄉,倍思故鄉小吃!”,常慼慼帶頭走進小店,“你剛來,帶你憶憶苦,再思思甜。你別看這裡小,都是老闆買下的物業,上面還有雅座呢!”
一眼望去,唐人街的行人不少,每間店鋪裡的都是人來人往的,唯獨這間沙縣小吃有些安靜,附近的一些商戶人員,看到常慼慼等人後,望過來的眼光都有些古怪。
一樓店面裡,沒有一個客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滿臉愁雲地坐在收銀臺後面,懷裡還抱着一個睡着了的小女孩。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坐在桌子邊,正悶頭抽着煙,見到常慼慼後,趕緊掐滅煙,站起來招呼,“老闆,要吃點什麼!”
“一人一籠蒸餃,一份拌麪,再來份湯!”,常慼慼也不看菜牌,直接點了。
“好咧,稍等!”,大漢擦了下桌子後,立即到廚房去準備。
“哇、哇!”
婦女懷中的小女孩突然驚醒,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哦,哦,不哭,不哭!”,婦女心疼萬分地搖着小女孩,不斷地輕聲哄着。
那大漢正捧了好幾籠蒸餃出來,見常慼慼神色不愉,趕緊說道:“小孩子生病了,有點吵,你們別見怪!”
小女孩看到有陌生人在場,哭得更厲害了,有時一口氣續不上來時,還直翻白眼。
段老二滿頭大漢地走到小女孩身邊,低聲喝斥了幾句。
自從半年前花光積蓄買下這棟兩層樓後,原以爲會安居樂業的,誰知道,開業後,生意冷清,女兒也不斷生病,晚上就是哭個不停,也不怎麼吃東西,經常跑醫院,錢花了不少,可就是沒找到病因來。
生意不興,家事不和,這半年來,讓段老二的頭了也多了不少白頭髮,三十多歲的人,腰背在生活的重壓之下都直不起來了。
或許是被訓斥了,小女孩哭得更厲害了,心疼得那女人連連抹淚。
段老二從收銀機裡拿出幾張零鈔,“帶小蘭去買點安兒散吧!”
那女人看着空得只剩下幾個硬幣的收銀機,“還是等客人吃完吧,免得沒零錢找,我抱她出去走走!”
那婦人抱着孩子,經過常慼慼等人身邊時,被常慼慼伸手攔住了。
段老二趕緊上前問道:“老闆,請問……有什麼事嗎?”
在異國打拼十幾年的段老二雖然心中着急,卻不敢得罪看起來有身份的常慼慼,他一邊安撫哇哇大哭的女兒,一邊跟常慼慼道歉,至於易鳴,則是被他過濾掉了。
常慼慼看了段老二一眼,再看看小蘭,說道:“老闆,你女兒不是生病,而是煞氣纏身,吃藥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煞,煞氣?”,段老二有些結巴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棟樓陰煞極重!”,常慼慼一指店外,“此店身處Y形交叉路口,店門正對街道,如同剪刀煞,客人來了坐着不舒服,像你們住在這裡,天天被剪刀扎心,身體能好到哪裡去!”
陰煞?易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店門確實是正對着一條街道,不過店內卻是沒有見到什麼煞氣,因爲店面是個長方形,前後直通,後面還開了一個後門,即使煞氣衝進店內,也會流出去。
不過久居這裡,因氣流直通,不聚氣,則不聚財,另外氣流經常涌進涌出,多多少少對人體健康有影響,至於是不是小女孩的致病原因,倒不一定了。
易鳴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店內的氣流走向,再睜眼時,定定地看向左上方的天花板,他感覺到似乎有一股極小的灰氣從那裡鑽了上去。
易鳴站起來走了幾步,調整了一下視角,雖然此刻外面是陽光高照,店內也開頭燈,但他還是看到了一縷淡淡的灰色霧氣鑽進天花板。
“看吧,我徒弟都能看出來陰煞所在”,常慼慼朝易鳴一擠眼,說道:“由我徒弟來說吧!這等小事,就不用我出手了!”
“我這房子真有問題?”
聽了常慼慼的話,段老二有些懷疑地看向易鳴,要說常慼慼這一身打扮,還有點像高人,可有白髮的易鳴看起來很年青。
易鳴看到那煞氣鑽進天花板不過十幾秒,然後就再也沒出現了,這會被常慼慼架到火上烤,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