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易鳴剛接手公司,還是一片蒙查查當中,這就有生意上門,未免太巧了。
常慼慼跟阿佳妮用法語交流了幾句後,詫異地看向易鳴,“來者不善!”
一腦子問號的易鳴,和常慼慼一起走進會客室。
沙發上,已坐了一個臉生橫肉的大漢,棕頭髮,粗蒜鼻,大餅臉、大象身,看起來跟頭癱在沙發的豬一樣,他身後還站了幾個抱臂斜眼的痞子。
“老闆?”,常慼慼上前一步,伸出手來。
那大漢端坐不動,眼光掃了一下,根本沒怎麼看常慼慼和易鳴,反而盯着阿佳妮猛看!
常慼慼微笑着收回手,扭頭吩咐阿佳妮端幾杯咖啡進來。
易鳴觀察了一會,這大漢一行人,看起來最多就是街頭混混一級,樣子看着兇狠,真要動起手來,易鳴幾秒鐘能讓他們全趴下,所以他坐了下來,這種對外打交道的事,交給常慼慼應付就行。
常慼慼訕訕地收回手,一整衣領,“我們雷動,高手如雲,信譽卓著,不知道你有什麼活要請我們出馬!”
那大漢戀戀不捨地將視線從阿佳妮的屁股上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皮格羅!”
“皮先生,幸會、幸會!”,常慼慼抱拳一笑。
“我不姓皮!”,皮格羅不悅地一瞪眼睛,舉起左手食指彎了彎,身後一個痞子立即提了一個黑色手提箱,放在茶几上打開。
手提箱裡放了幾本雜誌,最上面一本雜誌封面是私隱盡露擺出不雅姿勢的金髮女郎,下面幾本雜誌想來也是容易被查禁的帶色雜誌。
“你們,派十個八個人,將這手提箱,送給路易大道1289號!”,皮格羅的眼珠亂轉,他沒從常慼慼和易鳴臉上看出憤怒的表情。
“皮先生想花多少錢,僱我們護送呢?”,常慼慼平靜地道,看來皮格羅就是上門來找碴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來踩外地人,還是簡華寧投來的探路石子。
“我們羅格會辦事,從來不付錢,嘎嘎!”,皮格羅說完,笑得前仰後哈,惹得後面一班痞子也大笑起來。
“哈哈!”,常慼慼跟着笑了一陣,“不好意思,皮先生,我們雷動公司接活,起步價一萬歐元,而且是我們看任務定價,恕不議價!”
“你敢看不起我們羅格會?!”,皮格羅吃力地往前一傾身子,手狠狠地砸在茶几上,震得玻璃砰砰作響。
“不敢,不敢!”,常慼慼臉色一正,眼神不屑地看着皮格羅,“皮先生,羅格會這麼大的組織,不會連一萬歐元都出不起吧?”
“你特麼的,說什麼!……”,皮格羅身後的一羣痞子紛紛鼓譟起來,指着常慼慼大罵。
這幫痞子的嘴皮子實在不利索,而且肚子裡的墨水也少,罵人的詞除了問候常慼慼的女性親屬之外,殊無新意。
而常慼慼就不同了,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語,像唱歌一樣,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偏偏皮格羅一夥人都聽得懂而且還聽得血壓飈高了一倍。
“咳,咳……”,常慼慼末了,清了清嗓子,這一頓罵有當年華夏與八大派罵戰的七成風彩,身心這個舒坦啊,“有錢談生意,沒錢就滾蛋!”
皮格羅的臉如開染坊,青紫一片,嘴巴都抖個不停,“你,你……”
這時,阿佳妮見老闆與客人吵了起來,心感詫異,新老闆果然與衆不同,完全不視客戶爲上帝,雖然皮格羅這個客戶磕磣了一些,但雷動公司在唐人街紮根後,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時間很多,很少有像常慼慼這樣直接跟幫派分子開罵的。
阿佳妮怕常慼慼和易鳴吃虧,趕緊把呂克叫了過來。
呂克曾服務於三大傭兵團之一的天命傭兵團,也是一把好手,只不過年紀大了,厭倦了傭兵的亡命生涯,於是就退出傭兵團,加入了雷動公司,做了幾年,就成了安保隊伍的總教官。
呂克是個典型的法朗斯人,有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他被阿佳妮叫到會客室後,見到新老闆跟羅格會一幫不入流的混混吵架,覺得不會有什麼大事,於是只是站在門邊壓陣,也沒主動上前收拾皮格羅。
皮格羅站起身後,一摸後腰,掏出一把手槍來,不過沒等他把槍對準常慼慼,易鳴已一躍而起如同豹子一般衝到他身邊。
易鳴左手閃電般抓住手槍,一扭一壓,右手抓住皮格羅的脖子一拖,左膝悄無聲息地撞上他的腹部!
皮格羅腹部受到重擊後,一彎腰,眼睛痛得凸了出來,“啊”地一聲慘叫!
易鳴抓住皮格羅的左耳,往下一摜,將皮格羅的腦袋狠狠在砸在茶几上。
“砰”地一聲巨響,玻璃四碎的同時,皮格羅龐大的身子也重重地砸在地上,滿頭鮮血,人事不醒!
易鳴從奪槍、膝撞、打暈皮格羅,不過兩秒時間,等皮格羅的手下反應過來,想上前幫手時,易鳴已持槍將他們逼得後退。
阿佳妮的小手捂在嘴巴,將驚叫聲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如同殺神一樣的易鳴。
呂克發現皮格羅出槍時,也迅速地拔槍出來,不過等他平舉着槍口時,已發現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心下震賅,沒想到易鳴的身手如此了得。
常慼慼埋怨道:“大哥,你是老闆,你能不能把他們扔出去了再收拾,你看看,看看,砸壞了玻璃,還得我們掏錢!”
“咱們是正當防衛,當然是他們賠錢了!”,易鳴擺擺槍口,讓一羣痞子跪下,高舉雙手。
“你說得對!”,常慼慼眼睛一亮,上前將皮格羅的衣服翻了個遍,沒搜出多少錢,乾脆將他脖子上的大粗金鍊扯了下來。
“媽的,一上手就覺得輕飄飄地”,常慼慼掂了掂金鍊,覺得重量不對,便甩在地下,上前也將一羣痞子搜了個遍。
“服不服?”,常慼慼手裡拿着一疊鈔票,將一羣痞子的腦袋都抽了一遍,“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說雷動,不接你們的活!”
一羣痞子在烏黑的槍口下,哪敢反抗!
“把他們扔出去!”,易鳴收起槍,看着地下的玻璃碎片,“這剛開業,也算是落地開花,歲歲平安,好意頭!”